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綿出聲提醒道。
沈竹茹抬眼朝外望去,果然見到翠嬤嬤緩緩走了過來。
奇怪了,翠嬤嬤怎么過來了?
按理說她都已經跟老太君認了錯,服了軟了,應該沒做錯什么事情能夠勞駕這位老太君身邊的人過來她這一趟呀。
沈竹茹心中有惑,卻并未多言,等著翠嬤嬤走到跟前。
“老奴給少夫人請安。”翠嬤嬤行了半禮。
“翠嬤嬤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是老太君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去辦?”
“老奴只是老太君身邊伺候時間較久的奴婢,當不得少夫人這般說。至于前來的緣故,是老太君讓老奴與少夫人知會一聲。原本該明日歸來的少爺恐怕要延后一些時候才能回來。”
延后?
“這是何故?”
“是秋公子派人過來請走了少爺敘舊。想來少夫人并不知秋少爺是誰。說起來這秋少爺年幼時曾在慕府住過一段時日,與少爺感情頗深,自幼待少爺如親弟弟般照顧。
此次途徑祁陽縣附近,只是因為有要務在身,不得離開,只能派人過來請了少爺過去相聚。”
沈竹茹恍然。
看來這位秋公子來頭不小,連老太君都要給面子,派人跟她說聲。
“此事我已知曉,勞煩嬤嬤過來通報。煩請轉告老太君,我知道怎么做的。”
“老奴告退!”
翠嬤嬤離開之后,沈竹茹輕敲著桌面想著事情。
“雨絮雨綿,你們對這位秋公子可了解?”
“奴婢們知道不多,當初秋公子住在慕家之時,奴婢二人并未在府上。”
“哦,一點都不了解嗎?”
“若說什么都不知道卻是不能這般說。不過對于秋公子的來歷,喜好,奴婢們并不太清楚,只是知道秋公子確實如同翠嬤嬤說的那般待公子親如兄弟。”
“記得七寶曾經提到過,少爺在京城時,曾被姚家三少爺欺負,還被取笑一個堂堂男子容貌居然比女子好看,還不如直接去當女子算了,因此還將少爺打暈,換了女裝
丟入春月樓中,當眾拍賣,惹了不小風波。”
“得了消息的秋公子直接救下少爺,沖入姚家,將姚家三少爺揪出被窩,揍得連姚夫人都認不得他,方才罷手。并且因此揚言,若是有誰敢欺侮少爺,如今的姚家三少
爺便是那人的榜樣。”
“至于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奴婢也只是聽說,不敢肯定。畢竟少爺自那以后已經堅決不去京城了,便也無從得知事情的真假了。”
聽雨絮這般一說,那個秋公子倒是真的很關心慕風華。
不過,也從這事情背后以及老太君的態度看出,恐怕這位秋公子的身份也應該不簡單,否則那會讓慕家眾人如此遷就對方。
既然慕風華還有過幾日才能回來,那她也算樂得清閑。
“謹陽少爺回來了,謹陽少爺回來了。”
忽而院外傳來一陣開心的叫喚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慕府的少主人回來了。
隨著那一聲吆喝,沈竹茹明顯感覺到整個慕府變得熱鬧起來。
尤其那些下人們都開心的說著話,有些不得閑的就拜托得閑的好友前去迎接慕謹陽的歸來。
當初沈竹茹他們回來都不見那些下人們這般開心,最多的不過時應付式的迎接,哪似此刻臉上掛著笑,腳步也輕盈了不少。
“雨綿雨絮,府里莫非每次堂兄外出歸來都這般熱鬧?”
沈竹茹起身站在門口,連自個院子里的丫鬟,只要做好本份事情的都小跑著離開。
“差不多。只要謹陽少爺去外地收賬歸來,都會這般熱鬧。只因為這位謹陽少爺對下人很是寬容。每次離開都會提前告知,需要捎帶東西的都可以報給外務副總管李保
那頭,然后等到慕謹陽回來時,將所要求帶的東西再轉交李保,讓他負責將需求之人的東西轉交。在府里頭,倒是因此博得了不小的好感。”
原來如此!
這慕謹陽倒是夠有耐心,連下人的表面功夫都做的這般到位。
無怪乎,這府里頭的下人對待慕風華與慕謹陽的態度這般截然不同。
沈竹茹便在院子里坐了會,原本想這慕謹陽回來后,定然要忙著交付賬本與核算,卻哪想到不過小半個時辰,這慕謹陽居然親自到了風華園。
“弟妹,今日歸來,眾人皆有一份禮物,這份是給你的,還希望你能夠喜歡。”
慕謹陽將一個巴掌大小紅木雕花盒子推到了沈竹茹的跟前,含笑望著她。
“這是……”
“你打開看看便知道了。”
沈竹茹接過盒子,打開了盒蓋,卻沒想到竟是一盒桃紅色的胭脂。
光看這一盒胭脂的光澤與細膩程度,已經趕得上現代的上了檔次的化妝品程度,制作的非常有質量,上檔次。
“這是御上齋的胭脂,上次匆忙來不及去看看,正好若雨托我帶胭脂水粉,我便去了一趟,順帶挑了一份當作禮物送給你。如何?可還看得上眼?”
“很不錯的胭脂。謝謝堂兄了。”
“不客氣,反正也不是只有你這里才有,除了老太君之外,嬸嬸與若雨表妹那里都已經送過去御上齋的胭脂水粉,并非只有你這里才有,你就放心收下便是。”
“陽哥哥,你來了這邊也不告訴我一聲,可是讓我好一陣找。”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江若雨領著煙翠煙霞兩個丫鬟笑瞇瞇邁入了大廳。
只是,江若雨臉上的笑容只是維持了片刻,目光就定格在沈竹茹茶幾上放著的胭脂盒,立刻快步走過來,不問自取的拿起胭脂盒,直接打開蓋子,看著盒子里的胭脂,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陽哥哥,你騙我,你說御上齋的緋雪桃花已經別人買了去,再無存貨,所以才退而求次送我緋紅,那這又是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待我。寧愿將最好的東西給這個女人,也不給我。她算個什么東西,用得起這樣好的胭脂嗎?”
江若雨說到最后,已經從委屈變成了氣憤。望著沈竹茹的眼眸跟看仇人一樣,恨意滿滿。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