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你……”小武詫異地剛要詢問,猛然間發現頭頂仿佛出現了一片陰云,他驚愕地抬起頭來,就只見到一塊放大的板磚迅捷地迎著他的面孔,面前一黑……
張蕭晗一心二用,同時指揮著火系飛刀和板磚,竟然是悄然無息地瞬間就殺掉了那兩個心狠手辣的人,跟著心念一動,火系飛刀無聲無息地落在她的手中,立刻隱去了身形。
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殺掉這兩個人,張蕭晗心里沒有一點負擔,她并沒有放松警惕,神識釋放出去,周圍靜悄悄的,方圓百米沒有聲音,她這才收回了板磚,走過去,先撿起了那個金光法輪。
只看了一眼就收在儲物袋里,然后就是那把落地的小刀,跟著在狹長臉的漢子身上摸了一遍,他的腰上掛著兩個儲物袋,張蕭晗來不及察看里面的東西,然后又看看被方磚把頭拍爛的那個人,忍著惡心,將他手里的薄劍和腰間的儲物袋也摘下來。
彈出火彈術,看著這兩個殺人兇手的尸身化為灰燼,才看向其它五具尸體。
前三具明顯身上什么也不會有的了,后兩個,一身的鮮血淋漓,張蕭晗皺皺眉,先用火系飛刀隔斷了儲物袋上的繩子,然后用攝物訣撿了兩個人的儲物袋,那把巨劍和叉子還有盾牌都沾了鮮血,張蕭晗卻是有些嫌惡。
將沾了血的法器放在一邊,張蕭晗奢侈地使用了一個灑水符。待血水被沖刷得差不多了,才將三個法器收在儲物袋里,接著火化了幾個人的尸身。
也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張蕭晗不喜歡地緊緊鼻子,扔了一張掃塵符。
微風過后,洞府的前面重新恢復了平靜,地面上幾人的尸身化為的灰燼也消失了,血跡卻沒有完全消失,空氣中的血腥味也不是那么濃了。
抬頭看著張開大門的洞府,邁步而入。
很快就轉了一圈,洞府不大,只有六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是空空的。連一件家具都沒有。后院里有兩塊地。沒有陣法保護著,都荒蕪了,雜草都稀稀疏疏的。
果然不是想象中的到處都是靈藥的樣子。難怪那些人會下手殺人。
這時天色已黑,張蕭晗猶豫了一會,是繼續上山呢,還是在這里找一間屋子休息一會。
張蕭晗不大想休息在這個洞府里,洞府外沒有一點防備的陣法,自己也不能布下一個,萬一又有人過來,正好進到房間里,就會麻煩了,雖然面具能隱身。但是萬一不小心有了身體上的接觸呢?
可是離開房間,外面也不像是個安全的地方,但總比被堵在不大的房間里要好。
張蕭晗剛一離開洞府的大門,就發覺有人在向著這個方向走來,神識接觸過去,卻發現是熟人,文強和宋天宇還有張家的雙胞胎兄弟四人在向這邊走來。
“不對,怎么有血腥的味道?”宋天宇警覺的聲音傳過來,接著幾個人都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法器。
他們的動作也是蠻快的啊,張蕭晗側過身,和幾人擦肩而過。
很快回到了上山的路上,張蕭晗不再急于趕路,在山道旁找了一條小岔路,在幾株高大粗壯的樹木旁站住了腳,四下無人,便靠著一株大樹坐下來。
布了禁制,小松鼠跳出來,這么折騰的時候,它就縮在張蕭晗的懷里,不言不語,張蕭晗在洞府里找尋的時候,它也不說話,看到張蕭晗休息了,才跳出來,張蕭晗知道它餓了,布下禁制就是為了將靈藥的氣息掩蓋住。
小松鼠全然不在意剛剛張蕭晗殺人的行為,對于親眼見到的血腥也完全不在意,見到張蕭晗扔給它的幾株靈藥便大吃起來。
帶著這個寵物也真好,張蕭晗瞧著小寶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思忖著,小寶幾乎沒有給她添過一點的麻煩,尤其是二次沉睡后,餓了也能忍一會,也幸虧它出生在藥園里,忽然就想起上古丹宗的藥園,藥園的主人沒有提到小寶孵化之前的蛋,是不知道藥園里有這顆蛋?還是有意的呢?
