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了沈命定回來,見到慕皇后和茹婉歌還沒有離開。
慕皇后上前說道:“皇上,你和定兒說得怎么樣了?你一定相信他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對不對?”和沈命定兩個人都說了那么長時間了,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她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茹婉歌卻見皇上的神色沉重,似乎并沒有相信沈命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可是,皇上又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回應慕皇后。
茹婉歌索性上前:“父皇,我是不是可以見見殿下?”
經茹婉歌這么一說,旁邊的慕皇后用力的點頭:“陛下,良娣所言正是臣妾所想,可否讓臣妾和良娣一塊兒去見見定兒。”
這個時候,皇上是不打算讓沈命定見任何人的,可是慕皇后和茹婉歌請求出來,他最終還是心軟的點頭,同意的讓人帶他們去見沈命<無錯定。
當侍衛帶著慕皇后和茹婉歌走進關押著沈命定的牢房時,碰巧看到沈命定惱怒地用腳狠狠的揣了幾下牢房的柱子,發泄著自己不滿的情緒。
“定兒。”慕皇后喊道。
沈命定回頭,便看到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慕皇后和茹婉歌。
“母后,婉歌。”沈命定沒想這個時候會見到他們。
“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為什么你就被安上了要謀反的罪名?”慕皇后實在是不能夠想明白,覺得這一切還要靠沈命定告訴自己才能夠清楚。
沈命定謹慎的看了一眼牢房門口那邊。他是擔心隔墻有耳,然后看著慕皇后和茹婉歌。
“母后,你要知道。兒臣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沈命定的聲音是堅定的,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不可能的。
慕皇后一個勁的點頭:“定兒,母后當然相信你,就是打死母后,母后也不可能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可是父皇現在并不是很相信兒臣。”沈命定到底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這一次。兒臣是防不勝防,一回來就受到了父皇安排的埋伏。”
“說到底,兒臣還真的就想不明白了。父皇就這么輕易的聽信沈命允和沈命安的話。”這簡直就是一件太可笑的事情了。
“你是說,這都是他們兩個陷害你的?”慕皇后的心里自然也是懷疑他們兩個人的,否則還會有誰。
沈命定嘴角冷冷一揚:“除了他們,兒臣是在是不做其他人想。”
“母后不會放過他們的。”只要是危及到沈命定。慕皇后可就沒有平時那么好說話了。
“母后。你倒也不要這么激動,兒臣可不盼著著你為兒臣出頭啊!”沈命定笑了笑,心中憤然卻也不失樂觀,“這個事情,兒臣會有辦法的,母后你什么都不要做。”
沈命定也是擔心著,萬一慕皇后做些什么,引起注意。會對她本人不利。
慕皇后卻是一臉堅毅:“母后知道你是在擔心,可母后還就不怕了。”
“母后。兒臣跟您說,絕不要您去做任何事情。”沈命定的聲音篤定。
茹婉歌看著沈命定:“我在呢!有什么母后不可以去做的,通通交給我。”
沈命定看著茹婉歌,她一臉堅定的樣子,是在告訴他,他可以因為擔心慕皇后而不要慕皇后插手這個事情,可是自己不一樣。
不管沈命定怎么說,她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她一定要幫著沈命定。
沈命定看向慕皇后:“母后,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等婉歌。”
“你和良娣有什么要說的,難道母后還不可以知道嗎?”。慕皇后不滿。
沈命定笑道:“這是避免母后輕舉妄動,所以母后就外面等一會兒怎么樣?”
茹婉歌幫忙著勸說慕皇后:“母后,就聽太子的吧!這樣我們也才能盡快的想到辦法是不是?”
