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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水井?水井?
第408章水井?水井?
程婉怡得到消息后,“孩子她爸,先照顧一下孩子,我去找螺兒。”話落不等陸江船問清楚,人就如一陣風似的,蹬蹬跑了。
“怎么了,風風火火的。”陸江船端著云吞面坐到了床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孩子,邊吸溜吸溜繼續吃。
程婉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顧雅螺應道,“沒問題!”
程婉怡轉身回去,就打電話通知程金枝他們,人已經通知到了,估計很快就到了。
“正好,星期天,江船你陪著九婆出診好了。”程婉怡說道。
“這沒頭沒腦的,誰病了,要九婆出診。”陸江船你放下碗筷道。
“是姑姑病了?”程婉怡說道。
“什么?那可糟了,她還懷著孕呢!不能亂吃藥的。”陸江船擔心到。
“所以啊!西醫不能看,只有看中醫了。”程婉怡說道,“我和九婆約好了,半個小時后在茶餐廳外見面,你開車載著她老人家去個姑姑家。”
半個小時后,陸江船載著九婆去了程金枝的家。
“金枝,九婆來了。”云盛烈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別過來,你走開。不要傷我的孩子。”程金枝語無倫次道,眼中淚眼婆娑的。
“他姑姑,九婆來給你看病,你應該相信九婆不會傷害你的寶寶的。”程母輕聲細語的勸道。
“九婆?”程金枝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恍恍惚惚的念叨。
“對是九婆,讓你懷孕的九婆。”程父小聲說道,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九婆?”程金枝這才看清他們身后的老人,激動地說道。“九婆救我,他們要傷害我和寶寶。”
“你們讓開,讓我來。”九婆特有的沙啞的嗓音響起,帶著特有的安定人心的魔力讓程金枝安靜了下來。
“我不會傷害你和寶寶的,讓我給你把把脈好嗎?”九婆慈祥溫和地看著程金枝道。
程金枝看著她那如溪水似的,清澈的雙眸,緩緩的伸出了手。挪動了過來。
九婆干枯的手。搭在了程金枝的手腕上,大約一刻鐘后,撤回了手。心里有了底兒。
“現在我問你答,老實的告訴我,為了寶寶。”九婆輕聲的誘哄道。
“頭疼不疼。”
“疼!”程金枝點點頭道。
不用問也知道她發燒了,手的熱度很高。嘴唇都燒的爆皮了。
“非常的口渴,喝水比平時多。”九婆又問道。
“是!”程金枝重重的點頭道。
“來張開嘴。我看一下舌苔。”九婆又道,“拿手電筒給我。”
“呃……好。”云盛烈哆嗦著手,趕緊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結果力氣太大。一下子把抽屜給拉了出來,東西灑了一地。
“我來,我來。”程父趕緊彎腰從地上拾起來手電筒打開遞給了九婆。
“張開嘴。”九婆舉著手電筒溫和地說道。
只要不傷害孩子。程金枝很聽話的張開了嘴巴!
打著手電筒,九婆看了一下她的舌苔是黑色的。并且形成了芒刺。
“九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程金枝淚眼婆娑道。
“嗯!”九婆點點頭道,“也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共同努力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
“嗚嗚……嗯。”程金枝點頭如搗蒜道,這眼淚吧嗒吧嗒徑直往下掉。
“九婆,我老婆的病。”云盛烈關切地問道,雙手不停揉搓著。
“你給我出去。”程金枝戒備地看著他道。
九婆輕嘆一聲,“你老公是關心則亂,一會兒抓藥還得他去才行。”她煞有介事地說道,
“九婆,我妹妹得的什么病,對胎兒有沒有影響。”程父冷靜地問道。
“傷寒陽明證。”九婆簡潔地說道。
“怎么治,能治好嗎?用藥會不會傷及腹中的胎兒,馬上就要生產了,怎么遇見這樣倒霉的事?”程母心疼道,怎么他姑姑生個孩子這么艱難。
這大家都急壞了,這擱一般人都受不了,何況肚子里還揣著個孩子呢?
情況危急,九婆二話不說直接吩咐道,“云盛烈,趕緊去井里掏些井底泥來。”
“等等!九婆麻煩你說清楚讓我干什么?”云盛烈掏掏耳朵問道。
如果不是知道九婆的醫術,他直接把人給打出去。有這么耍著人玩兒的嗎?他們這邊火急火燎的,她居然讓他去掏井底泥。
“江船啊!看來我白來了,咱們走。”九婆站起來道。
“九婆,姑父是關心則亂。”陸江船站在九婆身前,擋著她的去路趕緊勸道。
“哎!別,別九婆,麻煩您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用那個什么?井底泥。”程父趕緊攔著道。
九婆看著他們道,“我是可以給你們解釋個三天三夜都沒有問題,可是你覺得她能等嗎?”話落視線看向了程金枝。
程金枝手背擦了擦臉頰看著云盛烈指著門外道,“去給我掏井底泥,不然我就和孩子一起死。”
云盛烈聞言忙不迭的道,“好好!我去,我去。”轉過身后,又轉了回來,“可你們得告訴我去哪兒掏井底泥吧!現在都是自來水,哪兒來的深井,還得讓我能跳下去的井啊!不然我怎么掏井底泥。”
“水井?水井?”
