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爆裂聲頓起,白色光網與青色霞光狠狠地撞在一起,白色光網一下子就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可是青色霞光也黯淡了些許。
清瀧劍雷鳴聲不斷,第二張白色光網飛出,眨眼間就包裹住青色霞光,光網收縮,又是一聲暴雷,青色霞光頓時就湮滅在白色光網中。
白色光網湮滅了青色霞光,收縮成一團,化作一個只有拇指大小耀眼的光團,只見這光團懸浮在半空中,越來越小,表面一條條孤光亂竄。
夏晨曦目中寒光一閃,青色小鼎內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啼鳴,又一團青光激射而出,在小鼎上空盤旋之后,驟然化身為一只小雀,小雀全身青色,只有頭頂上一點鮮紅,黑色雙眸靈動,雙翅展開才不過巴掌大小。
小雀一出,雙翅就是一扇,瞬間就從原地消失,再一出現,就在白色光網化身的光團之上,再一聲尖銳啼鳴,驀然落下,尖尖的小嘴只對那團耀眼的白光啄下。
清瀧劍冷然一笑,閃耀著弧光的白色光團迎著小雀而上,清瀧劍幻化出來的光團可是帶著雷弧的光團,小雀撞過去,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可是下一刻,他的冷笑在臉上凝固了,青色小雀忽然張口,一道青色流光筆直地向白色光團飛過去,撞向光團的一刻,竟然如流水一般將光團包裹住。
被青光包裹的光團乍起一條條弧光,可是弧光全包裹在青光中,左突右撞,可是完全無法擺脫青光的包圍,緊接著,青色小雀張嘴一吸,被青光包圍的白色光團竟然被吸入到小雀的嘴里,入嘴的瞬間,清瀧劍和白色光團的聯系一下就中斷了。
青色小雀吞掉了白色光團,就好像進補了一樣,身形隱隱擴大了一圈,它興奮地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略微搖擺了一下,化作一道青光,鉆回了青色小鼎之中。
青色小鼎表面青色熒光流轉了一圈,顏色稍稍深了一點,夏晨曦哈哈一笑:“多謝清宗主,為我著青木鼎進補了。”
清瀧劍面色微變,雙唇微動,一串串古怪的音符從他的嘴里吐出,面前懸立的清瀧劍爆發出刺目之極的藍芒,藍芒一暴,猛然收縮,清瀧劍右手一揚,握住了飛劍的劍柄。
這一刻,飛劍與清瀧劍仿佛化身為一體,清瀧劍的身體上也閃出耀眼的藍光,飛劍高高揚起,遠遠地向夏晨曦劈去。
一道青色光幕從青木鼎上散發出來,光幕上忽然冒出一片片青色的光芒,一條條柔軟的青藤從光幕上攀爬而出,眨眼間,青色光幕上就被青藤覆蓋住了。
清瀧劍的藍光剛一接觸到青藤,清瀧劍就覺得手臂一震,眼前青色光幕一閃,藍光被一條青藤輕輕地一卷。
青藤的動作緩慢不快,可是竟然就卷下了一片藍光,藍光根本無法擊穿青色光幕,他眼睜睜地看到青木鼎的光罩上忽然間張牙舞爪地飛出無數條青藤,每一條青藤都卷下一片藍光,就好像飛劍上的藍光是青藤的進補之物一樣。
清瀧劍心中大駭,就想要收回清瀧劍,可是青木鼎的光罩上涌出更多的青藤出來,一條條青藤飛速地生長著,張牙舞爪地抓住飛劍的藍光,并且通過飛劍的藍光,不停起吸取他身上的靈氣。
此時,夏晨曦的身形一晃,人驀然欺身到清瀧劍身前丈許之處,一只手掌閃電般探出,無聲無息地向清瀧劍按去。
清瀧劍的身上迅速地布上護體靈盾,同時左手一揚,迎著夏晨曦的手回擊過去。
兩道不同屬性的靈力剛一接觸,清瀧劍只覺得手臂一沉,預想到的靈力相擊產生的波動并沒有出現。
眼前,是夏晨曦嘲諷而暗含殺機的微笑,體內的靈氣忽然間如潮水般順著左手傾瀉而出,片刻時間,體內就產生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似乎所有的靈氣全都被抽空了一樣。
忽然,被抽空的靈氣驀然涌回來,從他的左手強行涌入到他的經脈之間,不僅僅是他水系的靈氣,還有大量木系靈氣,清瀧劍心中大駭,只覺經脈一陣劇痛,如此不屬于他的靈力強行涌進,一瞬間,直涌向丹田。
一口鮮血噴吐出去,清瀧劍身形一晃,丹田內靈氣一沖,強行將涌入體內的靈氣逼退,身形一晃,就退出到幾十米開外,此時,青木鼎一聲嗡鳴,又是數十條青藤纏繞出來,生生從清瀧劍的手中奪走了飛劍。
清瀧劍勉強在半空中站穩了身形,滿臉震驚地望著夏晨曦,視線的范圍內,眼看著他賴以成名的清瀧劍被幾十條青藤卷入到青木鼎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吐出來,這一瞬間,心神和清瀧劍的聯系完全中斷了。
夏晨曦沒有等待清瀧劍喘息,青光一閃,一條青藤驀然從青木鼎上飛出,無聲無息地按向清瀧劍,清瀧劍被夏晨曦靈氣倒灌,經脈已經受到了損傷,本命法寶被青木鼎強行收取,又是重傷,竟然沒有閃避開這條急速飛來的青藤。
丹田內一陣劇痛,清瀧劍呆愣愣地慢慢低下頭,視線里,一個雪白的元嬰滿臉驚慌地被拉出體外。
他的神識模糊了,這一刻,他忽然體會到華無痕和李紹遠的心情,他寧愿和夏晨曦同歸于盡,也不愿孤獨地死在他的手里。
可是晚了,雪白的元嬰臉上顯出的是和他本體同樣的驚慌和不敢相信,青藤的一端貫穿了元嬰的身體,疏忽飛回了青木鼎內,青木鼎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轉著,還是那么小,可是上面的青色分明又重了一分。
夏晨曦不動聲色一張嘴,青木鼎緩緩飛入到他的口中,半空中,夏晨曦伸手一招,反手握住清瀧劍,取下了清瀧劍手上的儲物戒指,伸指一彈,一個火球落在清瀧劍的身上。
清華門的弟子們驚呆了,他們的宗主,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被夏晨曦擊殺掉,連元嬰都沒有逃脫。
夏晨曦回過頭來,透過駐地大陣的光罩,冷冷地注視著清華門的弟子,似乎在等待了清華門的弟子離開,每離開一個,他就會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