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是五人,實力也差不多,自是一人對戰一‘妖’,只是倪霜完全沒有戰斗力,洛玉只好對戰兩人。
對手是是兩名筑基后期修士,洛玉應對起來本該不難,但因為要假扮妖修,就不能使用法寶,只能赤手上陣,就連法術都只使用水系法術,更多的是用靈力攻擊。
這般束手束腳,又要護著倪霜的洛玉不禁被逼的后退兩步,而那兩名對手出招卻是越來越狠辣,劍光在她身周織成了一片網,水箭劈天蓋地襲來,洛玉終是惱了。
我處處避讓,你們卻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主意既定,洛玉直接發一大招,素手橫推,兩束靈光璀璨奪目,瞬間將劍光水箭泯滅。
對方驚愕,動作不禁慢了半拍,這時,一道白影襲來,那名使劍的修士眼睜睜看著一道拳影襲來,風聲呼嘯,凜人氣勢竟壓得他一時無法動彈,隨即胸口一疼,嘭的一聲仰面倒地,自此兩眼緊閉人事不知。
將使劍的打暈,又一腳踹翻另一名使用云水玉盤法寶的男修,而后退至倪霜身邊,吩咐道:“霜兒,剩下一人你來對付,我給你掠陣。”
“你,你欺人太甚!”那男修一個鯉魚打挺,剛從草地上躍起,就聽見那兔妖要把他當作陪練,教導一旁的小妖,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叫著丟出云水玉盤法寶。
玉盤高速旋轉,滔天駭浪席卷而來,所過之處,草毀土翻,瞬間逼近倪霜,將其嚇得臉色蒼白,只拿眼看著洛玉,卻不知如何反擊和躲閃。
“霜兒,你要不反擊,要不就死在浪下!”洛玉蹙眉看著她,冷冷說道。
洛玉的話宛若一盆冰水傾倒在倪霜的心頭,而最前面的浪潮也已觸及道她的鼻尖,被逼入絕境的倪霜不由大叫一聲,身體里突然爆發一股力量,雙手一推,靈光一片,狠狠擊向水浪。
那靈光卻仿若蚍蜉撼樹一般,剎那間被水浪拍散,倪霜眼底倒映著一片巨浪,無邊無際,令人絕望的巨浪••••••
這時,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前,袖擺一揮,靈光大暴,巨浪在靈光之前頓時如同撞上了堤壩,激蕩著,咆哮著,卻又無奈的退去,漸漸消散。
驚魂略定的倪霜覺得右臉頰有點癢,有點溫熱,那是姐姐的兔子耳朵,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原來姐姐將她置之死地是要逼迫她學會戰斗,而不是真的讓她死在水浪下。
“戰場上,眼淚是最沒用的,趕緊收起眼淚,立即戰斗!”洛玉冷言呵斥一句,身形一退,讓倪霜直面對方的攻擊。
“是,姐姐!”倪霜脆聲應道,同時翻動十指,一團團靈氣激射出去,迎擊對方的水浪箭雨。
倪霜畢竟剛剛筑基,實力遠低于地方,靈力發出,一觸即潰,洛玉在一旁名為掠陣,實在將大部分攻擊都接了下來,只將余勢未消的攻擊放過,讓倪霜進行實戰練習。
對面的男修打得很憋屈,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射向她,洛玉卻是淡淡一笑,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左邊半空中,溫和的說道:“道友,決定性的戰斗在那邊,咱們意思意思就行了,”見其臉色更加難看,她輕笑一聲,視線下移,掃過地面某處,“當然,你若是想和你的同伴一樣,卻是可以不用給我妹妹作陪練的。”
順著她的視線掃過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同伴,男修神色數變,頓了頓,終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齊某便應了道友所言。”
說罷,他的攻擊減弱,控制在一定范圍內,既能逼得倪霜手慌腳亂,又不會真的重傷于她,洛玉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束手在一旁看著。
一邊,胡簌與一名金丹中期男修打得熱鬧非常,靈光月華不斷碰撞,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實則胡簌只是在應付此男修,因為他的修為雖只恢復到金丹中期,但他的戰斗經驗和法術要遠勝于對面年輕的男修。
閑暇之下,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戰況,居然看見有人別他更悠閑,氣得他暗罵了一聲:“死丫頭!”
