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姐姐,你確定想知道?不后悔?”喬月瓏忽而這般問道。
“怎么?難道有什么問題嗎?”沈竹茹不禁問道。
喬月瓏見沈竹茹這般神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并不算什么好事,反正也沒發生什么,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了。”
喬月瓏這番說辭明擺著是不想她知道后難堪,沈竹茹最終還是未曾追問下去。
不想破壞此刻還算融洽的氣氛。
游園之后,稍做休息,沈竹茹告辭回去。
喬大夫人備了一份禮物送給沈竹茹,那還是一套頭面首飾,純金打造的曇花首飾,綴著一些細碎的小珍珠與藍寶石,順帶還有一張帖子,是關于本月二十日那日的賞花會的邀請,邀請的人除了沈竹茹之外,連帶著婆婆慕劉馨月與慕風華也在邀請之中。
拿著帖子與首飾,沈竹茹領著丫鬟們坐著馬車回去。
馬車駛離喬家別院后,沈竹茹便開口詢問道:“雨絮、雨綿,你們在慕家的時間也比較久,可知道這對玉蝴蝶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嗎?”
沈竹茹翻出了那個木盒,打開了盒蓋,在手上把玩著這對紅藍色的玉蝴蝶開口詢問二人。
“少夫人真的想知道?”雨絮想了想,這般問道。
“你知道?”
雨絮點了點頭,說道:“這對玉蝴蝶一直以來都是夫人保管之物,當初夫人與老爺成婚之后,由老太君賜下之物,說是專門傳給掌家的媳婦之物,代表著身份。按理說,少夫人與少爺已經成婚一個月了,這東西也該交給少夫人保管才對,只是沒想到今日前往喬喬家別院,竟然會看見這對玉蝴蝶,還是送給月瓏小姐的。想來喬夫人也時候知道這玉蝴蝶的含義,方才未曾收下。”
沈竹茹聽完解釋恍然大悟,無怪乎婆婆慕劉馨月走之前會說,若是喬月瓏不肯收這份禮物,可以直接帶回來,原來竟然還有這番含義在其中。
如此一想,再加之玉蝴蝶在手,原本的猜測無疑成了真。
沈竹茹心中百味陳雜,說不清到底是氣憤還是其它。
只是,婆婆慕劉馨月這般瞞著她,讓她做這么一個中間人,當她是什么?
就算以往她真的有何做錯,直言相告也好過被瞞著,做這種事情來得讓人痛快點。
將玉蝴蝶放回盒子中改好,沈竹茹將目光投向的車窗外,沉默著。
雨綿雨絮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絲擔憂。
“少夫人,其實您也毋須太過在意,少爺的狀況您也知曉,就算夫人有那般打算,可也要對方愿意才行呀。喬大夫人不也是拒絕了嗎?所以您根本沒必要為這個不會發生的事情而煩惱的。”雨綿開口勸說道,希望沈竹茹能夠開心點。
“唉,如今一個喬月瓏拒絕,往后恐怕還會有不知道多少個喬月瓏,婆婆若真的想要找個匹配的女子入門,我又有什么辦法。誰讓我沒權沒勢,也沒有強硬的娘家,也只能打落牙齒吞進去,認命的份了。”
“少夫人此言差矣,夫人也沒少夫人想得那般不通情面,說來說去,多少也少夫人也有錯。”
“嗯?我有錯?”沈竹茹一聽有些不樂意了。
“若是少夫人早日與少爺圓房,再生個小少爺出來,就算是夫人也不會找少夫人您的麻煩。”雨絮說著,那眼神是多么的哀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沈竹茹怎么對不住她了。
“這個,我……”沈竹茹忍不住一陣局促,說真的,她還真的沒想好跟慕風華好好過日子,可偏偏又是這樣不上不下的關系,讓她頗多糾結。
挺煩人的。
“少夫人,奴婢知道您還在計較著代嫁的事情,可您若是仔細想想,若是沒有您落江被救,送入慕家頂替了跑掉的盈翠姑娘成了慕家的少夫人,您不是直接淹死在江水中,那就是重回您原本應該嫁的夫家,說來說去,都是嫁為人婦,嫁誰都是嫁,為何就不能嫁給少爺呢?雖說少爺看起來腦子不夠靈活,可容貌卻也是一等一的好。若非小時候高燒后,給燒糊涂了,也不至于是這種狀況。更別提,少爺對待少夫人是怎樣的態度,少夫人自己還不能夠感受到嗎?”
雨絮一番苦口婆心勸說著沈竹茹,仔細聽聽也頗有幾分道理,可即便如此這心里頭還是有點不舒服。
“少夫人,您也別跟自己較勁了,奴婢知道少夫人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似奴婢們這些下人,有著自己的想法。可再如何都好,就算少夫人不在慕家,未來也定然是在別家,有些事情想開點,其實真的沒什么。”
沈竹茹不由望向雨絮。
以往怎么就沒發現她居然還有這番感慨,莫非是年紀漸長,倒是適婚年齡后,她也有著自己的想法了。
不過,看著兩個丫鬟擔心自己,沈竹茹即便還有那么一點不快,此刻也沒辦法繼續生氣下去了。
“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會努力融入慕家,至于跟你家少爺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雨綿雨絮不由一喜。
“少夫人,您想不通?不再為這玉蝴蝶的事情生氣了?”雨綿急忙問道。
“這事情我心里頭還是有點疙瘩的,畢竟沒人會喜歡被這幫隱瞞著,還要出面給自己相公找妻子的事情而高興的。”
沈竹茹說著不由輕笑出聲,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也躲不掉,還是先確定自己到底想怎樣后,再做決定如何處理,也好過在這里生悶氣。
馬車很快回到了慕府,本以為回到風華園會看到慕風華早早出來迎接她,卻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這家伙竟然出門了,而且還是帶上七寶一人就外出的。
問了許多人,都不知道二人去了哪,甚至連婆婆慕劉馨月那邊居然也不擔心,一直到天黑也未曾回來。
“月央、月琴,你們再去門口看看少爺什么時候回來。這都過了晚飯的點,眼瞅著就要到亥時了,這人怎么還沒回來。”沈竹茹坐在客廳鋪著厚厚的軟墊的椅子上,擰著眉頭吩咐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