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中秦白被弄醒了,還有另外一個人。,
睜開眼睛的秦白發現自己被圍觀了,著實慌了片刻,卻很快露出疑惑之色。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
“你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秦羽笑沉聲道。
“發生的事情我只記得應邀而來,敲了茹姑娘的房門后,見無人回答,便試著推了下,發現門未關,心里琢磨著會不會是有什么事情,卻沒想到這前腳才踏進去,被人在后腦勺這里狠狠打了一下,立刻人事不知了。”秦白摸了摸后腦勺,這會還疼著。
“少爺,秦白少爺后腦勺有腫起,另外這一位頭上也是如此。”小六子應道。
秦羽笑不由皺了眉頭。
眼前這狀況明顯便是有人設計安排,秦白也只是被人設計之人,若是換作其他人倒也罷了,一旦對象改成她,秦羽笑知道,不管這里頭存不存在設計,一旦一男一女成了那種狀況,還是眾目睽睽之下,為了名聲也必須在一起了。
“今晚的事情傳令下去,誰也不許泄露半分,當作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秦白也不曾來過這里,若是讓我聽見一些風吹草動,你們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掉,全部連坐。”秦羽笑起了身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態度認真到令人無法懷疑他分毫,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頭,哪怕是花映月也不得不承認,她不敢隨意試探秦羽笑的認真程度,可這般讓沈竹茹逃過一劫實在心有不甘。
不過,經此一次之后,花映月也想明白了,若非占據這個對手難對付,那是暗中有人幫她躲過一劫。
不過看她之前還這般完好無缺的踏入這里,花映月寧愿相信她是難對付,也不想認為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對手在暗中伺機而動著。
秦白當夜被送回住所,哪怕他再三要求見沈竹茹一面也未能得償所愿。只因著這事情他也知道恐怕真是被人當槍使了,他只希望當面道個歉,只可惜秦羽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算是半攆走了秦白之后,秦羽笑下令徹查府里頭眾人的動向。雖然并未查出點什么,可也知道了月央被人支走之事,而且支走之時,沈竹茹定是在屋里的。
也是說,是有人相助才讓她避過此劫。
秦羽笑很想感謝那幫了沈竹茹的人。可也忍不住有些嫉妒,還有點惱怒自己的無作為。
秦羽落也是后知后覺才知道住在隔壁房間的沈竹茹險些出了事,替她慶幸之余,也贊同秦羽笑的做法。
這府里頭居然出現這般設計之事,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往后的日子恐怕令人堪憂了。
“茹姑娘,在嗎”秦羽笑在門外喚了聲。
“小姐,是秦公子,見嗎”月央探頭望去看到秦羽笑的身影這般問道。
“今晚算了,你跟他說聲我累了想要休息會。另外,假裝不經意的告知他,你中途回來一趟時,瞧見了從西廂匆忙離去的月娘,不用說太肯定,模模糊糊好。”
“是,小姐。”
月央領命出了房門。
“央月,你家小姐可好”
“秦公子,我家小姐今晚吃驚不小,加之今晚宴席間不知吃了什么本有些暈眩不舒服。這會已經睡下了。秦公子還是回去吧。”
“央月,真的不能見見你家小姐一面我只是想為今晚的照顧不周道歉一聲。”
