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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跳進來的時候摘下面具,跟著房間內再多了兩人,正是木槿和岳關,一落地,二人就好奇地注視著李海和三尾貍貓。
張瀟晗簡單說明了一下,木槿先前就知道了大半,還沒有多少表示,岳關卻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岳道友,巖城它這樣的兇獸所在,查到了嗎?”張瀟晗暫時放下李海的事情,問道。
“張老板,有些眉目了,確實是在荒域內,有一處沼澤地,終年瘴氣彌漫,其內據說有一座山,有修士親眼看到有兇獸進出此地,而這里距離巖城不遠,正常說是妖獸活動區域,就是那處沼澤,據說進去的修士全沒有出來過。”
岳關三言兩語將打聽到的重點說了,張瀟晗點點頭:“不管怎么樣,我們要動手了,巖城和外面同時動手。”
說著轉過來瞧著李海:“李道友,我不知道我這番話你是否聽得明白,但我總要和你說的,還有這位貍貓道友,對不起,暫時這樣稱呼一下。”
“介紹一下,這位是木槿,我在下界時候的同門,這位是宋辰砂,我大師兄,這位是小寶,我的神獸朋友,我張瀟晗,飛升修士,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這次到巖城來,就是為了毀了巖城,我曾過誓,要滅掉巖城四大家族,現在我也準備這么做了。”
她停了一下,觀察一下李海的表情,他還是那么平靜淡然,張瀟晗有些懷疑她剛剛看到的是錯覺。
“黑衣修士說李道友曾經是九域修士的敵人,那該是我們飛升修士中的英雄了,我這個人最佩服的就是英雄豪杰,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正常的,我會殺光角斗城些黑衣修士,包括那個黑衣老者,若是還不能讓你恢復,我我會殺了你,讓你轉世,重新為一個響當當的漢子。”
張瀟晗輕輕的,而又斬釘截鐵道。
“小寶,你將李道友收在你空間內吧。”
小寶答應了一聲,張瀟晗配合地將雷電藤蔓移開,可李海的身形一動沒有動,小寶的召喚沒有作用。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詭異,視線集中在李海的眼睛上,李海的眼神終于好像出現了焦距一樣,神采慢慢出現在眼眸中。
“張道友,我仿佛聽他們稱呼你張老板。”
李海的聲音就如他的表情一樣風淡云輕,仿佛不真實一樣的飄渺。
張瀟晗慢慢笑起來:“重新認識一下,張瀟晗,飛升修士,新六品煉丹師,下界時收了些契約仆人,不喜歡他們稱呼我主人,因此叫做張老板。”
李海仿佛微笑了下,只是仿佛,他的面部分明沒有變化:“這里他們無法控制我,我可以有片刻自由,只是覺得不大習慣。”
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一樣,李海的聲音很輕,很慢:“荒域沼澤內有瘴氣,對修士也無大礙,但其內行進不過千米,就有異常重量區,瞬間身體就會承受萬斤重量,貿然進入沒有防備,就會直接被壓到沼澤下。”
岳關失聲道:“怪不得,那片沼澤我打聽不到進入的方式。”
李海沒有轉移視線,還是瞧著張瀟晗:“我推算那里磁躊常,我進入那里的時候,身上帶著一個奇怪的石頭,可惜那時候我靈力晶,神識也無法外放,只看到是極為黝黑的石塊,然后就可以抵消了那里的重量。”
張瀟晗點點頭,李海接著道:“如果張老板能滅了巖城,如果我因此解脫,那么一切從頭來過,如果我還是無封脫,就請張老板信守承諾,殺了我。”
張瀟晗奇怪道:“屏蔽了他們對你的控制,你就是自由的了,是不是這個意思,按說他們若是真控制了你,此時你不該有自己思維的,難道是說他們根本沒有完全控制足?或者根本沒有控制過你?”
李海慢慢點頭:“是我自己放棄了抵抗,八十年了,我不想真的成為一個傀儡,我必須做到服從意識中的每一個指令,既是為了解脫,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復仇,可是我低估了迷神術,到現在,我的身心已經無法抗拒種在我神識內的指令了。”
張瀟晗驚訝了一下,這個是催眠嗎?忽然想起前世看到過的一些文章,說起心理暗示,而這里采用的是摧毀神識,用幾十年的時間,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消磨去一個修士的意志。
“你放心,我會的。”接著瞧向三尾貍貓:“他也是這樣嗎?”
“不,我不是。”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大家的神識內出現。
大家的視線又落在三尾貍貓的身上,張瀟晗猶豫了一下對李海道:“李道友,你現在的狀況,嗯,不適合出現在外邊,小寶的空間內還夠寬敞,里面也有不少靈藥,還有一位前輩,也許可以幫助到你,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愿意,可以隨時離開,當然,如果你與我為敵,我出手不會容情。”
李海的眼神里好像閃出奇異的光彩,點點頭,他的面部表情還是沒有變化,也許,為了迎合那些黑衣人,欺騙黑衣人,他已經鍛煉得不會出現任何異樣的表情了。
這一次,小貶易將李海收到了空間內,張瀟晗輕輕嘆口氣,瞧瞧木槿。
木槿開口道:“這位道友,我們剛剛的話你已經都聽到了,我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束縛了你,在你神識依舊存在的情況下,甘心委身在兇獸的身體內,其實為了生存,奪舍在兇獸體內,也未為不可,可是被迫這樣做,還要被其他修士奴役,就仿佛是被豢養的禽獸一樣,我很不理解。”
小寶忽然跳起來,笑子向木槿臉上一抓,這一抓沒有帶多大的靈力,木槿完全可以避開,可他竟然一動沒有動,左半邊臉生生挨了小寶一抓,四道血痕出現在臉上,秀氣的臉上剎那間有些有些恐怖。
“對不住寶,你是瀟晗的朋友,你和瀟晗全是例外的。”被小寶抓了一下,木槿沒有惱火,反過來向小寶賠不是,小寶跳在半空中僵住了,伸出去的爪子也僵住了。
張瀟晗好笑地伸手抓住寶的后頸,一把將他拎過來:“木槿,你干嘛不躲。”
——沒有了,還沒有完全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