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晴兒就等著饒顏瓔的有所行動,終于就幾天之后見到她來到了蟠慶殿。
廖晴兒熱情上前:“顏瓔來了。”
“我就不和廖晴妃你多說其他的了,我今天來就是有一件事兒想要讓你幫我。”饒顏瓔一臉的嚴肅正經。
廖晴兒看了看饒顏瓔,自己一臉熱情的笑容也悄然散去的換上了一本正經的嚴肅:“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饒顏瓔點頭,也絲毫是沒有客氣的表現:“這宮里要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點什么不好的東西,也應該是意外中的不足以出奇,所以我打算……”
饒顏瓔將自己打算怎么對付茹婉歌的事情都告訴了廖晴兒。
廖晴兒沒有想到饒顏瓔會有這么直接的想法,簡直是要直接將茹婉歌置之死地,這心也真是夠狠辣的。
不過,廖晴兒就喜歡<無錯她這個樣子,等饒顏瓔行動去除掉茹婉歌,然后自己再想辦法揭穿了她,沈命定和慕皇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文將軍府也一定是要保住饒顏瓔。
到時候,沈命允這邊再煽煽風點點火,在沈命定與文將軍府的關系上再做點什么,必然能令他們反目,這對自己和沈命允來說,就簡直是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大好事兒。
“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事兒,也只有顏瓔你想得出來了。”廖晴兒對她稱贊起來。
饒顏瓔笑笑:“這還要廖晴妃你來幫我。”
廖晴兒一臉定然相助的模樣:“顏瓔,你說吧!這個事兒我怎么幫你。”
“我這個做法不適合在白天進行。而是適合在大家深夜熟睡的時候。”饒顏瓔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廖晴兒的身邊,“而我夜里是不可能待在宮里的。”
“你是皇后娘娘那是什么關系,住在宮里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饒顏瓔皺著眉頭。擔心饒顏瓔為此而放棄的說著,“我看良娣現在和你的關系也是不錯,你在宮里住上幾天,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的事兒,何況以前你就常常到宮中小住。”
饒顏瓔搖頭,直言:“不行,如果我在宮里住。良娣就出事兒,不是所有的矛頭就直接的指到我的身上了嗎?這是我不會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廖晴兒有些糊涂了,那饒顏瓔的意思到底是要怎么進行這個事兒。
難道……
“所以……”饒顏瓔的聲音響起。“我才希望可以得到廖晴妃你的幫助。”
廖晴妃似乎變得有些緊張:“顏瓔,你是要我怎么幫你?”
饒顏瓔笑笑:“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就是到了深夜之時,幫我把東西送到太子殿。良娣的臥室便可。”
可是。聽完饒顏瓔讓自己幫助的計劃,廖晴兒卻是愣住了,自己這樣幫她,豈不是這個事兒都成了自己做的?
可是,如果張口就拒絕不干,只怕饒顏瓔會立馬懷疑自己幫助她的誠意。
廖晴兒心里頓時七上八下,亂七八糟,這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饒顏瓔卻一刻也不放松:“廖晴妃是不愿意嗎?”。
“我……”廖晴兒急忙解釋。“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在想我怎么能夠進入太子殿。怎么將這些東西弄到太子殿去。”
饒顏瓔笑笑:“廖晴妃,這個很容易。”你不知道,我可以教你啊!
