顧采蘋臉頰潮紅一片,身體里涌動著羞人的情潮。
紀澤遲遲沒動,顧采蘋忍著羞澀,主動踮起腳,吻上了他的薄唇。溫軟的手撫上了他溫熱的胸膛。
紀澤最后一絲理智像緊緊繃著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他近乎粗魯的摟住顧采蘋,狠狠的用力啃咬。右手不耐的扯開顧采蘋的腰帶,左手覆上她的胸前,粗魯用力的揉捏。然后,迅速扯開她身上的衣物。
糾纏中,兩人很快就躺到了地上。
木槿花被壓倒了一片,枝葉劃在背上,一陣陣刺痛。身上的男子沉沉的壓著她,毫不憐惜的動作著。
她被弄的很痛,背上也很痛。
可她心里太激動太興奮了,這一點點小小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顧采蘋沒有呼痛,緊緊的摟住紀澤的腰,心甘情愿的承受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
過了今晚,紀澤就是她的了。威寧侯世子妃的位置也是她的。
為此,就算犧牲閨譽也是值得的。
離假山約有十米遠的樹后,一個黑影正藏在陰影里。隔了這么遠,聽不清那一雙男女在說些什么,可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卻是清晰可見。
這個黑影當然是小鄒氏安排好的人。見到這一幕之后,迅速的離開去報信。
初夏也站的很遠。在隱約看到兩人摟在一起糾纏不休直至倒在木槿花叢中后,初夏紅著臉跑了。
她沒回引嫣閣,卻去了沉香閣。
今天是紀妧出嫁的日子。紀妧一走,帶走了幾個陪嫁丫鬟,也帶走了沉香閣里的生氣活力。此時的沉香閣,冷冷清清的。
守門的小丫鬟和初夏很熟悉,很快開了門。初夏進了沉香閣之后,毫不遲疑的去了顧采蘋的屋子。
敲門時三長一短,門很快開了。
來開門的是朝露。朝露一臉緊張忐忑,先往外看了一眼,這才放了初夏進來。剛把門關好,便緊張的問道:“現在怎么樣了?”
穿著淺紫羅裙的許瑾瑜,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半點不見慌亂:“朝露你先別急。初夏既然來了,自然沒什么問題。”
初夏定定神,低聲說道:“我親眼看到顧小姐和世子在一起,才過來的。你就放心吧!”
說到這些,初夏的臉孔紅通通的。
長這么大了,還從未見過那么火辣的一幕。她的臉到現在還是熱的。
朝露也紅了臉。主子得償所愿,她這個做丫鬟的自然也跟著高興。將來小姐嫁到了侯府來,她就是陪嫁丫鬟。
小姐說了,只要她忠心,將來不會虧待了她。
身為一個丫鬟,最好的出路,就是能做通房丫鬟了。運氣好的話,生個一子半女,或許還能做姨娘。終身也有了依靠
許瑾瑜瞄了朝露一眼。
朝露在想什么,其實不難猜。
想到正在假山旁纏綿的一雙男女,許瑾瑜心中壓抑了許久的悶氣陡然抒了出來。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許瑾瑜愉快的想著。小鄒氏很快就會領著人去捉奸。想到小鄒氏看到紀澤和顧采蘋纏在一起時的反應,心情簡直好的無以復加。
初夏走到許瑾瑜身邊,低聲問道:“小姐,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許瑾瑜悠然一笑:“先不著急,等會兒我們一起過去。”
捉奸的事當然要讓小鄒氏先登場。等塵埃落定了,她再露面也不遲。
此時,前廳的宴席正值熱鬧的時候。
男子那邊的宴席推杯換盞,正喝在興頭上。女眷這邊也上了些果酒,都是同族的女眷,彼此熟稔,言談隨意熱鬧。
小鄒氏今日心情極好,妝點的嬌艷明媚的臉龐上滿是笑意。宴席過半之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寧,時不時地看含玉一眼。
含玉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小鄒氏眸光一閃,心里終于有些著急了。
已經這么久了,怎么那邊還是沒動靜?該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吧!含翠那個沒用的東西,也不知道完成她交代的事。
萬一客人都走了,今天苦心安排的好戲少了觀眾,可就太可惜了
就在此刻,一個小丫鬟匆匆走了進來,在含玉耳邊附耳數句。
含玉精神一振,略略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小鄒氏身邊說道:“夫人,園子那邊有下人來稟報,說是假山那邊似乎不太對勁,請夫人現在過去看看。”
含玉并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這番話眾人都聽見了。
鄒氏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園子里發生了什么事?”
大喜的日子,如果是等閑小事,絕不會來驚動小鄒氏。
小鄒氏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暗自得的冷笑一聲,口中卻道:“下人說的語焉不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現在過去看一看。”
鄒氏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也陪你過去。”
同席的女眷們也都坐不住了,一個個笑著出言附和:“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不如一起過去好了。”
這些正合小鄒氏心意。
捉賊拿臟,捉奸要成雙精心炮制的好戲,觀眾當然越多越好。等眾人親眼看見許瑾瑜和紀澤幽會野合,許瑾瑜的清名全毀,想不嫁進侯府也不行了。
女子婚前失貞,是終身都洗不清的恥辱。偏偏又是許瑾瑜自己投懷送抱,有苦也說不出。就算將來成了紀澤的續弦,在眾人面前也抬不起頭來。還不是要乖乖受她拿捏。
拿捏住了許瑾瑜,也就順利挾制住了許徵。到時候,讓他去伺候秦王,他焉能拒絕?
小鄒氏越想越得意,故作歉然的笑道:“原本想著大家伙兒熱熱鬧鬧的吃酒席,沒想到府里出了點事,擾了大家的興致,實在對不住。”
眾人都說不介意。
大晚上的,園子里能鬧出什么事來,非要驚動小鄒氏不可?
八卦是女子的天性。眾人的腦海中各自浮想聯翩,不知演繹出來多少精彩的版本,迫不及待的想親自去圍觀了。
眾女眷隨在小鄒氏姐妹身后,浩浩蕩蕩的去了園子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