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找小裙前去就是想問問關于茹婉歌做女紅的事情,這讓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還好,羅莉只是小訓了一下自己,就讓走人了。
崔媽媽送小裙出去。
“這次可真是你走運,夫人才不和你計較來著。”崔媽媽一臉鄙夷的說著,“要不是說陸少爺想要取消和大小姐的婚約,你怕就不只是挨訓這么簡單了。”
小裙看了一眼崔媽媽,沒有搭話。
崔媽媽又得意洋洋的說道:“小裙,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夫人法子多得很,她能讓陸少爺這樣,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就聽著她點的。”
小裙故作無知的看著崔媽媽:“是夫人讓陸少爺取消了這樁婚約的?”
見小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崔媽媽就得意得更加厲害了,把羅莉都使了些什么法子都說了出來。
小裙抱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茹婉歌的房間,看到她還在小憩,猶豫不決。
每當茹婉歌醒來時候都有喝杯水的習慣,小裙忙倒了一杯遞上去給她。
茹婉歌微微一笑接過手喝了起來。
待她喝完,小裙一臉思慮不安的把杯子放回原處。
茹婉歌見她心不在焉,問道:“怎么啦?”
小裙遂面對茹婉歌:“小姐,你很喜歡陸少爺吧!陸少爺要是取消了婚約,你心里肯定很難過對不對?”
小裙又走近一些:“小姐,其實,其實……”能不能說?要不要說?會不會被羅莉發現?都要矛盾死了。
茹婉歌立即感受到不對:“其實什么?”
小裙看了看外面,壓低聲音道:“其實是夫人。”她把嘴巴附到了茹婉歌的耳邊上,將崔媽媽告訴自己都告訴了茹婉歌。
茹婉歌吃驚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平常,不覺什么。
小裙驚訝:“小姐,要不明天咱們出去,你找陸少爺說說,和他解釋解釋,也就沒事兒了。”這樣茹婉歌應該會十分愿意的。
然而,茹婉歌終究出乎小裙的意料,看著前方冷冷道:“不用了。”
“小姐?”小裙再次驚詫。
茹婉歌肯定:“這雖然是羅莉引起,卻是我和陸宣之間的問題,他既然這么決定,那就這么決定了。”
“小姐。”小裙震驚的叫喚道,一定是茹婉歌生氣了,所以糊涂了。
茹婉歌看著前方,思緒著。
原本以為陸宣只是比較斯文書生氣,對原主也是重情重義,倒也值得托付終身,可是怎么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耳根子也是這么軟,人家說什么他就信了?這種性子只怕現在是,以后也會是。
小裙接著勸說:“小姐,奴婢相信,只要你解釋,陸少爺就一定會相信你的。”
茹婉歌從軟榻起身深呼吸:“然后,我常常要解釋,有什么事兒他也不說,等我發現然后跟他解釋?”要這樣嗎?
小裙緊緊抿嘴,對茹婉歌的意思好像懂得又好像不懂。
隨后便聽到茹婉歌又說了一句:“隨他去吧!”
小裙太過于驚訝了,可是剛剛已經勸了那么多,茹婉歌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只怕再勸也沒有用。
不過羅莉那邊,倒是讓人憤憤難平。
陸宣離開了茹府以后沒有馬上就回府,而是帶著大河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大河好幾次都想問陸宣怎么了,又不敢問。
陸宣全程心不在焉。
這時,前方有一隊人馬,奢華的馬車外面是騎著馬的隨從,大約有二十來人,雖然不知道車廂內是何等人物,可是必然是能看出非富即貴的,為此大家都自動自覺的就讓出了中間的道路,讓他們順暢前進。
然而陸宣帶著大河卻依舊走在路的中央。
“前面什么人,讓一讓。”騎著馬在前面的第一人客氣的對陸宣說道。
可是陸宣根本就沒聽見似的,照舊前進。
大河去叫他:“少爺,少爺。”
可是陸宣還是沒聽見一樣,為此那一隊人馬被迫先停了下來。
大河看他們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洶洶就趕緊拉住陸宣。
陸宣才猛然回過神地回頭看著大河,還追問他:“做什么?”
“少爺,前面有隊伍經過,我們走旁邊。”大河說。
陸宣回頭看出,剛剛開口的那人又說了一句:“麻煩讓一讓。”
陸宣這才帶著大河到了旁邊。
車廂內的人可能是因為馬車忽然停下來,想看看怎么回事的打開了馬車的掀開了車簾。
陸宣看到掀開車簾的人文嘉爍,臉上都是驚愕之色,難道車廂內沈命定也在?他到寧州來做什么?難道,和婉歌有關系?
文嘉爍放下車簾,對著車內的沈命定道:“我看到陸宣了。”
沈命定凝望了文嘉爍一下,吩咐重新行駛起來的馬車停下。
文嘉爍打開馬車門,沈命定從上面下來。
陸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沈命定,眼看他朝著自己這邊越走越近,直至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陸公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沈命定客氣的先開了口。
陸宣看著沈命定,袖子下面的雙掌早已是握成了拳頭,心里是極力的忍住心中的那份不滿,然后對沈命定鞠了鞠身子:“草民參見……”
“叫沈公子就行了。”文嘉爍在旁邊提醒。
沈命定這次出行,是不暴露身份的打算。
陸宣明白,改道:“見過沈公子。”
沈命定看了一下周遭,旁邊就正好有一個寧西客棧,他便讓文嘉爍安排大家休息一下。
沈命定和陸宣到了寧西客棧上的一間廂房里,叫了酒點了幾個小菜。
陸宣雙手放在桌子下,面無表情。
沈命定也心想著他對自己可能有著不滿,為此他的這種態度,倒也不覺有什么,也就不當一回事。
沈命定拿起酒瓶子,給陸宣斟酒后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我此番前來,是奉命看看寧州情況的,發現這寧州倒也是個還不錯的地方。”沈命定拿起酒喝了一口。
陸宣睨了沈命定一眼:“寧州又怎么敢跟京都比呢!京都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他努力的表現出沒有敵意,可惜心中的怒氣太重,怎么也掩蓋不住。
沈命定嘴角微揚:“陸公子若是向往京都,等中了秋闈,落戶在京都都是遲早的事兒。”
提起秋闈,陸宣心中一陣痛意,再次想起衛將軍和自己說過的話,若想中秋闈,就得放棄茹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