幾個人冥思苦想,多年不吃井水了,一時間還真想不起哪里有水井。
“啊!去圍村,新界元朗圍村,那里肯定有水井。”程母突然說道。
“還不去?”程金枝朝云盛烈吼道,吼完這力氣用盡躺在了床上,呼哧呼哧直喘……
“去,我現在就去。”云盛烈連滾帶爬地朝外跑去。
“我陪你去,我來開車。”程父趕緊說道。看著妹夫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可不放心他開車。
兩人驅車前往元朗,這期間九婆用物理降溫的方式,給程金枝降溫,不過收效不大。
云盛烈他們這一去大約近兩個小時才回來。
“怎么這么晚?”程母著急的問道。
“嗨!別提了。”程父擺手道。
“九婆,九婆給您這是井底泥。”云盛烈將一塑料袋的稀泥似的,烏漆墨黑的井底泥交給了九婆。
九婆二話不說,吩咐道。“金枝躺下。”程金枝乖乖的躺好。九婆剛要掀開孕婦裙,“在場的男士不回避嗎?”
“哦!”陸江船和程父退了下去,小心地帶上了房門。
九婆掀開程金枝的孕婦裙。褪下褲子,露出如西瓜似的大肚子。
從塑料袋里弄出一坨井底泥,直接敷在了程金枝的肚臍上。
“啊?”云盛烈驚訝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別啊了,趕緊拿紙筆來。”九婆招手道。
程母拉開床頭柜上的抽屜。拿出了紙筆遞給了九婆。
她飛快的寫下藥方,竹葉石膏湯。竹葉石膏湯。《傷寒論》中方子,用來治療熱病氣陰兩傷之證。
在這個竹葉石膏湯中,重要的一味藥就是生石膏,是清透氣分之熱的。九婆下的量比平時所用的量要大。
“趕緊去抓藥吧!”九婆將藥方遞給了云盛烈。
云盛烈拿著藥方就朝外走,很快就轉身回來了。
“他姑父?”程母問道。
“侄女婿去抓藥了。”云盛烈趕緊說道。
原來陸江船一聽抓藥,直接當仁不讓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啊!那個井底泥干了。”云盛烈突然驚訝地喊道。
“不要一驚一乍的大驚小怪的。”九婆把程金枝肚皮上已經被她體內的熱度給烘干的井底泥敲下來。扔到一邊,繼續敷上新鮮的井底泥。
可見孕婦體內的熱度得有多高。
“金枝你感覺如何啊!”云盛烈跪在床前抓著程金枝地手問道。“那么臟兮兮的泥,糊在肚臍上,不知道這細菌會不會通過肚臍進入身體。”
程母聞言站在他身后,扯扯他的衣服,醫生還在呢?這樣實在太失禮了。
程金枝揮開他的手道,“你現在不要說話,等我平安生下孩子,咱們才算總賬。”
九婆對于云盛烈的質疑充耳不聞,一臉嚴肅的認真的,在她的肚臍上反復的外敷井底泥。
很快陸江船就抓藥回來,只不過身后帶著至善堂的鐘毅鐘大夫。
鐘毅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是誰開的方子,這石膏用一斤,這是治病啊!還是要人命啊!”
石膏的用量一般情況,使用一二兩就已經是很大的量了,而十五兩五錢相當于一斤,如果不是有膽有識的話,是斷然不敢使用的。
九婆眼皮子一撩,沙啞著聲音道,“診完脈,再說話。”
鐘毅循聲看向九婆,眼神充滿了狐疑,作為醫者還是先把脈,診斷病情。
不得不說,九婆這身行頭,卻是為她省卻了許多的麻煩。
鐘毅把完脈后,只說了一句,“我來煎藥。”
“這?”云盛烈疑惑的看著鐘毅拿著藥離開,疑惑道。
“姑父,這是藥對癥了。”陸江船笑著說道。
在治療的一晝夜內,一共使用了十五兩五錢的石膏!
鐘毅嚇得已經都快說不出話來了,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您下手輕點兒啊,這位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呢!
但是,再看九婆胸有成足的樣子,于是只好挺著,看九婆如何治療。
一晝夜下去,程金枝的熱度完全退了下去,鐘毅把完脈后,雙眼放光道,“胎兒很好。”接著看向九婆,長揖道,“在下佩服。”
“噓……”云盛烈緊繃的神經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等,你們說,我老婆孩子沒事了。”云盛烈被程父從地上拽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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