“秦公子,小姐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人,知道這事情與你無關。不過。您還是要查查看,到底是誰人要這般狠毒的對付我家小姐。若非小姐運氣,正好迷迷糊糊中自個走出屋子,在隔壁小園子的道口上靠著石墩趴著睡著了,估摸著這會什么聲譽都要被毀個干干凈凈了。您讓小姐如何自處。”
“對不起。”
“說對不起若是能夠解決問題,還需要官府干什么。”
“央月姑娘。我”
“行了秦公子,您說再多有何意義,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更何況,小姐沒事,明日一早也把今夜的事情忘了。還請公子大發慈悲,別在提了。若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找出主謀,替我家小姐問個明白,問問那人為何要這般缺德,毀人不殆。小姐生性善良,到底哪里得罪了,要這般折磨她。”
“我會的。”
“會好。另外也請秦公子問問你家夫人,今晚是否有事找我家小姐,我去廚房準備給小姐燒熱水時,看到她的婢女月娘曾經從西廂房離開,隨后我才發現小姐躺在隔壁園子的道口上。或許是沒見著人,也勞煩公子轉告一聲,若是不急過上一兩日再找小姐可行若是急了,也請明日小姐起身之后再談不遲。”
“我會轉告的。”秦羽笑應道,目送月央回了房關了門。
待得門口只有他一人時,秦羽笑目光幾度閃爍,帶著懷疑之色,卻又很不肯定。
悶悶不樂的秦羽笑回了主院,看到花映月挺著肚子在院子里,由月娘攙扶著到了跟前。
“相公,茹姑娘沒事吧。今晚這事情實在蹊蹺,你可一定要為茹姑娘找出主謀來,還她一個公道。如今都能出這事情來,對象是咱們的客人,若是哪日里那人也來給我設計這么一遭,不,太可怕了,不行,這府里頭的人全部都要調查清楚,可不能隨便讓人插了手,最終害了我們。”花映月一臉驚慌之色,越想越害怕。
“夫人,不會有事的。奴婢定然寸步不離的跟著夫人,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夫人身上。而且爺也會調查清楚,不會讓可疑之人留在府上害了您的。”月娘忙勸說著,好一副主仆情深之態。
應該不會是她。
秦羽笑心中否決了那想法,不愿懷疑自己的結發妻子,便也咽下了到口的追問。
翌日清晨,興許是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后,今日里的氣氛很安靜,誰也沒想開口說什么。
大年初二,已經可以外出拜年,花映月早早準備了一些禮物。準備前往京城一些與秦羽笑或是秦家交好的官員府上祝賀新年。
“茹竹,你可要回一趟藥膳樓或是前往相識之人哪里拜訪一下”秦羽笑斟酌再三后,趕在花映月開口前這般問道。
“笑哥,你們今天一定很忙。去忙自己的事情。我在這里待著好。哥哥不在家,一般不會有前來拜訪的客人,至于鋪子里的生意,早有可靠人手看著,倒是用不著我操心。你們盡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好。用不著顧忌著我的。”沈竹茹笑得云淡風輕,一副不會在意的樣子,可看在秦羽笑眼里頭,卻冒出一股不舍之意。
“要不”
不等秦羽笑把話說完,江白匆忙而來,一開口打斷了秦羽笑的話頭。
“爺,四皇子求見,這會在一進院那處的客廳,說是特意拜訪茹竹姑娘,越茹竹姑娘前往馬場參加落星公主的聚會來的。”
花映月原本淡然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后便忍不住嫉妒了。
玉落星舉辦的那個聚會她想去都沒法子,怎讓她這般輕易得了機會。
花映月深深看了沈竹茹一樣,羨慕嫉妒恨。
秦羽笑聽到這消息卻是擰了眉頭。
四皇子對于沈竹茹的態度他早有所聞,而且對這位皇子的了解也有一些。可以說這位四皇子玉錦穹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與他扯上關系的人,若非飛黃騰達那便是極盡所能的利用,直至無用為止。
秦羽笑很不放心沈竹茹與之靠得太近,那對她絕無好處。
