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愛妃在打元帥的主意。”元明宣其寵幸寧飛雪。
“臣妾這還不是想為皇上分憂,才會舉賢不避親。臣妾弟弟的實力,皇上也是看到的,比那舒晟軒有過之無不及。”寧飛雪在這事上,繼續纏著元明宣。
“朕不是質疑寧將軍的實力!但元帥一職不是兒戲,關系著整個國家的安危,寧將軍畢竟不是楚慧國人,怕是難以服眾。”元明宣雖然昏庸,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考慮。
“臣妾和臣弟對皇上是忠心耿耿,蒼天可見,要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對天發誓!”寧飛雪說著,就要對天起誓。
“朕不是不信愛妃和寧將軍。”元明宣把寧飛雪舉起的右手收了回去,摸著她那無骨的手背。“舒晟軒尸骨未寒,舒振玄又還沒找到,元帥府已經是禍不單行,這個時候再讓他們把帥印交出來,實在有那么點不仁道。朕看,任命寧將軍為元帥一事,還是緩一緩,容朕再從長計議一下。”
“皇上仁德,天下皆知!但皇上深居皇宮,可能有所不知,這些年來,元帥府的人仗著皇上的器重,擁兵自重,明明是楚慧國的士兵,私下卻叫什么舒家軍,用心何在?而且,臣妾看那舒晟軒也沒什么本事,不過是自視過高罷了,這次單陽城一戰,要非他玩忽職守,才給敵人可乘之機,差點就把國家給葬送了。這樣的人,皇上能用著安心?”寧飛雪對元明宣是軟硬兼施,循循善誘,不達目的,她誓不甘休。
“可是……”元明宣還在猶豫不決。
“臣妾還聽聞一件事,舒家竟然女扮男裝混在軍中,也跟去了單陽城,險先在軍中惹出大亂。元帥府的人,簡直不把軍紀當回事,以為這是自己的天下,想怎么樣就這么樣。”寧飛雪添油加醋的說著,眼神也深邃了下去,這么大的事,寧司辰竟然沒有告訴她,要不是葉向全報信,她到現在還不知情。
“寧將軍進宮復命的時候,沒向朕提過此事。”元明宣將信將疑。
“臣妾弟弟秉性善良,元帥府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已是很慘,他不愿再雪上加霜,所以才瞞下了此事。還請皇上,赦免臣妾弟弟隱瞞之罪。”寧飛雪掙脫元明宣的懷抱,雙膝跪在了地上,演得也是形神兼備,其情可憫。“皇上要是不信,可找舒家和臣妾弟弟當面對質。”
“愛妃請起。”元明宣扶起寧飛雪。
“皇上。”寧飛雪欲言又止。
“元帥府的人,真是膽大妄為了,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元明宣終于是龍顏大怒。
寧飛雪暗中笑了笑,風華的容顏很動人,卻是處處暗藏殺機。
一個舒晟軒還不夠,遠遠不夠。
一年了。
過去的每個夜夜,恨就如同一把利刃交割著寧飛雪的血肉,鮮血淋漓,痛進她骨里,痛進她靈魂里。
她要元帥府家破人亡,支離破碎。
隔日,舒輕月和岳容飛正在院中商量事情。
“,屏城這一兩個月,突然多出了幾家賭坊,規模還蠻大,每日進出的金錢也很多,不過,查不出是誰名下的產業。”岳容飛說道。
“賭坊?”舒輕月尋思著,是有人借賭坊來暗中斂財?不敢顯山漏水,難道是朝廷中人?
這時,一個家仆匆匆進來。
“,岳將軍,李公公來了。”家仆向舒輕月和岳容飛稟報。
李公公?是皇上有什么旨意?舒輕月和岳容飛相互對視一眼。
“人到哪里了?”舒輕月問道。
“在前廳候著。”家仆說道。
“去看看。”舒輕月說著,同岳容飛一起出了西苑,向著前廳的方向去。
前廳,李公公候在里面,他沒拿著圣旨,是來傳口諭的。見著舒輕月和岳容飛過來,李公公迎上去。
“,岳將軍。”雖然元帥府遭逢巨變,前途堪憂,李公公也還算客氣。
“李公公一大早來元帥府,不知皇上有什么旨意?”舒輕月問道。
“皇上口諭,宣岳將軍即刻進宮。”李公公說道。
“李公公,皇上宣我進宮,所為何事?”岳容飛問道。
“具體是什么事,雜家也不是很清楚,皇上只是命雜家宣岳將軍和寧將軍進宮。”李公公沒有多說。
宣岳容飛和寧司辰一同進宮?
“雜家還要去趟寧府,岳將軍準備一下,就趕緊進宮去吧。”李公公說著便要走。
“來人,送李公公。”舒輕月交代家仆。
李公公走后,舒輕月和岳容飛都還留在原地。
“,你覺得皇上宣我進宮,會是什么事?”岳容飛問著舒輕月。
“皇上這個時候宣你進宮,不會是什么好事。”舒輕月眉梢稍稍擰起,如今的元帥府,還值得皇帝在意的也就只有一塊帥印了。舒輕月已經大概猜到,皇帝宣岳容飛進宮為的是什么事。
“那我進宮去了。”岳容飛說道。要來的終要來,躲是躲不掉的。
“凡事不要意氣用事。”舒輕月叮囑岳容飛。
岳容飛換了一身朝服,進宮去了。
舒輕月獨自留在府里,雖然可以預見可能會有的結果,她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她往回走著,一步一步,踽踽獨行。放眼望去,府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和過去一模一樣,卻已然是物是人非。
另一爆岳容飛在宮門外遇到了寧司辰。寧司辰也換了一身朝服,倒也是一副儀表堂堂的模樣。
兩人之間有過共事,但關系不好不壞。
兩人立場不同,相互見面,都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進宮的一,岳容飛走在左,寧司辰走在右,皆是沉默不言,直至到了勤政殿。
殿內,元明宣坐在龍椅上,臉色不好,有幾分怒意。
“末將參見皇上。”“末將參見皇上。”
岳容飛和寧司辰跪下,拜見皇帝。
“宣旨。”元明宣也沒讓他們起身,直接讓一旁的監宣讀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