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男人和女人
“不打電話,可以鴻雁傳書嗎?詩情畫意,多有意境啊!”程婉怡看著他道,聲音有些低啞,心頭感到深深的無奈和低落,那張恬靜的臉龐下不經意表露出一抹淺淡的悲傷。
陸江船聞言一怔,隨即道,“寫信,我學的是醫,天天搜腸刮肚的寫信,像是寫命題作文似的,滿紙的情呀,愛呀的,煩不煩啊!你覺得可能嗎?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香江的漂亮女人多的是,站成排的追我,我干嘛找一個那么老遠的人啊!看不見,摸不著,有病啊!我又不是玩弄人家感情的花花公子,所以我一打開始就拒絕了。再說了我天天打工賺錢,上課,哪有那心思去談情說愛啊!”
陸江船指著天說道,“我可以證明我倆沒關系,我拿的是全額獎學金,我要是戀愛了,這智商肯定往下掉,沒心思也沒時間學習,我還能考出好成績。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那都是過去式,而且是沒有開始的過去式。”
“才不是過去式,不是前些天還喝咖啡了嗎?”程婉怡輕飄飄的說道。
“她從英國來香江度假,找到了醫院,你說同學來了,盡一下地主之誼,就喝了杯咖啡。這算是犯天條了。”陸江船攤開雙手道,“我錯了嗎?假如是你的同學來看你吃頓便飯,喝杯咖啡,我肯定會大度的讓你去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之所以大度是因為那是純粹的同學關系,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暗戀關系。”
“娶個精明的老婆,真是哄起來都這么費勁兒。”陸江船扶額腹誹道。
程婉怡接著問道,“她為什么要見你?你明知道她暗戀你。為什么還要和她見面。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暗戀你的金發美女對你癡心不改,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別急著否認。”程婉怡看著他道,“雖然是晚上,但這里的光線足以讓我清楚的看見你眼眸滿溢出純凈愉悅的光芒,那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明媚的陽光般炫彩奪目。”
“該死,你以后離螺兒遠點兒。”陸江船低咒一聲道。學什么微表情。用在自己身上這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
程婉怡心中的黑暗情緒漸漸增長,“你這樣子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我是那么把持不住自己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早就閱盡千帆了,哪里留到新婚之夜啊!”
“你閉嘴!”程婉怡顧不得臉紅抬眼看著他道,“你別企圖糊弄過關。說!她為什么來見你。”
“這我哪兒知道啊!她也許只是看我過的好不好,僅此而已。”陸江船不以為然地說道。
程婉怡按下心中的怒氣道。“好吧!既然來看你過的好不好,為什么不說你已經結婚了,過的很好。”
“這個……”陸江船走到她身后道,“有什么理由非要說這個呢!她又不是來找我死乞白賴的要嫁給我。有必要嗎?”
“結婚戒指呢!你戴了嗎?”程婉怡問道。
“戴了!”陸江船很干脆地說道。
“那女的怎么沒有看見。”程婉怡又問道。
“她來的時候,我剛出手術室,聽見有人找。就急忙出去了,洗手臺上的戒指。我隨手裝進了兜里。”陸江船簡單了解釋了一下道。
程婉怡瞪大眼睛看著他道,“我說,你天天離家的時候戴著它,到了醫院就把它揣到兜里去了。”
“打住,打住。”陸江船趕緊說道,“那一天是誤會,我天天都戴在手上的,只不過是做手術時,拿了下來。”
“哦!你見著她,太激動了,太高興了,追著你的女人,從英國追到了你香江,足足等了你這么多年,心里就飄飄然了。所以,即便知道戒指就在兜里,也沒想過當著她的面戴上,怕傷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癡心。”程婉怡轉過身食指戳著他的胸口,媚氣道,“多么憐香惜玉啊!”
接著又怒道,“你背信棄義,欺騙了我,明明該戴上你屬于我的標志,你故意隱瞞我。”
“我欺騙你,我到底欺騙你什么了?”陸江船感覺冤枉道。
“已經結婚的人,還裝著自己是個小伙子,這不是欺騙嗎?讓我相信你是戴著的,可實際上,你沒帶,這是什么?”程婉怡按下自己胸中的怒氣又道,“你見道留學時期暗戀自己的女生,都跟她說什么了,你都想什么了。捶胸頓足的,是不是后悔自己已經結婚了,為什么不告訴她我已經結婚了,為什么不告訴她老婆在家等著我呢!”