“江白,你且出去招呼著,我與茹姑娘很快到。”
“是。爺。”江白雖意外為何是秦羽笑回答,卻還是領命離去。
飯桌上這會因為玉錦穹的到來,安靜了片刻。
“娘子,今日恐怕只能你一人先行前往。我將茹竹的事情處理妥當后便趕過去找你,可好”
花映月臉上笑容隨之一僵。
“相公,這是我嫁入秦家過的第一個年,你這般丟下我離開,會讓別人如何想我”花映月說著委屈的紅了眼眶。
“娘子,為夫知曉你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定然會原諒為夫的決定。這四皇子身份尊貴,城府極深,不是一個婦道人家可以應付的危險人物。四皇子如今這般明目張膽找上門來尋茹竹,定然不安好心。直接拒絕只會將人得罪了,大家都沒好處。不如應下前往,你容我送了茹竹與四皇子前往馬場,尋個可靠之人照顧著點茹竹后,便立刻前來尋你,斷不會讓你在人前出糗的。”
花映月眼眶一滴滴淚水直往下流,心里頭絕對是非常難受的。
自己的丈夫心里頭居然第一個考慮的人是別的女人,捧著自己說善解人意,多么諷刺。
“相公,我可以相信你的承諾嗎”花映月最終未曾撕破臉大吵大鬧,而是壓下一切情緒楚楚可憐的望著秦羽笑這般問道。
“娘子。”秦羽笑伸手握住花映月的一只手,言辭懇切的說道:“為何何時欺騙過你,答應你的事情做不到嗎”
花映月想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
“既是如此,那你再相信為夫一回,相信為夫一定會去找你,不會讓你難堪的。若你實在招架不住那些人的詢問,我教你,你說四皇子前來尋我,將我叫走不知所為何事,不過答應過你一旦處理完事情立刻回來尋你。以四皇子的威望,那些婦道人家絕對不敢隨便評判是非的。”
“那好吧。”花映月雖有不甘還是點頭應答。
秦羽笑與沈竹茹離開飯廳到了一進廳那邊,隔著老遠看到玉錦穹在那怡然自得的喝著茶。
“微臣民女參見四殿下。”秦羽笑與沈竹茹一道朝玉錦穹行禮。
“竹兒,我早說過在我面前毋須這般多禮,都免了吧。”
“謝殿下。”二人起了身分坐兩邊。
“聽聞四殿下準備帶茹竹去馬場赴會,不知落星公主可會介意多了個人參加”
“放心吧。落星只要玩得開心,并不介意這個。怎么莫非狀元公也有興致一道去”玉錦穹笑著客套一說。
“若有此榮幸倒是在下的榮幸。謝四殿下成全。”秦羽笑打蛇隨棍上,直接這般應答,玉錦穹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倒也沒說什么。
“時候不早,要去要趁早了,否則若是開始后,指不定落星要玩瘋了,那時想認識人也變得麻煩了不少。”
“殿下所言極是,微臣已經備了馬車,即刻便可動身。”
“即是如此,走吧。”玉錦穹起了身,看了眼一直裝糊涂硬要跟來的秦羽笑,朝著沈竹茹勾唇一笑,笑意未明。
離開秦府,兩輛馬車直奔京城的賽馬場所在,約莫行駛了半個多時辰方才到了地方,此地已經臨近京城邊緣,臨近著郊區的皇家獵場,寬闊平坦的草地最適合賽馬玩耍,跑過頭了,若是身份允許還能入獵場狩獵,也算是一舉兩得。
沈竹茹剛到地方時,被這幾乎一望無際的綿延草地驚呆了,這地可不小,打理出那么大片可供游玩賽馬騎馬學馬的場地,可不是有錢能夠搞得定,沒有權利可也辦不成事。
站在入口的坡上,遠遠看到幾幢兩三層高的精致小屋錯落在一個小湖泊的邊上,出入的人非富即貴,衣著不凡。
另一道圈起來的賽馬場外頭早已經搭起來一塊地方,搬了桌子在那弄了一個茶話會一般的場地,各種美食擺在上面供人食用,一旁是休息的椅子,居高臨下方便看比賽還能閑話家常,是一處絕佳的好地方。
再看看其它幾處地方要較之那里差了不少。
最重要的還是那地方的一側邊是一幢同樣精致的小屋,哪怕下雨了,躲雨也方便不少。
隔著大老遠,沈竹茹看到了馬背上神采飛揚的玉落星,當初那位格桑公主好似在這會再度復活,只可惜少了兩位當初跟隨而來的勇士,那真的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