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帶著后怕的喜悅,一種獲救之后放下恐懼的激動。
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很鎮定淡然,但在被南宮其點穴之后心里就有著說不出的緊張與害怕,特別當被他劫持之后這種情緒更是一下升到了頂點,她努力強迫自己的冷靜,緊繃著精神。
那種被利刃架在脖子之上的感覺直到現在舒心都還覺得脖子一陣陣發涼,若剛剛攻擊卡的效果沒那么好,南宮其情急之下手只要往里稍用力她的脖頸就會被割破。
若云牧慢一點她攻擊了南宮其,身邊的南宮之易再上前將她劫持,那她也就將功虧一簣,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她不敢想象,畢竟,現在她獲救了,她跟云牧的配合成功了。
種種情緒的交織讓舒心渾身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云牧低頭看著懷中面容冷然,眼眸中的堅毅下卻隱隱含著脆弱的舒心,只覺心微微刺疼,剛剛她一定很害怕吧!
這個女孩,總是一副對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模樣,看起來那么冷靜從容,但她只是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壓制在心里了吧!習慣著獨自堅強,就是因為一個人受過太多的苦吧!想到這些,云牧不由得將舒心擁緊了些。
起碼讓她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可以放心的依靠他。
感受到云牧的動作舒心心里一陣感動,這個擁抱沒有曖昧,沒有旖旎,就是一個給予依靠、安心與溫暖的安慰。
云牧的懷抱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與溫暖感。令人依戀得只想永不放手,但在稍平復好情緒后舒心理智的離開了云牧的懷抱,努力直視云牧溫柔的眸子真摯道:“謝謝。”
云牧溫潤一笑,搖了搖頭關心問:“沒事吧?”
“沒事了。”舒心笑著肯定回答,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抿了抿唇,眼眸說不出的清亮,讓得云牧仿若在其中看到了星光,自然的揚起了溫柔的笑。
舒心被云牧這種發自內心的溫柔笑意閃了下,心不受控制的“怦怦”加速跳動起來。舒心掩飾的移了眼。看向如軟泥一般顫動著眼皮滿臉痛苦的南宮其與嘴角帶血臉色蒼白的南宮之易,再冷然的看向周圍一臉警惕的黑衣人,勾唇輕輕一笑淡淡道。
“你們主子現在在我們手上,放下武器乖乖束手無策吧!”
黑衣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道:“你根本不敢對我們主子怎么樣。趕緊放了我們主子。你別忘記了我們少爺可是家主嫡孫,若是我們少爺出了什么事,你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舒心狂妄的笑了起來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家主嫡孫又如何?我不敢對他怎么樣?”說著舒心狠狠一拳打在了南宮易肚子上。本就疼得渾身無力的南宮其受了舒心這一下悶哼一聲,咬牙惡狠狠的瞪著舒心艱難道:“舒、心。”兇惡的模樣仿佛在咬舒心的肉般。
“怎么?”舒心勾著唇笑,笑得如同惡魔,抬手又給了南宮其一拳:“被打得還不夠是嗎?瞪我!言而無信!威脅我!恐嚇我!劫持我!還給我上課?”舒心每說一下就揍南宮其一下,揍夠了南宮其又去揍南宮之易。
“篤定我這條魚被你釣到了是嗎?想讓云牧殺了我的人是嗎?”舒心越說越生氣,心里的暴虐因子就越發活躍,舒心咬牙冷冷盯著南宮之易:“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了權利為了利益竟敢打如此歹毒的主意。就憑你們這種惡毒的心思死十次都不夠。”
舒心揍夠了兩人轉頭惡狠狠的瞪向黑衣人沉聲道:“放下武器。”
黑衣人心顫了顫,此刻的舒心渾身爆發著冰冷的氣勢,滿眼戾力,任誰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嬌柔楚楚的女子竟能如此暴戾,黑衣人不得不小心的放下武器。
“點了他們的穴道。”舒心命令,暗衛立即上前飛快在黑衣人間閃身點穴,突然右側面一名黑衣人猛然從衣袖中抽出匕首飛快朝舒心刺來。
云牧眼神一沉,寒光迸射,手中長劍飛快一轉,上前擋住舒心,劍從下往上輕巧而優雅的一劃黑衣人抓著匕首的手被從手腕處斬斷,濺起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令人膽寒的幅度,抓著匕首的手高高飛起再狠狠落下掉入海中。
云牧再一個飛踢將那名黑衣人踹得倒飛出去,狠狠砸在甲板上,腦袋一歪失去了知覺,也不知是暈了還是直接死了。
舒心看了那名黑衣人一眼,忍住心里的不舒服,冷冷看向其他黑衣人,冷冷的輕飄飄地對暗衛道:“揍他們。”
哪怕是看過更血腥更慘烈的畫面,但如今看到黑衣人那無手血流不止的模樣,舒心還是感覺心里特別不舒服,只覺恐怖得頭皮發麻。
暗衛聽從舒心的命令上前對黑衣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雖然這很不附和暗衛的行事風格不過主子有令,他們便執行就是。
“舒、心,你……到、到底想怎么樣?”南宮之易緩過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瞪著舒心,一開口便咳了起來,鮮血順著他嘴角流下,可見他受傷之重。
舒心可不認為自己那幾拳有這威力,這只能證明云牧給他的那一腳足夠狠。
舒心冷冷盯著他,微微一笑:“想怎么樣啊?你們不是想帶我“游玩”一段時間嗎?你不是要我選擇是活久一點還是立刻死在你劍下嘛!啊!不對,這話不是你說的,是他說的。”舒心瞥了南宮其一眼再看向南宮之易:“不過既然你們是一伙的,那你們的意思就是一樣的,你們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敢!”南宮之易有些慌了咬牙道:“我們可是南宮家的嫡少爺,你不能這么對我們。”
“嫡少爺又如何?南宮家對你們是不可或缺的,但你們對南宮家卻是可有可無的。”舒心輕蔑一笑:“你們能對我下手,以為我就不敢對你們怎么樣了?別忘了,我爹是南宮嵐。”
舒心覺得這種拼爹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舒爽,難怪在現代時那么多人喜歡囂張的說我爸是誰誰誰呢。
果然,南宮之易蒼白的臉色浮上一層死灰,但仍不愿放棄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