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羅布MM猜對了,獎勵女主一把撫摸,么么。)
她把這些碎片拼起來,并沒有粘貼住,所以那些縫與縫之間顯得很粗糙,有幾塊是顫顫悠悠臨時頂在一起,也只勉強保持著一個形狀罷了,過程中她一直手很輕,非常小心,否則只要輕輕一碰,這簡單拼湊起來的盤子又會嘩啦一下成了一堆碎片。
可是,瞧她現在看到了什么?
枕頭上,一只完完整整的盤子!一只盤面光滑,半絲裂紋都看不到的完好無損的盤子!
因為吃驚過度,青梨甚至以為自己是產生幻覺了,她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差點把眼珠子都揉了出來,眼睛傳來痛意,她才呲著嘴意識到,她沒有產生幻覺,也沒有眼花,那隨便地、將就地、跟小孩子搭積木似的拼湊起來的碎片盤子,真的變成一只完好無損的盤子了!
回想起剛才的那團白光,她真想蹦起來。
但最終她只是顫抖著手,小心地把那只盤子捧了起來,細細地看著。這會兒,手指,整個手掌,都升起一種如同大冬天捧著暖手寶的溫暖,這種熱度,要比這盤子還是碎片的時候要高得多。
她將盤子舉高一點,在燈光下,那只瓷盤泛著瓷器獨有的光澤,雖然她不內行,但還是被那種美好弄得喜上心頭。盤底素色,并無任何款識。這一點,青梨倒是記起來,她前世曾經看過一個鑒寶的節目,正好是在品鑒清代的瓷器,她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只記得其中一位專家說過一句話,清代嘉慶、道光時期的瓷器,若是沒有款識,那便應該是民窯器物。
而今天賣這盤子碎片的那個男生曾經說過,這是清嘉慶的東西。
再看盤面,畫的是很漂亮的花卉,當這盤子還是碎片的時候,那些花卉就挺漂亮的,現在拼成了完整的東西,再一看,這些花紋真是色彩鮮明,清新美觀。
青梨細細地找著裂縫,但是整只盤子處處光滑,輕輕敲響,有瓷盤的那種特別的脆響,哪里還能找到半絲拼湊的痕跡?
她這時才恍惚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一種了不得的異能!
她竟然,把一堆碎片變成了完好的東西!
那么,她的手骨折了,也是因為這種了不得的能力而自動痊愈的嗎?自己的骨折能夠痊愈,還能把古瓷碎片修復成原樣!
這樣逆天,重生大神您實在是太寵我了!
而這個時候,遠在京城的凌家,氣氛卻異常的嚴肅和沉重。
凌家的長媳程如夢面色蒼白地倚在她的丈夫,凌家長子凌云峰身上,長長的睫毛還沾著晶瑩的淚珠,讓愛妻如命的凌云峰看得心疼不已。可是這件事不是小事,他縱是心疼,在這個時候卻還是不得不問清楚。
“如夢,要不,你再好好想一想?”他盡量把語氣放得極輕,就怕再刺激到已經難過得哭了半天的妻子。
在他們面前,紅木羅漢沙發上,凌家老太爺右手中兩顆掌珠核桃緩緩在手里揉動著,那對核桃玲瓏剔透,光亮如鑒,碰撞之聲如骨如牙,音色如金石,應該至少經過了三十年以上的把玩。如果有懂行的人看到,會驚嘆一聲,這一對價格可不低啊!
聽到大兒子的話,凌老太爺抬起眼皮,看向長媳。
程如夢吸了吸鼻子,嘴唇微顫:“上回把寶石放進保險箱里之后,我真的沒有再去打開過保險箱,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爸,云峰,不管怎么說,這事是我的錯,寶石現在由我保管,但是卻出了這樣的差錯,我知道我沒有辦法彌補,但是,總要給家里交代,要不,要不……”程如夢一串串眼淚掉了下來,聲音哽咽,咬了咬牙,像是用盡了所有的氣力,破釜沉舟般地把話說完:“離婚吧,所有在我名下的產業,我都轉給云峰……”
凌云峰身子一震,還未出聲,門被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邁步而進,同時,微帶笑意的聲音如清泉般響起。
“媽,你這是要,凈身出戶嗎?”
話中間一頓,尾音微微上挑,很明顯地聽出他語里的戲謔和渾不在意。
正是他的出現和這句話,一下子沖淡了籠罩在三人身上的那種沉重和壓抑。
“阿淵!”
凌老爺子警告般地壓低了聲音喝斥了一句。
白色的襯衫打底,深藍滾白邊西服式外套搭在肩上,同色長褲,看起來是某間貴族學校的校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卻好像高級定制,不是衣服太完美,而是這副身子就是完美的衣服架子。有的人,什么衣服都能穿出味道來,這個少年,就是這種人。
微亂的碎發,長而英氣的劍眉入鬢,眸如星,面如玉,風姿如松。這樣的少年站在身側,會讓人產生一種“明珠之在側,朗然照人”的感覺,他是光彩照人的珠玉,會把身旁所有人都襯得暗淡無光。
凌家的長孫,單名,淵。
凌淵聳了聳肩,將外套隨意取下拋到沙發上,自己也隨之坐下,那雙修長筆直的腿架上茶幾,疊了起來,閑適地抖著。
“像什么樣子?坐好!”凌云峰一看兒子這副模樣太陽穴就忍不住直跳。
凌淵不為所動,神情帶著夸張的驚奇,“咦,不是在為那顆破石頭要生要死嗎?還有心思來管我的坐姿啊?”
凌云峰一口氣嗆在咽喉,差點沒緩上來。
他和妻子都是世家出身,受著傳統的嚴格的教育,言行舉止端正莊重,怎么會生養出這么一個沒規沒矩的家伙來?
破石頭?家傳的那顆舉世聞名的“永生摯愛”,在他嘴里就只是一塊破石頭?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家族的象征,是一代代的傳承,是凌家關于愛情親情、責任和本心的見證?
凌老太爺見兒子再次敗在長孫嘴下,嘆了口氣,道:“阿淵,永生摯愛碎了,你以后拿什么給我凌家娶長孫媳婦?”
凌淵嗤笑:“嗤,老頭子,那顆破石頭是能代替我追女人,還是能代替我跟老婆做夫妻愛做的事啊?”
噗!
這是一口老血要噴出來的節奏嗎?
凌老太爺面色漲紅,“你胡扯什么?”
“要不然,為什么我自己不能給凌家娶長孫媳婦,還要靠那塊破石頭?”
眼見自家爺爺和自家父母都齊齊按住太陽穴,凌淵無奈地一攤手,道:“真不知道你們在苦惱什么,我的未來妻子,你們不是早就已經幫我定下了嗎?要不然,我明天就去問問我那位親愛的未婚妻,如果沒有那塊石頭,她還愿不愿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