只要能幫助沈命定早日洗脫嫌疑,慕皇后什么都愿意。
她答應出去以后,沈命定看向茹婉歌,臉色漸變嚴峻。
“你快告訴我,我要怎么做。”茹婉歌迫不及待的詢問沈命定。
她知道沈命定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不想沈命定一直都無辜的被關在這里。
沈命定伸手握著茹婉歌的雙肩:“婉歌,你聽我說,現在沈命允和沈命安在父皇面前,已經拿出了所謂的證據,什么我在婉居私藏龍袍玉璽,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離開這里以后聯系嘉爍,讓他派人看著婉居,另一方面讓他與七弟見面想辦法,抓住沈命允和沈命安的栽贓我的把柄。”
沈命定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說著,茹婉歌也認認真真的把一切都記著了,一邊用力的點頭:“好,我都記得了,還有嗎?”。
沈命定想了想,是有些小猶豫過后才凝視著茹婉歌說出來:“另外的是,我想,可能還會有一個值得懷疑的人。”
茹婉歌看沈命定目光堅毅的樣子,猛然驚覺的脫口而出:“你是說,陸宣?”
沈命定點頭:“當然,也只是懷疑,我并不敢確定,你讓嘉爍也幫我盯著點,如果他真的有點什么,回到京都這里,他必然是會和沈命允還有沈命安他們有所接觸的。”
茹婉歌用力的點頭:“好,我會讓少將軍和七皇子好好的一起徹查這件事情的。”
沈命定注視著茹婉歌,握著她雙肩的手緊了緊:“這件事情,你不要太出面。”他知道,讓她不要出面,她是不可能會答應的。
所以,也就是要求她不要太出面。
“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去哪兒都要帶著美娘和麗娘。最好除了她們兩個,在暗處多加兩個人,保護你的安危。”沈命定心里始終是有著擔心。
對美娘和麗娘他不是信不過。只是一切都太過于防不勝防,在暗處多加兩個人保護,美娘和麗娘有什么事兒,暗處的才可以及時的出手保護茹婉歌。
茹婉歌點頭:“你不要擔心我,你在這里一定也要小心。”有多少人就是在牢里被人殺害的,她想想都覺得擔心。
沈命定點頭:“你倒是不用擔心我。”
沈命允又交代了一些要茹婉歌特別小心的話,才讓茹婉歌離開了牢房。
此時。外面已經由白天轉變成了黑夜。
等候在外面的慕皇后一直都注意著茹婉歌有沒有出來,看到她出來了立馬上前:“定兒都說了些什么?”
茹婉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母后,我們回去說。”
慕皇后也意識到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就點頭答應回去再說。
回到了鳳寧宮,茹婉歌就立刻安排,讓美娘去找文嘉爍,麗娘去找沈命嘉。
文嘉爍跟隨沈命定回到了京都以后就直奔皇宮。忙了許久才和文將軍一起回到了文將軍府。
文夫人許久不見自己的兒子。得知回來自然是無限欣喜,親自到門口接他。
跟著文將軍和文夫人一起進入正廳內,文夫人對文嘉爍噓寒問暖:“這一次又是吃了不少苦吧?”
“看你在那兒待了一段時間,好像都瘦了一圈呢!”
“我看你這次回來,也該是找個人成家立業了。”
文嘉爍看到關心自己的母親,心中溫暖:“母親,我一切都好。”
文將軍坐在了大杌子上:“我說夫人,孩子才剛剛回來。你就不要說太多,給他太重的壓力了。人都還沒坐下,你就說著讓他成家立業的事兒了。”他還真有些哭笑不得,這心急得也真是不讓人有喘息的機會。
文嘉爍聽聞父親的這些話,心中是無限的感恩戴德,實在是幫自己解了大圍。
文嘉爍忽然臉色沉了沉,以往自己外出回來,饒顏瓔可是一定會和文夫人一起出來接待自己的,歡迎自己回來的,這次怎么到了這會兒也見不著她的人影?
“娘,顏瓔呢?”文嘉爍問。
文將軍和文夫人看了看彼此,這孩子才回來,也就這會兒沒見到饒顏瓔,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她了,可見他心里是不是一直都還在惦記著她。
文夫人有著惋惜的神色:“爍兒,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顏瓔,所以顧不得旁人?”