廖晴兒是無法拒絕,又不敢答應,只好有些心虛的說道:“這樣,要不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你是不愿意嗎?”。饒顏瓔佯裝失望,“如果你是不愿意,那么就不必了,我也不該相信你會幫我。”
“告辭了。”饒顏瓔決絕而生氣。
廖晴妃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慫恿了饒顏瓔成功,她可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錯失了機會,看著真的就要走了的饒顏瓔,急忙上前將她拉住:“顏瓔,你別急著走,先聽我說,我哪能是不愿意,我只是要想一想,這個事兒要怎么進行比較好。”
饒顏瓔轉頭逼視著廖晴兒:“是嗎?”。故意流露出不敢相信她的樣子。
廖晴兒忙點頭:“這是當然了。”
“這是個大事兒,總是有點準備才能順利進行對不對?”廖晴兒一邊說一邊緊緊的握著饒顏瓔的手,盯著她的雙眼滿滿的真摯。
饒顏瓔也故意才一副“那就相信你一回”的樣子。
“好,那你到時候告訴我,我就把東西送來給你。”饒顏瓔的話,已經是完全的當做廖晴兒是答應下來了。
廖晴兒的心里雖然有著一股自己被坑了的趕腳,可卻只能苦笑著認了:“好。”
饒顏瓔道:“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一趟太子殿,免得被人看到我進宮卻不知道到了宮里哪兒。”
“好,那你去吧!”廖晴兒的笑容已經沒有得意和驕傲,反而是有些緊張擔憂。
饒顏瓔走后,沈命允從內室走了出來。
廖晴兒忙上前握著他的手:“命允,你說這怎么辦?我怎么的都覺得自己是被她給算計了。”
沈命允卻不說話。
廖晴兒見他不說話,更加激動的搖著他的手臂:“你倒是說句話,這個事兒我們是干還是不干,要是不干我就想辦法找個借口回絕了她。”
“回絕?”沈命允似乎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晴兒,這個事兒你還朕不能給我回絕了,必須好好的干。”
廖晴兒皺眉:“萬一事情敗露。”
“誰讓你敗露了?”沈命允相信一切都可以做得無人知曉的。
廖晴兒卻還是很擔心:“那么萬一這個饒顏瓔根本就沒有想要殺害茹婉歌,她們是聯合起來算計我們怎么辦?”
“沒可能。”沈命允立即就否定了廖晴兒的想法。“饒顏瓔是什么樣的女人,她沒可能會放棄太子妃的身份,更沒可能會對茹婉歌低頭。”
被沈命允這么一說。廖晴兒覺得好像也是的點頭。
沈命嘉這些天一直都覺得寢食難安,就怕茹婉歌會出個什么意外,神經是時時刻刻都處于緊張。
于是,沈命嘉開始每天都到太子殿一趟,詢問茹婉歌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
每次,茹婉歌都表示并沒有什么與平常不一樣。
然而這樣讓沈命嘉反而覺得更加擔心。
“良娣,要不然我還是去見見顏瓔。將她制止了。”沈命嘉終于按耐不住了,這樣每天都處于擔心的狀態,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兒。
茹婉歌卻依然搖頭:“七弟。別著急”
沈命嘉當然是著急:“良娣,我怎么能不急著,自從只要顏瓔可能會和廖晴兒一起害你,我就天天都睡不好。擔心你出個什么事兒。”
“我身邊還有美娘和麗娘。她們那里都是全面戒備著的,隨時都做好了準備,我都部署好了的,你不用太擔心。”茹婉歌淡定自如,卻也不覺有什么好怕的。
沈命嘉還是著急:“可是……”
“聽我說,這幾天你也暫時不要一直到太子殿來,免得惹人懷疑。”茹婉歌說道。
沈命嘉搖頭:“這不行,我得每天確定你的安全。你又不讓我告訴五哥。”
“他現在在戰場上肯定忙得昏天暗地的,怎么還能拿我的事兒去給他添煩惱呢?”茹婉歌真不愿意給沈命定增加任何的負擔。
茹婉歌說的。是沈命嘉認同的,所以他也才會沒有書信告知沈命定。
茹婉歌的聲音越來越果決:“要是有什么事兒,七弟你放心,我一定讓人第一時間去通知你。”
在茹婉歌具有說服力的情況下,沈命嘉終于妥協下來,答應在茹婉歌給自己消息以前,一定不會再主動前來太子殿。
麗娘看了一眼旁邊的美娘,隨之對沈命嘉說道:“七皇子,我和姐姐都會好好的看著良娣,保護好良娣的。”
沈命嘉站了起來,是準備要離開太子殿了,臨走前,他對著美娘和麗娘叮囑道:“我們都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對良娣下手,你們是五哥最信得過的人,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
