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第99章 焦躁的老母雞

    “嗯!我去過一次他們家,只是打了照面,談不上了解,應該從他嘴里知道我的大概情況。”程婉怡悶聲說道,“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嫌棄我是個老奶奶了。”

    “他敢!我的寶貝女兒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氣。”程父揉揉她的腦袋又道,“你們交往多久了。”

    “一年兩個月零三天。”程婉怡幸福地說道。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程父嘆息道,連交往的日子都記得這般清清楚楚的,于是又問道,“男方家庭如何啊!”

    “他家是開茶餐廳的!”程婉怡趕緊又追著說道,“自己的不是租的房子。”

    “你這孩子,爸是那嫌貧愛富的人嗎?只要人品不差,一心一意的對你好,物質都是外在的,錢可以掙嘛!再說了醫生是很體面的職業。”程父笑道,“這么說你們真的要結婚,他們家什么態度?”

    “他們家催他趕緊結婚呢!”程婉怡說道。

    “那邊沒有阻力,咱們的阻力可不小啊!”程父撓頭道,“丫頭,我警告你啊!你不準給我先斬后奏,對你媽耐心點兒,別傷你媽的心,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可不是讓你來氣我們的。”

    “我盡量吧!”程婉怡無奈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程父板著臉道。

    “好好!爸這兒女是債……”程婉怡嬌嗔道,言外之意,這討債的語氣不好,請多多包涵。

    程父聞言隨即一愣,訕笑道,“你這丫頭?”接著拍拍她的肩頭道。“行了,早些睡吧!”

    “爸,晚安。”程婉怡這會兒又乖巧地說道。

    同一時間,陸江船洗完澡出來,白毛巾擦著頭發,“嗬……”蹬蹬陸江船退后兩步,“媽。您這是干什么啊!差點兒撞著您了。”

    “我問你。老婆追到手了嗎?”江惠芬拉著他的胳膊問道,“剛才是她的電話嗎?”

    江惠芬越想越不放心,所以催促螺兒睡覺也跟著出了房間。

    陸江船看著她眼巴巴的樣子。無奈地只好承認道,“是的,反正她跑不了了。”

    江惠芬高興地喊道,“他爸。他爸,咱的三兒媳婦總算有著落了。”

    她這一嗓子。把家里的人都給驚動了,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打開房門,跑了出來。

    “我說你們夠了啊!至于這樣嗎?”陸江船看著集體出動的全家人,“大哥、大嫂你們也……”

    “說說吧!是那姑娘嗎?”陸忠福也從房間走出來道。

    “好好。我說,是前兒咱們茶餐廳開張,送花籃來的那個姑娘。”陸江船老實地交代道。

    “恭喜了。弟弟。”

    “恭喜了,小叔子。”

    “恭喜了。小叔。”

    “恭喜了,小舅舅。”

    “祝你早日娶得美嬌娘,抱得美人歸。”小輩們兒齊聲打趣道。

    “人小鬼大。”陸江船笑道。

    “那你們趕緊結婚,你的年齡都不小了,來年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江惠芬高興地說道。

    “好了,好了,既然江船答應結婚了,這下咱們就等著吧!”陸忠福高興道,“你們是不是該睡覺了,明兒還得早起上學呢!”

    陸家在一片笑容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程家尤其是程母則輾轉反側,睡不著,跟烙煎餅似的。

    “我說,老婆,你能不能別翻身了。”程父打開床頭柜上的臺燈道。

    “熱死了。”程母掀開被子,拿起團扇呼呼的扇了起來,“冷氣機是不是壞了,怎么這么熱。”

    “冷氣機沒壞,你沒看我冷的蓋著毯子的嘛!”程父嘟囔道,“你那是心里悶,所以才覺得身上熱,渾身不對勁兒。”

    “哎呀!真的很熱嘛!你看我這額頭都是汗。”程母側著頭看著他道。

    程父把手伸到了她的脖頸下面,果然是濕漉漉一片,“看來你是真的熱啊!”

    “你是不是發燒了。”程父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道,“呀!你真的發燒了,發燒了,快告訴我退燒藥在哪兒,我給你拿。”他一屁股坐起來道。

    程母揮著手道,“不用了,不用,我沒發燒,都是被那丫頭給急的,你不也說是心理作用嗎?”

    程父拉拉毯子,裹著自己,“咱把冷氣機關了好嗎?”

