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第一六三章 鋼炮開火!(四更)

第二天夏天是渴醒的。她就納悶了,只是小酌啊?這怎么頭疼欲裂的。看來她這輩子算是沒長喝酒那根兒筋了。也不知道劉蕓那小妞咋樣……

劉蕓昨天跟她散了時,大概是心理負擔太重,不停地磨嘰著:“咋整啊?都怪你。我喝這樣、嗓子都說啞了,明天練聲時咋辦啊?

外出請假條都難得批下來的,你知道我商量多半天兒,說了多少好話啊。如果我們副團長發現我這個德行,哎呦,從此我就暗無天日了。”

“你別實心眼兒啊!你對著口型別發音。”

夏天認命爬起喝水。睡了一宿了,現在身著軍襯掐腰站著呢,聞聞自己身上,也不睡覺了。下樓打水擦擦吧,再晨跑一個。

再這么墮落下去,每天做文字工作,不經常練武,她以后如何手拿流星彎月刀,對著歹徒喊口號“有能耐你丫別跑!》無錯》”或者……嗯,遇到危險事兒撒腿就跑、可勁兒撩兒!

她四點多起床折騰,自然又是第一個到崗。第二個模范就是裴兵。

從夏天公布婚訊開始,裴兵沒有單獨祝賀過。他之前想得挺好,陪伴也不錯,一直相處到白發蒼蒼真挺好。彼此有自己的生活,他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還有種結局,或許會因為各自成家,然后慢慢遠離、各自遠去。

不久之前,他能裝作輕松地說出些恭喜、祝賀等的字眼。可結婚啊,那是定局。裴兵一瞬間也就明白了,之前勸自己的,全是借口和理由。都是給不死心安上一個名義。

如今木已成舟了,他有點兒怕面對夏天了。他問過自己,沒有多深多久的相處,為何無法抽離了呢?難道感情就是如此不可思議嗎?

“裴兵,你好早啊!噯?對了,你發現最近身邊有人跟蹤沒?我跟你說哈,有人偷拍咱倆,給葉伯煊寄過去一沓子。

你說那人是誰啊?我被弄得神經兮兮。你小心點兒吧。那啥。咱倆最近少說點兒話。我一個打結婚報告的人了,你一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要是有啥風言風語被傳出來,我反正定來了。你該不好找對象了!”

夏天搖身一變居委會大媽。啰啰嗦嗦地囑咐裴兵。裴兵嘴角帶笑。眼神專注地低頭看著夏天說話,糾結了好久的心,看到這張為他擔心而真切的臉。似乎能夠想象的出,如果他有什么危險,夏天會為他奮不顧身。

裴兵露出一口白牙笑:“拍得好看嗎?”。

夏天尋思這孩子是被嚇傻了吧,怎么被偷拍還有心思笑呢!怎么還關心被拍得咋樣:

“哎呀,一會兒他們都來上班了,你可長點兒心吧,好好琢磨琢磨。我哪知道拍啥樣啊,都擱葉伯煊手里呢。你要想破案可以去趟一四二團跟他溝通管他要。那什么,可千萬別說是我提的啊。”

裴兵哈哈地笑了:“你可真夠笨的了。我相信我只要提照片兩字,葉團長就能明白是你透的信兒。”

夏天有點兒被閃到了鋁合金眼。哎呀媽呀,裴兵這么一笑、何書桓上身。不知道裴兵咆哮質問以后的女朋友,能不能更帥呆了、讓人愛死了……

裴兵給了夏天一個爆栗子:“不是不能跟我多說話,怕影響不好嗎?快回座位坐好。我會查的,呵呵,也會探頭探腦地偵察身后是否有人跟蹤,逮到了先要底片,洗出來送你兩張。”

夏天做了拉鏈把嘴拉上的動作。心里不解,裴兵怎么不害怕呢?她當時聽說時,可緊張得要命。唉!裴兵政治覺悟敏感度不高哇!這一點兒上都不如她……

當夏天再一次被鄭子君告知沈梅要見她時,夏天也不再像剛來報道時那么戰戰兢兢、瞻前顧后了。

鄭子君小聲跟夏天說:沈梅要請她吃飯。這次夏天沒再慣著鄭子君和沈梅,也沒再含蓄地拒絕。

在夏天看來,她上次通過鄭子君的悠悠之口傳給沈梅的話,就是太含蓄了,慣出了臭毛病!

你喜歡葉伯煊就找他去說,你找我說什么!你喜歡別說幾年了,就是喜歡了整整十八年,有毛用,你跟我說更屁用不頂啊!你喜歡的精神上出了毛病,也該去糾纏男方,你找我、我能娶你是咋地!

煩躁了憤怒了,鄭子君是站在夏天的辦公桌邊兒小聲叫的夏天。鄭子君這個為沈梅當擋箭牌的炮灰,就直接被夏天這個小炮彈給轟了。

夏天哐當就站起,沒顧忌到范葭作為領導,還在她們辦公室里跟王麗娟探討問題呢,直接炮轟鄭子君:

“她沈梅請我吃的哪輩子飯兒!我認識她大貴姓啊!神經病就回家吃片藥!再這樣我可找她們文工團何團長了!你也是,少給當傳聲筒,我跟你也不熟,你這樣煩不煩人!”

鄭子君從夏天站起、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時,就有了點兒要不妙的預感,結果真是這樣。

夏天一點兒也沒客氣婉轉地拒絕,直接向她開炮。鄭子君這次真不像上次那樣躍躍欲試的要幫忙了,而是沈梅求到了她這里,說是最后一次。你說她都勸了:“人倆人結婚報告都批下來啦,別折騰了別折騰了。”可沈梅就是不聽,孤注一擲地說有把柄在手,必須要跟夏天談談。

說實話偷拍那事過后,鄭子君又不是沒腦子的人,有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夏天是沒背景沒能力,可葉伯煊不是啊。那葉伯煊要是花了心思查,早早晚晚能查到她倆頭上。她沈梅有個哥哥沈剛和葉伯煊是光腚娃娃一起長大,她鄭子君可沒有。

別看葉伯煊從小到大在大院里,都屬于品學兼優不惹禍的人,可那是表象啊!他也無須惹禍打架斗毆的啊,沒人敢惹他啊,找事的都不給他機會,他能是惹禍頭子嗎?就這特質,她比葉伯煊低兩屆都聽說了。

鄭子君因為有顧慮,被夏天嗷嗷地幾嗓子喊的,也不出頭吵架,只是依舊保持著趾高氣揚、抬頭挺胸、高傲地俯視夏天,這點兒鄭子君是改不了的,辦公室里跟她工作了幾年的人也或多或少的了解,鄭子君能不還嘴不吵架就是退了一步。

范葭呵斥夏天:“都是同志同事戰友關系,夏天,你怎么跟前輩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