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信媽!”兩兄弟重重地點頭兩雙手疊向了陸江丹的手放在上面道。
“是媽不好,媽不是一時起了貪念,就這不會……”陸江丹自我厭棄道。
“媽,您無須這么自責,真的。”顧雅螺雙手俯在他們三人的手上,“人之常情而已。”
看著自己的兒女,陸江丹抹了下雙眼道,“你們三個答應媽,去找外公好嗎?有他照顧你們,媽也放心。”
“媽您會沒事的!”顧展硯堅定地說道。
“我會的,我們會去找外公的。”顧雅螺點點頭道。
先安撫著她再說,答應是答應,找與不找是兩回事。
看著陸江丹無精打采地樣子,顧雅螺眉目輕閃,不如找點兒事讓她做。
顧雅螺握著她的手道,“媽,與其等死,不如您打起精神想想和我們分開后,您都遇到了什么人,這些人說不定可都是對您有力的時間證人。”
“對對,媽您仔細回想一下,我們好在外面找。”顧展碩忙不迭地點頭道。
“探視時間到了。”看守警員冷著一張臉公事公辦道。
“媽,這個生煎包給你。”顧展碩把揣在懷里,帶有他體溫的包子遞給了陸江丹。
“媽,這仗我們還沒打呢!別急著認輸,冷靜下來。難道真讓我們成了沒媽的孩子嗎?”顧雅螺拍拍陸江丹地手道。
“媽,為了我們打起精神來。”顧展硯說道。
“好好的回憶今兒上午發生的事。”顧展碩認真地看著她道。
“嗯!”陸江丹含淚看著三個如此冷靜,且如此信任她的兒女,沒理由自怨自艾得頹廢下去。于是答應道,“媽一定打起精神。”
三兄妹出了監房,站在街邊,這時天暗了下來,“咱們去哪兒?”顧展硯問道。
“回家!”顧展碩道。
“我不回去,回去肯定要受房客們的指指點點。”顧展硯腳踢著空汽水罐哐啷道。
“不回家去哪兒,去住旅館,沒有身份證你怎么登記。再說了你理會他們說什么干嘛!”顧展碩好言相勸道。
“不是這個,我知道媽是被冤枉的。我是怕我沉不住氣什么話都往外說,到時候壞了事就不好了。”顧展硯知道自己的脾氣暴躁,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不見面。
顧展碩聞言眼前一亮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去案發現場看得如何了。”
顧雅螺看著街邊的路燈依次亮起道,“天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兄妹三人找了個街邊的大排檔,雖然是國人的傳統重要的節日春節,可這里是英國的殖民地,假期只有三天。
所以擺攤兒的依然多的很。
坐在大排檔的角落里,此時還沒到飯點兒,客人不多。
顧展硯已經把事情小聲地嘀咕給了心急地顧展碩。
顧展碩激動地站起來,這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大哥,坐下,坐下,別激動!”顧展硯拽著把他拽到了凳子上。
“三位的魚蛋粉面來了,慢慢吃啊!”老板娘和善地說道。
三人出了大排檔,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回家后,顧展碩推開房門,本來還熱鬧的客廳,刷的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們三個去哪兒了,知不知道警察一直在找你們。”房東太太走過來道。
“我們剛從警局出來。”顧展碩神色如常地說道。
“那你媽的事,你們知道了吧!”房東太太小心翼翼地問道。
“謝謝關心,我們先進房了。”顧展碩拉著他們兄妹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楊太太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道,“房東太太,你膽子可真大,居然還跟他們說話。顧太太那樣的人,真看不出來,誰知道那幾個小崽子……”她頓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道,“房東太太發生這樣的事,您還讓他們住在這里啊!”
“是啊!是啊!”其他房客圍了過來,“房東太太不是我們狠心,實在是很影響我們的。他們繼續住在這里,也會影響你的生意的。”
“對啊!再說他們未成年,未來房租誰交啊!”
