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雪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寧司辰也當上了大元帥,現如今,寧氏姐弟的勢力幾乎可以權傾朝野。有權有勢,為何還要在暗地里開設賭場,收斂錢財?他們還想要什么?又或是還有什么別的圖謀?
舒輕月可以想象,寧飛雪當初的入宮絕對是身不由己,但她不知道,寧飛雪對楚慧國的恨到底又多深?
舒輕月若有所思的看著寧司辰,他也同樣看著她,不過他看她的眼神,有,又有幾分……生氣?是生氣嗎?舒輕月也不確定。如果真是生氣,他又在生什么氣?生她的氣?她似乎沒有招他?
“你……”
“住”寧司辰不待舒輕月把話說完,也無所謂其他人投來的各色目光,他扣緊她的手腕,連拉帶拽的把她往外帶。
“寧司辰,你干什么?寧司辰,你放開我!”舒輕月在后面喊,可寧司辰完全不理會。
賭坊里,一些賭徒還注意著舒輕月這爆但看舒輕月和寧司辰好像認識,又和自己沒關系,也沒人去多管閑事。
另一爆莊家看著寧司辰把舒輕月帶賺以為東家來處理舒輕月了,莊家也是個會能隨機應變的聰明人,為了分散那些還看著舒輕月那邊的賭徒們的注意力,莊家立馬又新開了一盤。
“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大聲吆喝著。
舒輕月被強行帶了出去,她離開后,賭坊里因她而聚集起來的賭徒便也兩兩散到了其他賭桌,各賭各的,很快,賭坊又恢復到了舒輕月沒來之前的狀況。
而舒輕月還留在賭桌上沒來得及拿走的銀和銀票,又都被莊家收了回去。
至于舒輕月究竟是神是妖,把她帶走的寧司辰又是何人,并沒有人去深究。
如意賭坊外,借著夜色,一人一直站在不遠處的一面墻的后面,他眼看著舒輕月被寧司辰帶賺他邁出一步,本想要追過去,但想了想,又把腳步收了回來。他在原地又逗留了一會,靜觀著如意賭坊,待他確定寧司辰是一個人,他與寧司辰和舒輕月保持了一段距離,暗暗跟在他們后面。
寧司辰一心放在舒輕月身上,也沒察覺到有人在背后跟蹤。
寧司辰從人流中穿出,一往前,直至走出了浦東巷,他還是沒有松開她,他拽著她越走越遠,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四周也越來越暗,越來越靜。
“寧司辰,你放開我!”舒輕月試著甩脫寧司辰的手,可是幾次都沒有成功,她沖著他喊道。
他抓她手腕的勁道很大,她的腕骨都有些痛了。
終于,寧司辰在一個街尾停住,他有過片刻的猶豫,才松開了她的手。
舒輕月當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著寧司辰,以防他再對她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雖然在此之前,兩人有過相處,但是,舒輕月必須得承認,寧司辰是個危險的人,現在又是晚上,四下還沒人,要是真發生什么事,她可事立無援!
之后,舒輕月才去揉搓自己的右手手腕,再看她剛才一直被寧司辰拽著的腕部,竟已是紅腫了一圈,痛得很,他真真是差點就把她的手腕給拽斷了。
“寧司辰,你這是要做什么?我剛才贏的銀,都還在賭桌上,現在肯定給莊家收回去了。我是和你有怨,還是和你有仇啊!你犯得著一句話也不說,把我拽到這個鬼地方!”舒輕月沒好氣的沖著寧司辰說道。她倒也不是在乎那些不義之財,只是對寧司辰野蠻的行為,有點惱怒。
她不提賭坊還好,一提到那兩個字,寧司辰又是怒目相對,這次舒輕月可以肯定,他是在生氣。
“元帥府遭逢巨變,我知道你很難受,但發泄的方法有很多,為什么一定要放縱自己,自暴自棄?”寧司辰還是頭一次如此嚴厲的對她說話。而他所說的“自暴自棄”,指的是舒輕月在賭場里爛賭一事,至于這件事,他當時只看到了表面,沒想到舒輕月是另有所圖。
寧司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見不得舒輕月“自暴自棄”,是因為,她是舒晟軒的女兒,還是覺得,她不該這樣。
是話出口后,寧司辰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重了。而他對她,也似乎嚴苛了。
再看她,一個月多不見,她消瘦了不少,原本就纖柔的身顯得更加單薄了。看著這樣的她,他有點心疼。
“剛才的話有點重了,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只守心她。這種關心?就好比,她最親近的人,擔心她做危險的事,會傷害到自己的一種情緒是一樣的。他并不是真的生氣,只守心她。而后面的話,寧司辰沒有說出口,她如今落得如此慘境,還不是他一手造成,他又有什么立場來關心她。
他見她一直揉著右手手腕,很痛的樣,一定是他剛才拽她得時候,使的勁大了。
“很痛嗎?”寧司辰問她。
“你說呢?”舒輕月白了他一眼。
寧司辰沒說話,難不成,也讓她使勁扭一下他的手腕?就算他愿意,舒輕月也沒那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