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是一個有些復雜的刑罰,它所代表的并不單單是指讓犯下滔天大罪的人死去那么簡單。
對于一個惡貫滿盈的人而言,死亡真的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這個惡人帶來的殺戮、邪惡會帶給其他人幾年、幾十年都無法愈合的傷痛,假如一個電椅、一個絞刑、一個槍決就能夠一了百了,那對于這種罪犯而言反倒是一種解脫!
真正可怕的刑罰,絕不是一個子彈,一瞬間的痛苦,從此抹殺在這個世界,而是活著,卻失去了自由,終身被監禁在一個漆黑冰冷的鐵籠子里,不見陽光,不見他人,度日如年,又遙遙無期!!
日本審判會在很早就對一些真正罪孽滔天的犯人取消了死刑,而是將他們終身監制。
又由于犯人往往神通廣大,法力高強,普通的監獄是絕不可能困得住這些邪惡法師的,東守閣的修建,正是為了收監他們。
可以說,整個日本最駭人聽聞的狂徒、罪人、叛者基本上都關在了這里,其中不乏一些多年前實力足以橫掃幾座城市的高強法師,以及一些專門使用一些害人邪術的邪法師……
并且,普通一點的邪惡法師都還沒有資格關在這里,會被關在這里的絕對是魔頭級的!!
望月千熏這個望月家族很早就是在監管著這座頂級監獄,雙手閣的修建方式,也讓所有被關進去的大魔頭基本上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唯一的出口吊橋飛廊的另一端,可以算是一個軍事要塞!
知道這個事實之后,莫凡不由的覺得毛骨悚然。
西守閣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將要塞、城防、學院、協會一體化的特殊魔法文化寶地,誰知道隔壁那棟樓居然是一個關押著殺人魔頭的監獄,作為一個女人,成天睡在這種地方,難道不覺得渾身起毛嗎?
“其他國家的一些邪惡法師也會被關到這里,這里算是亞洲最可怕的法師監獄了。”望月千熏接著說道。
“既然你說里面關著各種世紀級魔頭,那你們不擔心他們聯合起來把東守閣給拆了嗎,我想以他們造成的那些恐怖事件而言,要摧毀掉這小小的城堡并不算難吧?”莫凡說道。
“禁制存在的話,他們就是一群普通人。他們被押解到這里的時候,靈魂都會被烙印上罪印,他們若是催動自己身體里的魔力,禁制就會立刻襲擊他們……此外,整個東守閣有著一個漫長的詛咒,呆在這里時間越長,他們的精神力和靈魂會被慢慢的消耗殆盡,一般一個超階法師進入這里十年,其精神強度也會變成跟一個初階法師沒有什么區別。”望月千熏給莫凡解釋道。
“那我們也不是身處這個詛咒里?”莫凡急忙說道。
“時間這么短,對我們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跟我走,別落下了,這里面還設置了暗影大陣,整個內部建筑巨大的如同迷宮一樣,若沒有方法,是根本尋不到路的……”望月千熏提醒道,但她還沒有往前走幾步,便感覺莫凡從后面撞了上來,她沒好氣的會瞪了他一眼,“不需要跟這么近!”
“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這地方古古怪怪的。”莫凡開始打退堂鼓了。
“你怕了?”
“我是為你考慮,你想這里的罪犯不知多少年沒有見過女人了,何況是你這樣身材……呃,當我什么都沒說。”
東守閣內部的走道非常的狹窄,莫凡有些不明白里面的空間都到哪里去了,至少從這些狹窄的城堡道路、階梯、長廊來看,東守閣里面好像有百分之八十的空間都是墻。
“有件事要跟你說下,當做是善意的提醒了……你們和我們守館人切磋的過程已經被錄了下來,不出意外是會送給我們國府選手那里。”望月千熏顯然是一個正直的人,對這種事情有些沒法接受。
要錄,那也應該征求當事人的同意才行。
“小事。”莫凡不以為然,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反正自己又沒有施展出全部的力量來,這般小日本耍點小手段,沒什么好在意的。
這里寂靜無比,莫凡也是一個怕靜的人,回想起之前的警光,于是問道:“那個海洋中的巨型生物是什么,難不成也和東守閣這里的騷亂有關?”
“不知道,但我想那種級數的生物,不是說調動就調動的。”望月千熏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和你使用一樣植物靈種的人是誰,他為什么要殺那些守衛。”莫凡問道。
“我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大哥,他和我一起長大。大概是在去年,他忽然間失蹤了,哪里都找尋不到……”望月千熏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莫凡。
“你是來這里找他?”莫凡有些詫異道。
“嗯,我們使用的植物之種叫做梗蒂,是一蒂雙花的。我獲得了其一,我哥哥獲得了另一。”望月千熏說道。
“這么說,殺死那三個守衛的人很可能就是你大哥鶴田?難怪,跟你使用的靈種一模一樣,都是附帶著灰藍色的桔梗。可這里是惡貫滿盈者的監獄,你大哥鶴田這么會在這里面……”莫凡說道。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這整個監獄所有人的押解都是由高木將軍負責的,假如我哥哥被秘密的關押在了這里,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哥哥雖然不姓望月,但卻忠于西守閣,絕不可能犯下任何罪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搞清楚!”望月千熏堅定的說道。
“至少他剛剛殺了三個人。”莫凡多了句嘴。
望月千熏狠狠的瞪了莫凡一眼,很牽強的道:“那也是逼不得已!”
“總之我們先找到他吧,你知道他關押在哪里嗎?”
“既然他剛才造成了騷亂,那接下去他只會被送到一個地方……”望月千熏很肯定的說道。
(周二,求被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