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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6章給我個理由(和氏璧加更)
第1426章給我個理由(和氏璧加更)
感謝給點就陽光燦爛親打賞的和氏璧加更,謝謝親
司馬明光瞧了張瀟晗一眼,正正神色:“傳說三十萬年之前,人、神、佛、妖、魔五界可以任意穿行,因為人界神界物產豐富,環境適合修煉,妖界和魔界就聯手想要占領人界,人界首領千杳大帝帶領人界修士奮勇抵抗,但終究不敵,后來神界神王公主綾夙仙子對千杳大帝一見鐘情,二人攜手,帶領神界和人界修士抵抗了妖界魔界修士,并且將五界之間通道封死,創造出仙界來,也就是我們現在的九域。”
司馬明光說得簡簡單單,中規中矩,幾句話就將上古時期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出來,張瀟晗也專心聽著,注意到司馬明光的講訴中,沒有佛族的事情。
可三十萬年,若巨石內封印的真是姊旖,她被封印三十萬年之久都還活著,她被封印之前,在上古時期的時候,該是什么樣的可怕修為?
轉念再一想,在九域,大乘期修士就是四萬年的壽命了,若是還有所謂飛升,或是修為進階,壽元就是八萬年,之上就是十六萬年,這么算來,三十萬年也并非不可能的。
疑似姊旖的人聽了,良久沒有言語,想必是心內頗不平靜,外面三人也沒有言語,好一會,內里才再傳來聲音:“你們找到了我,也是你們的機緣,看到大石上的符箓了吧,那是千杳大帝親手繪制的天鎖靈符,只要你們揭下符箓,作為解開我封印的報答,這些符箓你們就拿走了。足夠你們在這一界稱霸了。”
司馬明光半低著頭瞧了張瀟晗一眼,心有所動,卻沒有言語,小寶根本就不為所動,張瀟晗微微蹙眉道:“不敢欺瞞前輩,晚輩幾人也是無意中闖入此地,此等符箓若真為千杳大帝所繪制。晚輩幾人修為低微。不敢觸碰,還望前輩恕罪,晚輩幾人這就離開。必然會對此地守口如瓶。”
說著小寶和司馬明光都后退半步,張瀟晗一拱手,剛要抬步,聲音接著傳來:“小女娃。你以為進來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能離開?”
張瀟晗抬起的腿放下,拱著的手也收回到身體兩側,瞧著巨石中間,好像視線能穿透巨石一樣:“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
巨石之內。姊旖微微抬頭,神識在巨石之外三人上又過了一遍,最后鎖定在張瀟晗身上:“你這小娃倒是膽子大。既然膽子很大,為什么不賭一賭。這等天鎖靈符放在你手里,任何仇家都能滅掉了,機緣一向都是賭來的。”
張瀟晗想想道:“前輩是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敢騙老身不曾?”嘶啞中到有了幾分怒意。
張瀟晗淡淡道:“自然不敢欺瞞前輩,但有時候,有些假話聽起來,明知道是假的,聽著心里也會舒服一些。”
姊旖等了一會才道:“講。”沒有說是聽真話還是假話。
張瀟晗瞧瞧大石上的符箓道:“晚輩是飛升修士,二十多年前還在下界一個叫做靈武大陸的地方,而更早之前,是距離靈武大陸不知道多遠的一個叫做玄黃大陸的地方,晚輩從記事起,就知道在玄黃大陸,修為最高的就是元嬰期修士。”
“后來,玄黃大陸地下忽然冒出來一個被大陣封印的宗門出來,玄黃大陸內的靈氣也漸漸充裕起來,待到大陣被打開,宗門之內哪怕是一棵小草,都是上了年份的靈藥,其內還有散落的種種寶物,為此,玄黃大陸僅有的五個宗門開始了混戰,終于只剩下一個宗門。”
張瀟晗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晚輩有幸,幾乎目睹了所有的經過,此后也時常在想,本來是所有修士的機緣,為什么最后成了大陸的噩夢,成了修士的索命符?”
