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金蟻后四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站在高空中的司空遠陰測測一笑,卻是對著軒轅軒和端木玉,到這時候他哪里還猜不出來這兩人被張瀟晗收服的原因。
“各位域主,這魂修的噬金蟻后也就是能吞噬一人的元嬰,只要相逃及時,便可以收入到我的魂木中去,我司空遠既然展開了洞天納虛圖,勢必要斬滅魂修,各位如果能配合,我也自然會回報各位的。”
有些話無需說得太透徹,配合了,自然有回報,回報是什么,當然要看配合的程度,如果不配合,在洞天納虛圖內,他就是天意,他要誰亡,誰就不得不亡。
“配合你,哈哈,司空域主,你好容易才將各位域主拉到你的洞天納虛圖內吧,這么好的左右整個下仙域的機會,你能放棄?”張瀟晗抬頭看著司空遠嘲諷道。
“張老板的離間確實厲害,可大家都眼睜睜地看到你殺了夜城主和陳域主,在這情況下,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呢?”司空遠說著,手再一次伸出,遙遙對著張瀟晗,輕輕一壓。
張瀟晗一直盯著司空遠,他手一抬,身后的凰之雙翼就是一展,身形一閃就原地消失,再一出現就在百米開外。
司空遠哈哈大笑:“張老板,我倒要看你瞬移能維持多久。”他存心戲弄,手掌追逐著張瀟晗的身影不輕不重地向下按,他修為本來就高過張瀟晗,洞天納虛圖內的一切又都明察秋毫,看起來就是張瀟晗狼狽不堪地逃竄,司空遠好整以暇。
可司空遠雖然成心戲弄,出手卻沒有容情,但是十幾掌按下去,竟然沒有碰到張瀟晗半點毛皮,也不由收起了戲弄之意。
軒轅軒和端木玉幾人全都遠遠后退避開,心情是說不出的復雜,張瀟晗還是有一句話說對了,若是平常,他們哪里會輕易被司空遠收入到洞天納虛圖內,而進入到這自成天地的納虛圖內,還想離開,卻是難上加難。
他們天地人三域和黑獄城,哪個域主沒有稱霸下仙域的心思?只是三大域一直互相制約,還有黑獄城在虎視眈眈,下仙域才維持表面的平靜到現在,如今夜修文隕落,夜非根本撐不起黑獄城,只要張瀟晗隕落,司空遠下一個要對付的絕對是他們兩人,其它四位域主比較而言倒是安全的。
兩個人眼神對視了下,瞬間就都做出了決定,與其落在司空遠的手里,不如就把寶壓在張瀟晗的身上,至少在他們的認知中,張瀟晗根本沒有把下仙域放在眼里,不會比司空遠更可怕。
二人心念一定,剎那間就出手,軒轅軒一言不發,身體卻忽然原地消失,剎那間再次出現,正落在火域域主身后,他身為蛟龍,純水系靈力,正克制火域域主的火屬性靈力,身形一出現就正在火域域主身后,手掌一搭就向他后背按去。
火域域主正全神貫注注視著司空遠和張瀟晗,身后靈力猛然波動心知不好,那般距離瞬移卻是來不及,也根本無暇思索靈力波動的原因,心念一動,護體火鏡忽然就出現在身后,經脈上靈光閃爍,從其內噴射出無數長著翅膀的火獸,每只火獸又都從口中吐出火苗,向靈力波動處射去,他人這才一閃,想要瞬移離開,可身前同時出現靈力波動,咫尺之處,端木玉面對面地看著他。
他大驚失色,瞬移瞬間就要完成,但他在激發火鏡護體的時刻耽擱了那么一點點的時間,同為大羅金仙期修士,哪怕只有片刻的十分之一的時間耽擱都是致命的,眼看著身影的虛化就要完成,但端木玉的手已經插進了他丹田之內。
可憐一個大羅金仙后期修士,在兩個修為相當實力卻明顯略高一籌的修士偷襲下,竟然沒有半分招架之力,端木玉伸手握住火域修士的元嬰,毫不容情將它從丹田內拽了出來。
“端木玉,你竟然敢背叛下仙域!”司空遠大喝一聲,聲音震動得青山都在顫抖,大河的河水掀起驚濤駭浪,火域域主元嬰尖銳的叫聲都被湮沒下去。
“司空域主,究竟是誰要背叛下仙域可不好說啊,你就敢說將我們都拘禁在你的洞天福地中,就沒有起坑了我們的心思,誰不知道這洞天福地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們幾人落在你手里,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她口里說著,軒轅軒已經暗中傳音給張瀟晗,張瀟晗雙翼一展,再一出現就在端木玉身旁。
張瀟晗不是不懷疑端木玉,但對軒轅軒卻是完全放心,她雖然能夠窺探他人對她的態度,但是大修士要誠心掩飾,也是能夠掩飾的。
乍一出現,一股黑暗氣息剎那就像端木玉籠罩過去,端木玉微微一怔,耳邊傳來軒轅軒的聲音:“不要反抗。”
這不要反抗四字說著容易做起來卻是艱難,修士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本能的自保,可端木玉馬上就明白過來了,張瀟晗與她如此接近,就是反抗她又能做什么,噬金蟻后會在她還來不及做什么的時候就鉆到她的身體內,到時候她的元嬰不是成了噬金蟻后的點心,就是被司空遠控制。
生死存亡之時,張瀟晗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仁慈之心,況且所有人都是她的敵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生命的蔑視,張瀟晗握著火域域主元嬰的剎那,紫氣運行,元嬰內的精元立時就滾滾而入。
張瀟晗的果斷讓火域域主甚至來不及做出選擇,可真要有選擇的時間,他能選擇自爆元嬰嗎,怨恨憤怒維持的時間只有那么一點點,哪怕在隕落的剎那,他也沒有明白這是為何。
大羅金仙后期的元嬰精華盡數被吸收到張瀟晗的身體之內,她的修為在以恐怖的速度提升,下一次瞬移的時候她就推開了端木玉,身形出現的剎那修為就直指金仙后期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