這一點擊中了房東太太的軟肋,她也是靠房租過活的。
“起碼讓他們住滿這個月,顧太太要真是有事的話?他們會被送進孤兒院的。”房東太太嘆口氣又道,“唉……也不知道顧太太有親戚沒有。”
楊太太沒好氣地說道,“要是有親戚早就來了,顧太太住在這里三年,我們都沒見過她家親戚。我看呀他們幾個被送到孤兒院是沒跑了。”
房東太太嘆聲道,“孩子還這么小,孤兒院那種地方,我聽說里面黑著呢!對孩子又打又罵的,不聽話,還不給飯吃。”
房客們唏噓歸唏噓,卻沒有大方的說自己收養他們三兄妹。
住在這里的有幾個富裕的。
殺人犯的孩子,恨不得避之不及。收養,算了吧!
“我可不想跟殺人犯的孩子住在一起。”楊文海扒著楊太太地腿仰起臉小聲地說道,“會被同學笑的。”
“嗯!”顧展碩摁著顧展硯的緊攥的拳頭。
“大人說話,小孩子家家插什么話。”房東太太輕斥道。
“房東太太怎么說話呢!跟一個小孩子你計較什么啊!”楊太太一看見兒子被訓,這臉立馬耷拉下來,“孩子他爸,我看過完年,咱找房子去!這地方沒法住了。年三十被人堵著門口罵狐貍精就夠難看了。人家都是新年新氣象,現在倒好,大年初一又扯上人命官司,我看這里風水不好。”
楊太太一番嘮叨,一句風水不好,還真是說的房客們心里起了漣漪……
房東則出來打圓場道,“天不早了,都圍在這里干什么啊!像我老婆說的,法院判下來,政府會接管的他們三個的。咱就在忍上一些日子唄!跟孩子計較什么啊!”
說著拉著自家老婆進了屋。一下子沒得談嘍!只好各回各房。
“我說老婆,你說你,顧太太現在的情況,咱們真的要為他們把房客全得罪了,這沒人租房子,咱吃什么,喝什么?”房東黑著張臉斥責她道。
房東太太抬眼,雙眸閃閃發光道,“老公,你說萬一顧太太真的被判了絞刑,咱收養他們三個孩子如何?”
房東太太把顧展碩他們三個夸得跟花似的……說的房東也認真思索了起來。
楊先生拉著楊太太回到屋里勸道,“算了老婆,計較那么多干嘛!真不想住的話,我明兒找房子去。”
楊太太氣的手指著房東太太地房間小聲道,“打量別人不知道她房東太太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盤,自己沒有孩子,看得人家顧太太的三個孩子乖巧懂事,又長的漂亮,等著人家顧太太被判了死刑。她想著收養了。”
“啊!那這樣的話,咱還真的搬走。”楊先生琢磨道。
楊太太冷哼一聲嘀咕道,“哼!你還真以為房東太太好心啊!還不看人家孩子已經半大了,不上學也能出來工作,也算個小勞力了,掙得錢還不是攥在她手里。等著撿現成的。”手指戳著他的腦門道,“你呀!別把人想得太好!”
“你小聲點兒,這里隔音差,被人家聽見了不好。”楊先生扯扯她的衣袖朝顧展碩那邊點點頭道。
楊太太下巴一揚,“我就是讓他們聽聽,別以貌取人,我是為他們好!”
“好了,少說兩句。”楊先生說道,“孩子大了,以后啊!少發孩子們面前發這種牢騷,被阿海他們傳出去多不好啊!”
“不說了,不說了,睡覺。”楊太太起身道,“我去端水,洗漱。”
“睡覺吧!晚上還有事做呢!”顧雅螺脫鞋上床道。
“嘎吱……嘎吱……”兄弟倆爬上了上鋪,和衣躺下,蓋上了被子。
不過顯然有人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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