    “別,別關。”程母忙不迭的反對道,翻身看著他道,“到底會是什么樣的人啊!把咱家婉怡給迷得三迷五道的。”

    “誰知道?”程父躺了下來,裹緊了毯子,還真有點兒冷。

    “會不會給婉怡下了降頭啊!”程母手中的扇子頓住道,“我聽說中降頭的一方,會對施降頭的一方死心塌地的。就像婉怡這樣,死活要嫁給他。”

    “你可真是,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簡直是無稽之談。”程父呵呵一笑道。

    “你笑什么?婉怡那么理智的一個人,怎么短時間內變得不像咱們的女兒了。”程母睜大眼睛說道。

    “不是說愛他嘛!中了愛情的降頭,能不著迷嘛!”程父笑著說道。

    程母突然拍了下大腿道,“以前那丫頭只要聽見結婚倆字都翻臉,想給她介紹對象都不同意,就別提相親了。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面目全非了,怎么變成這樣了。”

    “不是說想結婚嘛!想幸福的生活。”程父替她美言道。

    “結婚就幸福了,對她來說那是盲目、不理智的決定。就如露水一樣,太陽一出來就被蒸發了。”程母嘴里呢喃道,她多么想說,結婚一點兒都不幸福,失去了自我,一輩子圍著他們轉。

    程父跟著坐了起來道,“你不幸福嗎?我們這將近三十年來的婚姻生活。你感到不幸福嗎?”

    程母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孩子他爸,我不能同意她結婚,太可惜了。”

    程父嘴上說道,“是啊!咱們不同意,可婉怡能聽咱們的嗎?那孩子從小就有主見。拿定主意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無論如何也得說服她。不行,絕對不行。”程母看著他道,“孩子她爸。我們得統一戰線,你得站在我這一邊。”

    程父回望著她,真是左右為難,有了。“呃……我們先去見見那孩子怎么樣?”

    “不行,這不行。都什么年代了,見那種不許女人讀書的酸溜溜的老古董會玷污了我的眼睛,我不想見他。”程母生氣地說道。

    程母只好順著她的話道,“當然了。我也不是那么急著想見他的。”

    “假如那家伙真的給我們的婉怡下了降頭可怎么辦?弄不好我們兩個還都著了他的魔了。”程母瞪著眼睛舊話重提道。

    “真要是中了他的降頭,那倒是好了,這樣你們母女倆也不會吵起來了。咱們就等著辦喜事好了。”程父傻呵呵一笑道。

    “就會笑,都說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咱家姑娘要跳入火坑了,你還笑得出來。”程母氣憤地說道。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程父笑呵呵地說道。

    話不投機半句多,程母趕緊說道。“躺下吧!你快躺下睡覺吧!明兒一早還得去公司呢!”

    程父安然地躺下,程母則坐在床上,這嘴里不停的嘀咕,“我可睡不著了,唉……可也不能干巴巴的坐以待斃了。不行,一定得想個辦法,救救我們家的婉怡。”

    程父一翻身背對著她,心里嘀咕,“他從沒見過,父母擰得過子女的。加上有爺爺、奶奶在,對于老婆心中所愿恐怕無法達成,看來自己少不得多多安慰一下她了。”

    第二天一早,程婉怡沒有去學校,而是吃完早飯站在水槽前洗碗刷鍋。

    程母則坐在餐桌前切西瓜,切成小塊兒,端給起居室內的爺爺、奶奶兩位老人。

    程母把西瓜送進去后,程婉怡已經收拾停當了,“媽,還有什么要做的嗎?”

    “當然還有了。”程母掰過她的肩膀,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婉怡,告訴媽,你昨天說的是夢話吧!你不會結婚的吧!”

    “哎呀!媽,那不是夢話,我是真的要結婚。”程婉怡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程母問道,“那學業怎么辦?真的不念了。”

    “嗯!”程婉怡重重地點頭道。

    程母氣的大罵道,“你真是不可救藥。”拿著煮好的咖啡壺,走到了餐桌前又問道,“是實習醫生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是的,已經第二年了。”程婉怡走過去回道。

    程母拿著咖啡壺,從餐桌上取了個杯子,邊倒咖啡,邊問道,“專攻哪一科。”

    “心胸外科!”程婉怡說道。

    “長的好嗎?”程母放下咖啡壺頭也不抬地問道。

    “嗯!”

    “馬龍白蘭度那么好!”程母問道。

    “比他老人家好多了。”程婉怡悠然地說道。

    程母抬眼看著她道,“他就那么讓你著迷嗎?”

    程婉怡斜眼看著她道,“媽,這是我主觀的看法,在我眼里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帥氣而有魅力、瀟灑。我實在沒有辦法,這應該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外表不算什么,這緊緊是一層包裝而已。”程母低垂著頭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算在今天在內,一年兩個月零四天了。”程婉怡漫不經心地說道。

    程母聞言詫異地看著她道,“你都一天天的記著呢!”

    “也不算記著,我沒特意,但我知道。”程婉怡摩挲著椅子的靠背莞爾一笑道。

    程母不屑地說道,“才交往了一年的男人,那不過是你自己對著迷的男人,一種主觀的良好的評價罷了,你了解他多少,說不定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