“娘,你說什么呢?”文嘉爍不明所以的。
文夫人卻道:“那好,既然不是,到時候娘給你找個好姑娘,你別不見人家。”
“哎呀!”文嘉爍奇怪,“這說的都什么?我就是沒看到顏瓔問一下,瞧您都說到哪兒去了。”
文夫人抿了抿嘴:“顏瓔她走了。”
“走了?”文嘉爍吃驚。
饒顏瓔自幼就喪失了父母,她能走去哪兒?又為什么走了?
文將軍和文夫人的神色都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解釋。
文嘉爍看著他們這般,心中反而是有些著急了:“爹,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倒是說話,別這樣支支吾吾的,是不是顏瓔出什么事兒了?”
文夫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說明饒顏瓔離開了的事情。
文嘉爍見狀追問:“娘,看你這個樣子是在做什么,您倒是快說句話,顏瓔的事兒怎么回事兒?”
文夫人還是覺得無法和文嘉爍解釋,文將軍見文嘉爍要繼續逼問文夫人,忙從大杌子站了起來:“行了嘉爍,這個事兒你就別再問你娘了,顏瓔為什么離開我們也不知道。”
“爹,什么叫你們也不知道?”文嘉爍心里就更是好奇不已了。
提起饒顏瓔離開了的事兒,文將軍的心里也倒是來了氣:“你讓我怎么說,這顏瓔在離開以前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表現,可是誰知道突然的早上,她在自己的房間里就留下了一封信,然后就帶著玉沁離開了。”
“我和你娘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可是到目前為止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文將軍憤憤的嘆氣。
文嘉爍恍然大悟,難怪剛剛母親會讓自己考慮終身大事兒,原來是饒顏瓔走了,所以他們覺得自己與饒顏瓔幾乎是沒有機會了,所以心中就著急的想要給自己物色下一個對象。
文夫人握著文嘉爍的手臂:“爍兒,這些日子,你爹真的已經是派出很多人去找顏瓔了,可是到了現在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娘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可是我想,她也許是安全的,應該沒事兒。”
文嘉爍看著:“顏瓔什么離開的?”
文將軍搖頭嘆氣:“在知道良娣到了你們那兒的時候。”也是這個事兒讓他徹底清楚,不能讓饒顏瓔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因為她的一顆心都是在別人的身上。
文將軍走到文嘉爍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顏瓔,爹會派人繼續去找的,只要找到一定就把她給帶回來,不過……”他頓了頓說道,“你就不要再對她有什么心思了,她的心思可不在你的身上。”說著,憤然離開了正廳。
文嘉爍不料文將軍會說出這些,有些訝然。
在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文夫人又勸道:“孩子,顏瓔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是個好孩子,可惜心思不在你身上,咱們就再看看其他的好姑娘,成嗎?”。
文嘉爍再次被嚇了一跳,旋即笑道:“娘,說什么呢?我就是一直都把顏瓔當妹妹看。”
文嘉爍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憶起饒顏瓔住進將軍府以后,自己與她一起成長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
可是現在,她居然說走就走了。
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會是去了哪里,現在可是安好。
文嘉爍想著,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他回過神的看著門口,便看到了一個小丫鬟來到了自己這里。
“什么事兒?”文嘉爍問。
“少爺,是良娣身邊的美娘來了,說是要重要的事情要見您,說是想請您進宮一趟。”
文嘉爍看了一下已經入夜的天色,想了一下。
這個時候茹婉歌還會讓美娘來找自己進宮,難道是有什么大事兒?
文嘉爍快速的準備,直奔門口,見到了等候的美娘。
“少將軍。”美娘對著他福了福身。
文嘉爍的眉頭微微蹙著:“良娣找我進宮有什么事兒嗎?”。
美娘點頭,小聲的告訴文嘉爍:“太子殿下出事兒了。”
文嘉爍沒有立即追問是什么事兒,只是說道:“我們上馬車,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