姊旖冷哼了一聲:“機緣與危險從來都是并進的,有機緣就有危險,有什么奇怪。”
“是。”張瀟晗恭謹地答應一聲:“前輩教訓的是,晚輩也曾在上古宗門內獲得了些許機緣,但晚輩一貫行事謹慎,就如那上古宗門,晚輩是不敢貪圖的。”
張瀟晗拐彎抹角說了這么些,卻也將她的意思說明了,機緣這個東西,得是有能力者才能得到,他們三人修為低微,若是膽敢覬覦如此寶物,天鎖靈符說不得就會成了索命靈符。
姊旖聞言再說話就有些怒意了,可是怒意并不明顯,仿佛她在有意壓制:“既然不情愿,老身也只能強制你們去做了,不過若是強制,怕你們今后就如那些狼犬一樣,再沒有自己的神識,老身也是憐憫你們,不希望你們救了我,還遭此大難。”
司馬明光再向張瀟晗瞧了一眼,這個位置,他就只能看到張瀟晗的背影了,只看到張瀟晗背影挺拔,似乎不為姊旖言語威脅所動,他心里也全是無奈,知道張瀟晗不答應揭下符箓是對的,那符箓的威力該不會是他們徒手所能揭下的。
“其實,晚輩對前輩還是心生憐憫的。”張瀟晗淡淡地說完這句,也不管被束縛之人聽了心里是否有所震怒,接著道:“歷史一向由勝利者書寫,勝者為王敗者寇,誰對誰錯只有當事人的心里清清楚楚,前輩若真如流傳下來的那般是魔頭,晚輩等幾人剛一進來的時候,前輩也不會先過問千杳大帝與綾夙仙子的事情了。”
這話大概引起巨石內之人極大的心里反應,巨石內鴉雀無聲,連喘息的聲音都消失了,三人仿佛面對的只是一塊巨石。
“你的膽子真不小啊。”好一會巨石內才傳來嘶啞的聲音。
至此,張瀟晗才輕輕嘆口氣:“前輩這樣的至情至圣之人,所以晚輩才敢放肆,若是前輩覺得悶了,晚輩每隔幾年也會過來看看前輩。現在,還請前輩允許晚輩等人離開。”
口里說著,心里已經給司馬明光下了命令,要他后退,直接到地面上,司馬明光有契約在身,對張瀟晗的命令無法反駁。當下后退一步就要走進山洞。
姊旖卻怒道:“站住。”這一聲仍然不大。其中怒意卻不小,似乎對司馬明光擅自離開不滿。
張瀟晗淡然的聲音卻響起來:“前輩若有怒意,還是對著晚輩吧。這位道友自己也無法控制他的腳步。”說著橫上一步,卻是將司馬明光的身影擋住。
這么一對峙,司馬明光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山洞中,快速向上離開。雖然他心里并不想離開,但張瀟晗的命令卻是無法違背的。
最后聽到的是張瀟晗淡然的聲音:“晚輩只是不想前輩把他變成癡呆罷了。他是晚輩的契約奴仆,這契約是上天定下的規則,被前輩控制了,也就真的癡呆了。”
姊旖奇怪地道:“你不擔心你自己?”說著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哦。原來是想和你的神獸同生死共進退,嘖嘖,你還很至情至圣啊。”
這個詞張瀟晗剛送給她。她就原封不動地還給張瀟晗。
“前輩理解錯了。”張瀟晗微微嘆息一聲:“晚輩若僥幸不死,地面上之人雖然無法擺脫契約。也終是活著,而他在這里,也不能幫了我什么——如果需要,晚輩一個念頭,那人就會無懼生死地趕來,晚輩如此,也是在驗證了……”
“驗證什么?”張瀟晗稍一遲疑,姊旖就追問道。
“前輩并無把握可以控制住我們,哪怕是其中一位。”張瀟晗腰桿筆直,雙目平視著巨石,隔著巨石,姊旖竟然發現張瀟晗的視線竟然與她對視,好像能看到她一樣。
“如此,晚輩就決定了。”張瀟晗說著,手極快地在靈獸袋上一拂,一大團噬金蟻蜂擁而出,張瀟晗竟然是將靈獸袋內的噬金蟻全都祭出來,一個不留。
噬金蟻一離開靈獸袋就被張瀟晗驅使著向石洞內狂涌而入,而張瀟晗也早有準備,在噬金蟻離開靈獸袋的同時,神識凝聚起來,向著面對巨石中的那人識海所在,攻擊過去。