先是在收繳的儲物袋里翻揀了一會,狹長臉的儲物袋里收著幾個刀劍之類的法器,還有一塊被劈成兩半的盾牌,然后就是些丹藥,還有幾本薄薄的冊子,是介紹仙農洞府里靈藥的種類的,這個東西張蕭晗也有,大略地翻翻,這個儲物袋子就丟在一旁。
剩下的幾個儲物袋張蕭晗也分不清都是誰的,一股腦地打開看了,大同小異,都是法器丹藥符箓之類的,有兩個還是空的。
將東西分一下類,對自己無用的法器集中扔到一個儲物袋子里,丹藥和符箓裝在另一個儲物袋子里,然后,才開始察看那個金光法輪。
金光法輪是滴血認主過的,不過主人死了,這個法輪就又稱為無主的東西了。張蕭晗知道滴血認主的目的,這個滴血認主可不是普普通通地遞上一滴鮮血就可以的了,它需要的是主人的精血。
將精血喂給法器后,法器就會和主人的心神建立起聯系,只要主人一個神念就可以指揮法器進攻。
不過,貌似那個狹長臉的漢子雖然滴血認主了,對這個法器操控還是不大隨意,他二人對話的時候,提過狹長臉激發法器的時間。
時間對張蕭晗不是問題,她帶上了面具,祭出法器,只要握在手里就沒有人會看得到,根本不需要像那兩人一樣靠口舌爭取時間。
她好奇地拿起法輪,將心念探入進去,并沒有像普通的法器那樣傳回使用的方式。
試著灌注些靈力上去,也是石沉大海般。
張蕭晗對滴血認主有些排斥,想到滴血認主,她不能不想到手里的另外一個法器,來自王山的鎖魂幡,鎖魂幡是一個很邪惡的東西,也是一個滴血認主的東西,張蕭晗從拿在手里就沒有動過使用它的念頭。
可是這個法輪給張蕭晗的感覺卻不是邪惡的,尤其還親眼見到了它的防御功能,原本她還不知道防御的法器還可以這么用,而且那個狹長臉的漢子也說了,筑基初期的修士都不能打破它。
她缺少的就是這樣防御的法器,猶豫了一會,張蕭晗還是沒有祭煉。
身上還有著兩個防御的首飾,而且自己離開仙農洞府后就會馬上筑基,筑基初期的防御法器很快就用不上的,白白浪費了一滴精血。
想明白了,這個法器也被丟入儲物袋里,這個時候小寶也吃飽了,懶洋洋地伏在張蕭晗的腳邊打盹。
張蕭晗看看小寶,又看看身前的儲物袋,七個,還不算自己原本就有的兩個。
這么多的儲物袋也是麻煩,這個世界里,儲物袋不能疊加,就是不能將一個儲物袋裝在另一個儲物袋里,這么些儲物袋全掛在腰間,簡直就是一個暴發戶。
她的懷里也沒有那么多的地方,已經放著一個儲物袋,還要給小寶騰出地方。
張蕭晗伸手捧起小寶,小寶在她的懷里動了一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著,張蕭晗也放松地靠在大樹上,思考著這個仙農洞府。
恐怕只有像自己這樣的傻子才以為仙農洞府里全是靈藥,只要是被打通的洞府里,是很難出現靈藥的了,從地圖上看,被發現的洞府貌似不少,可被打通的卻不是很多,打通的大概就一無所獲的了。
打通洞府的陣法很是耗費靈力或是法器的,一部分人上來就開始殺人,打定的主意也許不是為了發一筆小財,而是為了多得到些法器,好打通洞府。
張蕭晗胡思亂想了一會,又想到了宋辰砂,宋辰砂講述的仙農洞府之行根本沒有這次這么恐怖,不過怎么想,也看不出宋辰砂在有意欺瞞自己,自己又沒有什么可讓他圖的。
想了半夜,不遠的山路上又出現了幾次上山的腳步聲,后半夜的時候,張蕭晗決定了自己的目標。
原本還要借助這里的洞府滅了趙文斌,現在看來,能不能遇見趙文斌還兩說,跟著大家的后面不現身,也就是揀些殘羹剩飯而已,莫不如往內部去看看,就是沒有收獲,也全當長了見識。
又休息了一個時辰,山路上很是安靜了,張蕭晗撤了禁制,將繳獲的七個儲物袋掛在左側的腰間,向仙農洞府的深處走去。
翻過最近的這座風景如畫的大山,進入到群山的深處,站在山的最高處的時候,張蕭晗意外地看到群山環抱之處,竟然是一個大型的盆地。
只是好大啊,若非是站在山巔,而且對面還是山峰,怎么也無法看到整個盆地的景色的,就是這樣,也無法窺得盆地的全貌。
整個盆地絕大部分地區都籠罩在白霧間,張蕭晗對這種白霧再熟悉不過了,上古丹宗里藥園是這樣的白霧,仙農洞府沒有開啟的時候外圍也是這種白霧。
這白霧籠罩下的,莫非還是幻陣?
此時,張蕭晗早就將進入到仙農洞府里的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后,大概沒有人會像她這樣吧,五天內不分白日黑夜的,除了最初進入的那個洞府,就只顧趕路,目的就是據說仙農洞府里最險惡,最危險的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