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竟然在這快天黑的當口遇上這么一個瘋子,嚇了她一大跳。。しw0。
沈竹茹拍了拍胸口,平復著自己心跳后方才點亮了帶著的火把,朝著樹林走去,還沒走二十米,已然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來的方向微弱的光芒。
咕咕咕的叫聲類似貓頭鷹,點燃著火把照明的沈竹茹將其余火把背在背上,一手舉著一支火把,一手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傻子,你在哪?聽見了嗎?我是你的娘子呀,會回答我一聲。”沈竹茹大聲喊著,聲音卻是回蕩在四周,聽得有些令人害怕。
“這傻子到底哪去了,還是說我想太多了,他根本就沒進來這里?”沈竹茹走了一段路,喊了一陣子無人回應,忍不住猜疑著。
突兀的枯枝上朝著沈竹茹飛過來幾只類似蝙蝠的東西,嚇了她一跳,險些將火把都掉到地上。
在鬼枯林里待得越久,感覺便越冷,尤其是伴隨著那突如其來的響動,更是容易驚嚇到人。
就在沈竹茹找了一段時候,就要放棄之時,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哭聲。
難道會是慕風華?
沈竹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站在原地稍微逗留片刻后,沈竹茹認真辨認聲音的來源方向,舉著火把小跑著過去,最終在一棵至少百年歲數的枯樹的樹洞里發現了蜷縮在那的身影,就著火把微弱的光芒,看清了那已然抬起頭的面容。
“傻子,你沒事吧。”沈竹茹看著哭花臉的慕風華,忍不住心生愧疚。
看著他這般不管不顧來找他,落得這般結果,若說沒點感觸,怎么可能。
“娘子,嗚,你去哪了,我找你很久,都沒找到。那些人騙人,說你在這里,可是我喊了你很久,還是沒人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會很乖的,我保證。”
哭紅的如同兔子眼的一雙漂亮眸子,此刻可憐兮兮的注視著沈竹茹,說出的話讓她冒出不小的負罪感。
點燃了又一根火把,沈竹茹蹲下了身子,握住了慕風華的手。
“對不起,我不該不辭而別,累你來找我。對不起。”
“娘子,我有點怕。”慕風華反握著沈竹茹的手,將身子挨近她,顫抖著說話。
看他那模樣是沒聽她說什么。
“別怕,我在這陪著你。可以走嗎?我們先離開這里好不好?”沈竹茹柔了嗓音道,感受著被慕風華握緊的手微微顫抖著。
也不知他這是害怕此處的安靜,還是擔心她又不告而別了。
二人牽著手,由沈竹茹在前頭領路,舉著火把,慢慢的順著一個方向前進,只是走了那般久,竟是未曾離開樹林,愈發陌生的四周讓沈竹茹忍不住擔憂。
“娘子,我餓。”
“乖,再忍忍,等到離開這片林子,我們就去吃好吃的。”
“哦。”
二人繼續前進著,四周圍的變化愈發明顯,若是此刻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沈竹茹都要唾棄自己了。
“咦,有水聲。”隱約間聽到嘩嘩的流水聲從前方傳來,有水的地方,找出路應該會更容易一些。
“快跟上,應該有辦法離開這片林子了。”沈竹茹高興的說道,拉著慕風華加快了速度朝前走去,可不等她走多遠,只覺得腳下一空。
霎時間的失重感拉著她與慕風華朝下墜去。
“啊……”沈竹茹大叫著,一把摟住了慕風華的腰肢,感受著腳下的失重感,叫得那叫一個尖銳,手中的火把早已掉落熄滅,在片刻后,噗通一聲,二人卻是落了水。
潺急的流水,四周圍較為光滑的石壁,沈竹茹明顯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圈著她的身子,將她護在懷中,被急流沖向不知名的所在。
浮載浮沉間,這地下河將二人沖了一段時間后,抬眼間,頭頂上卻是能夠看到一點星光璀璨,儼然是被沖了出來,入了一條潺急的溪流。
水流很急,沈竹茹被嗆了幾口水,都有些摟不住慕風華的身子,卻沒想到他的力氣竟是頗大,將她固定在懷中,倒也并未收太多的苦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樣炎熱的夏日里,身子浸泡在水中都覺得泛冷時,水流的速度也慢慢減緩了不少,沈竹茹此刻抬眼間,看到的卻是慕風華略顯堅毅的下巴。
此時的慕風華竟是讓沈竹茹有種感覺,就好似這才是真正的他,人如其名的他,風華絕代。
水流漸漸慢了下來后,沈竹茹拍了拍慕風華的手臂,示意他抓緊她的身子,準備朝岸邊游過去。
好不容易游上岸時,四周圍的一切卻顯得很陌生,根本不可能是景陽鎮,端看四周圍的山形就可得知。
一身濕漉漉的站在岸邊,風一吹,竟是意外的覺得有些暖,這可比泡在水里強多了。
摸了摸身上油紙包著的饅頭,取出來后,卻是被水打濕,糊成一團。
幸虧很多東西都丟了,倒是火折子還完好,火種還亮著,算得上不幸中的萬幸。
找了處避風的空地,拾取了柴伙,開始烘干身上的衣服。
“阿嚏阿嚏阿嚏!”
慕風華一連打了三個噴嚏,臉上微微有著幾分不太正常的潮紅。
“感冒了嗎?我看看。”沈竹茹起身過去,探了探慕風華的額頭,有些滾燙,明顯是發燒的征兆。
沈竹茹不由目光一掃,竟是發現慕風華的衣衫早已經劃破好幾道口子,甚至有一處地方,一道至少一指長短的傷口皮肉翻滾著,顏色已經變得蒼白,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弄傷的,但是一看傷口就知道那傷口定是二人墜落時,不經意劃傷的。
也是在此事,沈竹茹才發現慕風華的臉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難怪他的手腳會這般冷了。
沈竹茹一臉心疼的看著。
“很疼吧。受傷了怎么都不告訴我?你若是出了事情,可如何是好?”
慕風華憨憨一笑。
“不疼,娘說過,我是男人,男人不怕疼。”
“傻瓜。”
“不該是傻子嗎?難道娘子準備改叫我傻瓜?”慕風華不解的開口問道。
沈竹茹卻有些哭笑不得,只能什么也不說,起身在四周圍找了一圈,采來止血的草藥嚼碎了為慕風華敷在傷口扯了裙擺包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