“婉怡,冷靜點兒。”陸江船叫道。
“我這個人成了什么了,我算什么?我是誰?我為什么存在,我到底為什么而活著。”程婉怡咄咄逼人道。
“我說老婆。”陸江船無奈地喊道。
“碰見從英國千里迢迢追來的暗戀你的情人,就把我這個人給忘了。跟媽媽吵的天翻地覆的,讓全家的人都為我失望,我還以為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的愛就行了,就頭也不回的奔著你來了。”程婉怡看著抓耳撓腮,來回踱著步的陸江船又道,“我結婚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下場。為了在半夜接陌生女人的電話。”手指比劃著打電話的手勢道,“聽她說:前些日子才見的,可也沒聽說結婚啊!然后就把話筒交給了自己的丈夫。”
“哎呀!這有什么啊!不就是喝了杯咖啡嗎?這算得了什么呀!她也沒說什么呀?”陸江船口氣不善道,“你不是也聽見了嘛!她要走了,你還揪著不放有什么意思。只不過沒想到我會結婚而已。”
程婉怡看著他道,“那如果我現在要是還在日本不回來呢!我沒有接到這個電話,你們依然是男未婚、女未嫁。你們依然繼續來往,是不是非得等著發生了些什么?才算是罪證確鑿嗎?”程婉怡抬眼看著他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退位讓賢啊!你現在是不是特懊悔啊!我怎么就回來了呢!我應該不回來才對,我打擾你們雙宿雙息了,我怎么就讓你辜負了人家千里追情了呢!我特礙眼是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不回答你假設性的問題。”陸江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又道,“你干嘛翻我認識你之前的老賬啊!那都是過去式明白嗎?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受女人的歡迎。可我從來沒有打算瞞著你啊!”
“才不是過去式,那是上個星期才發生的。”程婉怡怒氣沖沖道。
“上個星期也是過去。”陸江船厲聲道。
“你別想嘻嘻哈哈的蒙混過關,上個星期發生的事,可是它發生在我們結婚后,結婚后……”程婉怡朝他吼道,“你可是發過誓婚姻是純潔的。”
“你這丫頭,我從頭到尾都是純潔的。”陸江船大聲地喊道。
“不對,你骯臟。”程婉怡憋了好久的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轉身就走,離開了沙灘。
陸江船追了上去,扯著她的肩膀,被她一回頭給踹了一腳,直接揣在脛骨上,他抱著小腿,單腳跳,手不停的揉著,可真是疼啊!
看著漸漸走遠的程婉怡,陸江船顧不得腿疼追了上去,“我說老婆,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我是個人,你也是個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從男人這個角度理解你。你作為女人,也試著理解我這個男人好不好。”他邊走邊說道,“反正結完婚,我就成了籠中鳥了,你說什么就做什么?娶了只母老虎回家,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程婉怡扭頭怒瞪著他,被氣的著胸部上下起伏著。
“可是話說回來,我終究是個男人,讓我在別的女人面前變成木頭,這也太過分了吧!”陸江船指著她道,“你不能干涉正常的交際生活吧!我身邊不能連只母蚊子都不能出現吧!我時刻記著我們是夫妻,可我不能擋得住別人喜歡我吧!”
“你說什么?”程婉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因為我還活著,血還是熱的,我還有感情啊!”陸江船說道。
“是哦!你的感情可以分給其他人,男人嗎?誰不想三妻四妾的,左擁右抱的,我到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程婉怡指著他道,“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的香江可以納妾,你是不是想給我賢惠的納幾個姐妹進來啊!”
“你說的不錯,是男人都有這個思想,他有這個劣性根,可是由于法律和道德的約束,盡管想想,可是我不會付諸行動明白嗎?明白嗎?”陸江船非常認真地說道,“畢業后,兩年多沒見,她越發的漂亮,就像是費雯麗一樣,我只是單純的欣賞……”
“欣賞?心動而不行動嗎?因為責任和道德的約束。我們結婚不到一年就淪落到了只有責任來栓著的婚姻了。”程婉怡雙眸一暗難過地說道,盡管臉上沒有了淚,可這心里卻在淌著血。
“你怎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是個男人,你把我當成男人,而不是你的丈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多看兩眼不成嗎?”陸江船說道。
“是啊!就因為你是個男人,所以我下賤,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結婚。”程婉怡氣地飛快的又是一腳。
轉身怒氣沖沖地跑了,“啊!”黑暗的夜里,程婉怡憤怒地喊了一聲,這是女人的悲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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