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微笑仿佛在嘮家常的鐘不離,阿木海暗暗對他唾了一口,這頭狐貍,心底打的算盤,他哪會不知道。可若他把手中的權利交出去,那么以后這座位上本來還有他一席的座位,可能就會從此被挪了下去。
讓他以后都跟下面兩排人站在一起,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的。可是,鐘不離話里的意思很明顯,若不能拿權利來換,恐怕阿布娜的性命不保。
阿木海咬著牙,紅著眼對孫梵天說道:“我東邊那處還少個人幫忙,不如梵天找個親信來幫我義父管管。”他話里的意思擺明了,若不同意,他寧可舍了這個女兒不要。
熊震雷聽到阿木海居然愿意舍了東邊的那片,頓時挪了挪屁.股朝孫梵天和鐘不離望去。孫梵天和鐘不離也互看了一眼,三個人微點了點頭,然后鐘不離笑著說道:“阿木海大叔真是太過客氣了,那東邊如今差不多都是清風在管理。若您真的有誠意,不如就把西北兩處也交給清風他們管,如何?您放心,你們居住地地方我們絕不去動一分一毫。”
鐘不離很清楚的知道,若跟當地的土人正面沖突,對于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阿木海聽到他居然還想要西北兩處,頓時臉拉的老長。若這樣的話,就算孫梵天他們承諾不會動他們居住的地方,可也等于是把他們的地方團團圍住了。若有什么事情,他們還能往哪跑?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若只給你東西兩處,還能勉強接受。”北方那邊易守難攻。并且還有一條孫梵天他們至今還不清楚的海航線直通外面。所以,這北邊絕不能給孫梵天他們。
鐘不離他們本也沒想過阿木海會全部答應他們的要求,如今聽到阿木海居然愿意把東西兩處地方讓清風管理,頓時有點喜出望外,熊震雷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下面了。
只有孫梵天,若是在以前聽到這消息,定會與眾兄弟們浮三百杯。可是。這東西兩處是以林小滿的命換來的。他的心情莫名的沉重。
他微微閉上眼睛,死命壓住自己想一劍殺了阿布娜的沖動。他能感覺到來自老二和老三的期盼,希望自己趕緊的答應下來。可這頭。卻似千金重,怎么也點不下去。
“阿木海,這次我看在你養育我的份上,便答應你這個請求。若你這次回去不能再好好的管教好阿布娜。到時別怪我手下無情。”平復好內心的洶涌,再睜開眼的孫梵天看著阿木海和阿布娜的眼中冷如冰霜。
被孫梵天這般說。阿木海只覺得后背一陣潮濕,汗流浹背不過也是如此。他漲紅著臉,點頭保證,然后便對手下使了眼色。拉了還在叫喊不停的阿布娜拖了下去。還有那阿奴,這賤奴,害他如今丟臉又失了地盤。絕不會放過她。
阿奴驚恐的看著阿木海叫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眼中一片絕望。阿布娜的吵鬧聲越來越遠。只到聽不見,鐘不離和熊震雷看到老大的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指甲都掐進了手心里。
熊震雷正想說什么,卻被鐘不離一把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大家都先出去,讓老大一個人安靜一下再說。熊震雷被鐘不離拉出來后,才小聲的嘟噥道:“不就一個女人嘛,大不了再搶過便是,老大怎么感覺好像跟死了娘一樣。”話才出口,就被鐘不離狠狠的白了一眼,他才恍然想起老大的娘不早死了么!而且這是老大絕不能碰的逆鱗,兄弟也不給面子。
鐘不離板著臉對他說道:“二哥,遲早你要毀在你這張嘴上。”
“好三弟,哥哥不是有心的。你可千萬別跟老大說,要不,我可真是不死也要扒成皮了!”熊震雷苦哈哈的求饒道。
本來明明是得了兩處地盤,兵不刃血,輕松得來,可老大居然還一臉的不高興,熊震雷真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鐘不離不愿搭理他,他本來到還可以去找清風詢問一下。可清風被派出去查老四的下落,也不知道幾時能回。
若老四和清風在就好了,他也不會老是被老三鄙視了!摸著稻草一樣的腦袋,一路回了自己的屋,不過看到屋里千嬌百媚的幾個娘子,他那煩惱又全部丟到了哇爪國去了。
林小滿不知道這珍珠島上的海盜因為她的緣故,差不多翻天覆地一般。她完全清醒過來,便知道糟了。自己可是當著別人的面消失的,也不知道那黑美人是怎么編排自己的。自己如今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去,要是出去了,怎么跟人解釋自己這幾天在哪里的情況?
她先用神識查探外面,發現自己還是在當天的那間屋子里,不過屋子里的東西都給整理干凈了。只是那被窩一看就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模樣,看樣子這幾天大家都沒回自己屋?
她再把神識往外探,卻也只能到院子這里,發現這間院子里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奇怪。她本來之前被孫梵天嚇了一大跳時,還以為這處是孫梵天的住所。可現在卻不太肯定,畢竟若是孫梵天的住所,不可能沒人來住吧?
想到這,她偷偷的閃身處了空間,再悄悄的往院子外走去。從那院門縫隙里,看到院子口處站立著兩個守衛。她不敢出一絲大氣,只小心的聽他們聊天。林小滿從他們口中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天,這珍珠島上居然出了這么多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以為自己死了!這個消息對林小滿來說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捂著嘴悄悄的往后退了退,然后就在這院子四周觀察起來,看看除了那院門口還有什么地方能讓她出去。
只要出去,再想辦法混上孫梵天他們停靠在碼頭上的船,只要他們的船出海,若他們不上岸,她便偷他們的小船悄悄的,這樣就有機會回泉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