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裝修,所以……
我們天神不能干涉人間的事,所以在玄鏡左右皇后做出選擇時,我要在同一時刻給皇后另一個選擇,在這一時刻,這個人,會突然成為關鍵之人。
這個關鍵之人,算是玄鏡自己創造的。
而皇后的選擇,也會左右事件的進一步轉變。
此刻,朝堂上一片肅靜,老皇帝掃視眾人,然后看向紫垣:“蘇哲的案子查地怎么樣了?”
立刻,軒轅祡眼角的余光落在了紫垣的身上。
紫垣上前一步:“回稟父皇,蘇哲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紫垣頓了頓話音,在軒轅祡的目光中不動聲色地繼續說,“蘇哲貪贓枉法,買兇殺人,強占他人宅院,已人證物證俱全,而他的尸身并非失蹤,而是由江湖中人用化尸粉所化,蘇哲生前仇家眾多,到底是哪個江湖中人一時難以追查,但此事惹得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兒臣會追查到底。”
紫垣的話,是說給文武百官,天下百姓聽的,哪來的江湖人士?如何追查?最后用的不過是不了了之四個字。
相信百姓們也是希望紫垣不要查出這位“江湖人士”的。
“好!”老皇帝龍顏大悅,微露一抹深沉看紫垣,“蘇哲的案子真的查干凈了?沒有旁人牽扯其中?“
老皇帝的暗示讓軒轅祡緊張起來。
紫垣目光看軒轅祡一眼,頷首沉語:“沒有了,與蘇哲一案相關人員已經入獄,再無他人。”
老皇帝點點頭,他這是在試探紫垣。試探他會不會給自己的兄弟一條退路。若是紫垣真的六親不認,雖然剛正,卻不再是儲君人選,最后,也只是一個王。
更何況,現在老皇帝在位,紫垣若是揪出軒轅祡來。豈不也是丟了他的臉。
我看到老皇帝臉上的悅色。心中已安。
老皇帝看了看紫垣,還有其他讓他引以為傲的皇子,面露欣慰之色。忽然臉紅了紅,咳嗽起來:“咳咳咳!”
“父皇!”皇子們紛紛上前,朝臣全數下跪:“皇上保重龍體——”
老皇帝緩了緩氣,伸手揚了揚。朝臣才起身,軒轅祡上前:“父皇。神壇之事刻不容緩,早日建成,早日祭天,為父皇祈福。”
老皇帝面色微微發白地點點頭。
“陛下。老臣有不同看法。”說話的,是軒轅王朝的丞相,羅程青羅大人。“神壇之事乃是怪力亂神,之前因蘇哲尸身神秘失蹤之案已鬧得人心惶惶。滿城風雨,梁王殿下好不容易平息留言,若是皇族又建神壇豈非承認了鬼神?還請陛下三思。”
軒轅祡立時道:“神壇乃是敬畏天神,怎是怪力亂神?羅丞相,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說自己不信天神?”
羅丞相老謀深算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道:“殿下,您也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了?蘇哲本是殿下娘家人,一直為殿下效命,殿下這是沒看好娘家人吶。”
立刻,整個大殿氣氛緊繃,紫垣不方便說的事,這老丞相說了出來,說地深淺適中,眾人心知肚明,也給老皇帝再次提個醒,軒轅祡在老皇帝心里,算是完完全全沒有位置了。
“你!”軒轅祡一時氣急,紫垣不動聲色,軒轅軒微微站到紫垣身旁,軒轅烈看似是粗人,但心思不粗,他憨憨一笑:“老丞相,造神壇不是說我們皇族迷信了,是表達我們對天神的敬畏。”軒轅烈再次把話題帶回神壇。
老丞相搖頭輕笑:“老臣可聽說了,是因為駿王殿下和梁王殿下府中有奇人要斗法,呵,兩位殿下,那些不過是江湖術士,你們自己養著玩玩也就罷了……”
玩玩?我邪邪地笑了,這老頭一定不是軒轅昊的人,也不是紫垣的人,方才又刻意批了軒轅祡,除卻他們,只有軒轅烈和軒轅軒。
軒轅烈是武將,這老頭看上去就是心思縝密,德高望重之人,這樣的人,是不會輔佐軒轅烈的,那么……只有軒轅軒了。
我看向軒轅軒,軒轅軒的神情倒是沒什么變化,依然站在紫垣的身旁。
但是,老皇帝也沒發話,顯然是由羅老頭說下去,可見羅老頭在老皇帝心里,有極重的地位。甚至,會左右老皇帝儲君的選擇。
羅老頭繼續說道:“還造神壇,來斗法?這就不妥了。”
“老丞相”軒轅昊已經率先開了口,“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您沒見過玄機先生,怎能妄斷他是江湖術士?玄機先生料事如神,謀略過人,倒是那個神秘巫婆,才是江湖騙子,不過是鄉間跳大繩的,居然也會信她的鬼話。”
老丞相捋著胡須,那神情完全像是準備看“狗”咬“狗。”
他是故意挑起這個話題的,這只老狐貍,他為了讓老皇帝看這兩個皇子是如何地爭強好斗。
朝堂變得安靜,紫垣不看任何人,只是向老皇帝一禮:“父皇,刑姑娘并不看重國師之位,她心性平淡,不喜追名逐利,老丞相說得也是有理,神壇之事也勞民傷財,此戰……就當我們認輸了。”
我一怔,紫垣這不是以退為進,而是真正想退,難道,是為了我?
紫垣的話讓老丞相也一時愣住了,似是沒想到堂堂的梁王會在朝堂上,文武百官面前放下一切身段,主動認輸。他再看紫垣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審視。
“怎能認輸?”軒轅軒卻是站了出來,臉上的神情反是有些心浮氣躁,“刑姑娘的神通本殿下見過。”
老丞相瞬間呆住了,那神情像是完全沒想到軒轅軒會突然冒出來為我說話。
而朝臣們也驚訝起來,軒轅軒生氣地看向眾人:“你們在客來之前可知道誰會來?但刑姑娘知道,她在我尚未進梁王府門前便已知道,她在玄機先生未上觀鶴樓時便已知道,這若不算算什么?”
“這么厲害?”
“軒殿下一定不會亂說的。”
“這位刑姑娘是真有神通啊。”
朝臣們驚訝地竊竊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