視線掃過胡媚兒,發現她與對手戰得旗鼓相當,他也就放了心,轉而關注半空中鷹涚的戰斗。
鷹涚與褚行戰斗才是真正的火爆。
半空中,一只巨大黑鷹展翅盤旋,掀起一股靈力風暴襲向褚行,氣勢極甚,逼得胡簌等妖和人紛紛避開,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褚行就那么站在荒原上,山峙淵渟,衣闕飄飄,靈力風暴襲來,他猛一揚袖,十二顆珠子飛射而出,龍眼大小,仿若星辰,連成一線,乳白色靈光頓時照亮了整片空間,靈光所過之處,一切恢復平靜,靈力風暴只發出一道輕微的嗚咽聲,隨即消失不見。
“定海神珠!”鷹涚大驚,展翅避開靈光,就勢落地化為人形.
“道友好眼力。”褚行淡淡一笑,袖袍一抖,十二顆神珠紛紛飛入袖中,動作極為瀟灑。
“你是誰?”鷹涚望著他,臉上神情驚疑不定。
“天玄宗,褚行。”他回答得風輕云淡。
“褚行?臨淵公子褚行!”鷹涚露出了然的神情,隨即冷嘲一聲,“六十年了,你終于出關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出不了關了。”
“勞鷹王子記掛,褚某怎能不出關?”褚行笑著回應。
“哼!”鷹涚臉色難看,視線掃過胡簌等‘妖’,“我們走,回妖獸界!”
洛玉明白,鷹涚的意思,不僅是讓路,更是放棄對青荒的探查,這是極合她的心意的,所以她連忙拉上倪霜,飛向鷹涚。
“等等——”身后傳來褚行干凈的嗓音。
“我都已經避讓了,你還想干什么?”鷹涚轉身,望著褚行,鷹眼里簇起兩團火。
“鷹王子誤會了,我見這位姑娘很是面善,所以想問問你,”褚行面帶微笑,望著洛玉,“我們是不是見過?”
洛玉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兔耳抖了抖,脆生生的答道:“公子想是記錯了,我自出生起,就跟著爺爺在深山修行,一年前才出山歷練,若是我見過公子,一定會記得的。”
褚行蹙眉,定定看著她,見她一臉純真,視線又掃過那一對兔耳,半響,緩緩開口道:“抱歉,想是我記錯了。”
“沒事。”洛玉沖他甜甜一笑,隨即轉身,跟在鷹涚身后往北而去。
北行數里后,鷹涚突然停了下來,望著那張清麗的面容,目光沉沉,道:“說實話,你是不是認識褚行?”
鷹目逼視,讓洛玉很是不爽,她冷哼一聲:“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這是我的私事,還輪不到大王子來盤問!”
“我說,大王子,既然你對我們有所懷疑,那我們就此分道揚鑣。”胡簌斜睨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古道友誤會了,”鷹涚已經轉換了態度,面帶笑容的說道,“我只是想從貴孫女這了解一些褚行的情況,既然她不認識,那我就不問了。”
“你打聽那小子干什么?莫非還要發動一次獸潮不成?”胡簌懶懶的問道。
“古道友沒有得到消息嗎?”鷹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兩年后的筑仙臺比試,我們妖獸界也會參與,若不出意外,褚行應該也會參加,我這是想提前了解對手的實力。”
“妖獸界也會參戰?”胡簌驚呼一聲,目光定定瞅著鷹涚,“歷屆筑仙臺比試,妖修從未參與,這次為什么會參與?”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