美娘點頭,一臉堅毅,語氣堅定:“七皇子,我和麗娘無論如何,一定會保護好良娣的。”
沈命嘉離開,美娘和麗娘才敢表現出稍微的擔憂。
茹婉歌對她們兩個笑了笑:“不要太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像自己會穿越到這里,不是她不想就能夠不會的。
美娘微微嘆氣:“真沒想到饒小姐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以前多純真的一個姑娘。”
“雖然我也很同情她,可是路都自己選擇的,不管怎么樣,她這樣的選擇就是不應該,做人怎么能夠有害人之心呢?我現在也總算是相信那句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麗娘微微仰頭,覺得自己說得甚是有理的樣子。
誰也不知道饒顏瓔和廖晴兒她們會選擇在什么時候下手,白天美娘和麗娘都是不敢離開茹婉歌的身邊。
夜里,也是由她們一人一夜的守在茹婉歌臥室里面。
這一夜,茹婉歌正在臥室里哄著小皇子睡覺,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地搖著,美娘為小皇子整理好了搖籃,隨之又為茹婉歌整理好了床榻。
忽然,外面有什么重重掉在地上的聲音。
美娘的神經頓時就緊繃了起來:“良娣,我去看看。”
美娘跑出去看,茹婉歌轉了轉眼珠子的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卻是看到麗娘摔到了地上。
美娘皺眉上前將她扶起:“你怎么就摔了。”
麗娘一臉晦氣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我這么大個人居然還會摔跤。”也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上一次摔跤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茹婉歌笑了笑:“小心點。”
麗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腦袋:“瞧我,把良娣都驚擾了,我剛剛也就是想要關個門,結果就莫名其妙的摔下來了。”
“好了,那你快點將門關好,去休息吧!”美娘說。
麗娘連連點頭:“知道了。”
茹婉歌抱著小皇子和美娘重新進入自己的臥室。
哄著小皇子睡著了,茹婉歌才將他放進了搖籃里面。
小皇子睡熟了,茹婉歌也是要休息的時候了。
美娘為她脫下外衫,攙著她走向床榻,隨后為她掀開被子。
茹婉歌準備上炕,美娘忽然拉住了茹婉歌:“良娣。”緊張的聲音脫口而出。
茹婉歌被這么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然地看著美娘:“怎么啦?”
“剛剛奴婢好像不是整理成這個樣子的。”美娘說著,看著這床單,可都是皺皺的,而且美娘盯著看了一下,好像看到被單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動著,只是動作很輕很輕。
茹婉歌的心一下子跳得很厲害,什么東西?
美娘做好心理準備的伸手去拿開炕上的枕頭,嚇得她和茹婉歌都連連后退。
“這是什么?”茹婉歌驚愕的看著在枕頭下面爬動的東西。
“是蝎子,有毒的蝎子。”美娘盯著那些東西,她認得這些毒蝎子,絕不是普通的蝎子,肯定是有毒的。
茹婉歌立即去將小皇子從搖籃里抱起來,緊緊的護在懷里。
美娘立即反應過來:“良娣,你先出去。”
“你呢?”茹婉歌問。
美娘忙說:“我在這里盯緊著這些毒蝎子,免得它們爬出去,還要麻煩良娣去將麗娘他們找來。”
茹婉歌還是要先確保的問道:“現在你自己在這兒可以嗎?”。
“良娣請放心。”美娘的聲音很果然。
茹婉歌不敢有太多的猶豫,畢竟自己對付不了這些毒蝎子,也許留在這里還會造成美娘的負擔。
所以,她對著美娘點頭后交代她“要小心”然后就出去了。
茹婉歌找來了人幫助美娘,一面讓麗娘快速帶人尋找可疑的人。
美娘在為自己整理床鋪的時候,毒蝎子是還沒有出現在這里的,所以肯定是人為的,也肯定是在自己和美娘出去看麗娘的時候,他們趁機就進去的。
所以,茹婉歌敢斷定,來人一定不會走遠,也許麗娘這個時候追趕,能把人抓住。
如果能把人抓住,又如果這一切都是饒顏瓔和廖晴兒所為,就會有了證人,一切就會變得更加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