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曉曉打開房門,舒齊光穿著米白色休閑裝,玉樹臨風的斜靠在墻上,五官立體生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眸光清亮,瞧見她未語先笑。yxgsk
“齊光哥好。”
顧曉曉只背了個斜跨包,頭發利索的扎成馬尾,穿著淡藍色牛仔裙。
原主的和舒齊光最相似的地方應該是眼睛,一個嫵媚一個含情,兩人外貌倒讓人無可挑剔。
當面聽到舒安歌叫自己的哥哥,舒齊光臉色如雨后天晴,按捺住心中激動,頭一次像別人家兄妹相處那樣,伸手拍了下舒安歌的腦袋。
“走吧,姑姑今天親自下廚。”
舒安歌畢業后在狐朋狗友的攛掇下,就沒好好上過幾天班,只在自家公司里掛個名。后來,被秋寧珍搶了身體,才開始到風云世紀貿易有限公司上班,為的還是打探舒家商業機密。
面對舒齊光揉自己頭發的親昵舉動,顧曉曉只是笑了笑,兩人從電梯下去,門將要打開時,她才開口:“回家之前,齊光哥先帶我到半島花園小區一趟。”
大步向前的舒齊光腳步頓了下,半島花園小區里住著姑姑的前夫以及他的新妻子,妹妹和他們關系一直不錯,但他和姑姑對那兩人幾乎達到了厭惡的地步。
如今他和妹妹關系好不容易有緩和跡象,她提出去半島花園一趟,舒齊光猶豫了片刻,略帶縱容的說:“好吧,到時候我在樓下等你。”
顧曉曉看到舒齊光為難的臉色,這才后知后覺的解釋:“哈哈,齊光哥不能在樓下等,我還要等你陪著把我放在那里的車還有東西帶走呢。”
舒齊光徹底糊涂了,嗯了一聲疑惑的看著她。
兩人又走了幾步,顧曉曉停下腳步,雙眼凝視著舒齊光,表情鄭重的說:“以前我過的太糊涂,一直信著那邊的話,誤會了你和媽媽,以后我不會再上他們的當了,就是這樣。”
在此之前,舒齊光曾無數次幻想過妹妹能夠幡然醒悟,但真等到這一天,他竟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回應。
“其實——對不起啊。”
想到劇情中舒齊光為了救舒安歌被困在游戲中變成了植物人,顧曉曉仿佛感受到了原主濃濃的歉意,和對舒齊光深深的感動。
舒齊光表情終于解凍,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翹起,拍了下她的肩膀:“傻丫頭,走吧,上車,你是我的妹妹。”
兩人上了車,2087年交通工具不斷升級,雖然飛行器還沒出現,但汽車性能不斷提高,可以水陸雙行,遇到幾十米的斷崖時,還能直接飛躍過去,速度更是快到幾乎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
當然,非凡的性能總是和華幣掛鉤的,舒齊光這輛車價值不菲,大概是普通人幾年的工資,但開起來的確很酷。
車停之后,舒齊光打開車門,帶著顧曉曉下車。
半島小區高樓林立,綠化做的極好,顧曉曉將黑名單中的寧恩放了出去,轉眼就多了許多未接來電和信息。
她打了回去,不到一秒那邊立馬接了,電話里傳來寧恩氣急敗壞的聲音:“安安,你的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我和你秋媽媽的副卡怎么被停了,還有先前買的東西也被退了。你個人電腦不會是丟了吧,一定要小心啊。”
寧恩一天多沒聯系上舒安歌,嗓門兒不自覺放大,舒齊光在旁邊聽著他的話,眸光微暗。
怪不得安歌經常伸手問家里要錢,不給還要發脾氣,寧恩比他們想象中做的更過分,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厚臉皮的父親和繼母。
念在舒安歌的份兒上,舒齊光沒用無恥兩字來形容他。
“你在家么?”
顧曉曉只問了四個字,那邊頓了下后,激動的說:“在在,我和你秋媽媽都在,她念叨你好久了,咱們一家四口好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了。”
無論對方說的多熱情,顧曉曉知道,不過為了一個錢字,她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側臉對舒齊光說:“走吧,上樓去,他們在。”
原主常來寧恩家,顧曉曉很容易就找了過去,帶著舒齊光一起上樓然后按了門鈴。
門開后,滿臉喜色的寧恩和秋意濃,頭一句話就是:“安安來了,我們想死你了。”
待看到舒齊光之后,兩人的笑瞬間僵硬,愣了會兒后,急忙又客氣道:“這位是舒先生吧,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
“安安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秋意濃笑著招呼,語氣微嗔,刻意顯示出和舒安歌的親近來。
“不用招待,我是來拿放在家里的東西,順便把我車開走的。”
顧曉曉說著徑直進了屋,舒齊光在她身后跟著,不著痕跡的將她護在身前。
寧恩和秋意濃同時懵了,先前聯系不上舒安歌副卡又被停了,他們還以為是通訊器出了什么故障。
如今看兩人的臉色,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妙的事情。兩人相視之后,秋依弄緊跟著顧曉曉,在旁邊陪著笑說:“安安,你這是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么,還是缺錢了,要不先在家里住幾天,鵬鵬也想你了。”
她口中說著鵬鵬,一個穿著睡衣踩著拖鞋胖墩墩的小男孩,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看到顧曉曉后眼神一亮叫到:“安安姐,你給我帶了什么玩具,有沒有最新出的百變戰士?”