“爾敢?”一道嘶啞的怒吼在耳邊傳來,但是位置偏了些,隨即,釋放出去的神識受到了強烈的對抗,兩道神識在巨石外邊碰撞,張瀟晗只覺得腦海內劇烈一痛,神識瞬間恍惚,一條手臂已經扶在她的腰上,朦朧中張瀟晗反手摸出一粒靈丹送到嘴里。
正是從玲瓏仙塔內得到的那粒補神丹,此時張瀟晗毫不猶豫地取出來,扔到嘴里。
靈丹化作清涼的氣息沒有落到腹中,反而從口腔中直接沖上識海,識海內的疼痛剎那間消失,被激發出去擊潰的神識竟然重新在識海中聚集起來。
不,不是聚集,而是識海內殘存的神識就如種子一樣發芽蓬勃壯大起來,這粒補神丹就如靈水澆灌在神識上,神識不斷地生長,瞬間,張瀟晗識海之內,神識就飽脹起來。
神識還沒有完全恢復,耳邊就傳來嘶啞驚慌的嘶吼,巨石上符箓紅光大盛,腳下聚靈陣大亮,噬金蟻傳來的影像中,一大半的噬金蟻在互相啃噬搏斗著,只有少部分撲到姊旖身上,姊旖無力地嘶吼著,全身抖動。
張瀟晗控制住所有能控制的噬金蟻,向被姊旖控制的噬金蟻噬咬過去,噬金蟻的轉移并沒有減輕姊旖多少痛苦,數萬只噬金蟻就在她的腿上身上奮不顧身地噬咬著,觸碰到土黃色靈光,激發符箓傳過來的打擊更盛。
“啊——”旖旎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的苦楚,大聲地哀嚎起來,身體在土黃色靈光之下顫抖著,數次想要掙扎脫離,可是那幾道符箓激發的光線就仿佛是枷鎖一樣,將姊旖四肢牢牢地控制著。
張瀟晗面上顯出惻隱之色,可是噬金蟻的戰斗卻是無法終止的,脫離她控制的噬金蟻必須要被完全毀滅她才放心。
哀嚎與噬金蟻噬咬的影像傳過來,同樣是慘不忍睹,心痛與無奈交織在一起,足足過了一刻鐘,噬金蟻的戰斗才結束,勝利的噬金蟻仿佛比先前更為強壯了,卻沒有像以往那般高抬起前身,而是還在死掉的噬金蟻的內殼中尋找著殘存的汁水。
戰斗結束了,張瀟晗才恍然注意到她的神識,不但完全恢復了,還修補了她曾經受過的神識損傷,神識也更為凝固堅實了,雖然沒有增長,但若是再有神識的戰斗,戰斗力會更勝一籌。
心中一喜,還是馬上指揮著噬金蟻避開纏繞在姊旖身上的靈光,終于一矮身子,鉆進狹小的石洞,小寶站在外邊,沒有跟進來。
石洞之內五道靈光穿過巨石穿在姊旖癱坐在地上的四肢和脖頸,將她的身體牢牢地束縛著完全不能移動,剛剛符箓帶來的打擊完全擊潰了她,她就如死尸一般癱坐在地上,從已經看不出來是衣服還是皮膚的位置,滲出渾濁的粘液,等候著風干再給她的身上添上一層。
石洞不高,張瀟晗站著也不能完全直起腰,半弓著身子注視著眼前這個被折磨的只能看出人形的上古修士,心念微動,十幾只噬金蟻撲向她元嬰所在,咬穿了皮膚鉆進去。
大概是新一輪的痛苦喚醒了姊旖,但這樣肉身上的痛苦對比符箓靈光的苦楚要少很多,姊旖輕微的喘息宣告著生命在緩緩恢復,張瀟晗的聲音出現在狹小的石洞內。
“很抱歉讓前輩遭罪了。”
彎著身體很不舒服,張瀟晗一揮手將死去的噬金蟻的甲殼收在儲物手鐲內,剩余的噬金蟻已經不足萬只了,顧不得心痛,將這些噬金蟻干脆全趕到幾條靈光旁,只要姊旖稍有移動,就驅使著噬金蟻噬咬碰撞靈光。
接著施展了一個小些的掃塵術,將身后石面清掃干凈,盤腿坐下來。
幽暗的石洞內姊旖冰冷虛弱的目光注視過來,張瀟晗接著說道:“晚輩為自保,想必前輩理解。”
姊旖沉默著。
張瀟晗又道:“現在我們的地位顛倒了,我的時間不多,留給前輩的時間也不多,前輩最好能給給我一個安心的理由,不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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