他屁顛顛兒的跑了過來,伸著脖子打量,看到顧曉曉只帶了個斜挎包,滿臉不高興的說:“安安姐沒給我帶禮物,不喜歡你了,哼。”
寧恩和秋意濃本來就寵獨子,自從秋寧珍去世后,對他寵的更加厲害,他的性子倒隨了舒安歌。
只是舒安歌有媽媽和舒齊光養著,乃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他只是看不清楚現實的假王子。
寧恩感覺到今天舒安歌情緒不對,呵斥寧鵬:“鵬鵬,別亂說話,你姐姐難得來一趟。”
寧鵬不高興的撇了撇嘴,顧曉曉看都沒看一眼,又重申了一遍:“我是來拿之前寄放在這里的珠寶首飾,還有跑車的。”
顧曉曉語氣十分冷淡,寧恩和秋意濃又都是人精,秋意濃拍了下寧鵬的腦袋讓他先回屋去,惴惴不安的看著顧曉曉。
作為父親,寧恩開口了,他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好:“安安,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對我和你秋媽媽發脾氣,是不是你媽媽那邊又說什么了。你心里要是不舒坦,就只管在家住著,你媽要是不樂意我跟她說。”
寧恩當著自己面,都敢挑撥安歌和姑姑的關系,舒齊光不由皺了眉頭,將顧曉曉往身邊稍微拉了點兒:“寧先生說話前還是先掂量一下比較好,姑姑可從來沒打過安歌錢的主意。安歌,東西在哪兒,我幫你帶著,待會兒車鑰匙拿了,我找人把車開回去。”
舒齊光足足比寧恩高一個頭,又體格健壯,俯視他說話時極有壓迫感。
秋意濃笑著打圓場,慈眉善目的跟顧曉曉說:“安安,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要知道,自打珍珍不在后,我們老倆兒心里也就記掛著你和鵬鵬了。”
她說著話紅了眼圈,好不悲戚的樣子,顧曉曉聽到秋寧珍的名字后,心里泛起一陣惡心,不太耐煩的說:“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花家里錢了,我紅色那輛車壞了,所以把白色的車開走。你們先前不是說,車暫放在這里,方便我回來時開么?”
顧曉曉拿他們以前的話堵二人,寧恩和秋意濃深知舒安歌的脾氣。知道她這人只能順毛哄著,擔心把她徹底得罪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看著她收拾了先前寄放在寧家的珠寶。
秋意濃眼看著她把價值昂貴的首飾收走,心里就像在滴血,早知道她應該多往身上戴幾件,那樣也不至于被舒安歌拿走。
別人的種果然養不熟,秋意濃想著這么多年將她捧著哄著,原以為養了個聚寶盆,誰知她性子一起,連他們都不想搭理了。
待顧曉曉將珠寶拿走之后,在秋意濃的推搡下,寧恩苦著一張臉打起了親情牌:“安安啊,你的車能不能先讓爸爸開著,你知道鵬鵬上學需要接送。等過段時間爸爸手頭寬裕了,分期付款買輛新車,你再把車給開走。”
如果是還沒有認清寧恩真面目的原主,可能會動惻隱之心,但顧曉曉只是抬了抬眼皮,伸出一張白嫩的手:“鑰匙給我,再拖下去我報警了。”
感謝原主足夠任性,經常翻臉,所以顧曉曉如此態度,寧恩和秋意濃雖然震驚,卻沒對她產生什么懷疑。
舒齊光本來還擔心舒安歌難得覺醒一次,被寧恩和秋意濃三言兩語又給哄了過去,如今看她如此堅持,他將眉一展:“寧先生,我勸二位還是將鑰匙拿出來吧,驚動了警察到底不好。”
要說舒安歌的話,寧恩和秋意濃還敢拖一拖,舒齊光發了話,他們只得依依不舍的將鑰匙給交了出來。
拿到鑰匙后,顧曉曉二話不說,和舒齊光掉頭離開,留下了心情復雜的寧恩夫婦倆兀自在家中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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