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從心里壓根就不想做護士。
再說自己也不能搶了劉名遠的名額啊,她上輩子離開劉家的時間,劉名遠已經是大夫了,并且他相當的認學。
后來那人告訴她,院長的弟弟是整個市里都出名的一把刀,這說明劉明遠后來干的相當好的。
自己現在要是搶了他的名額,誰知道以后劉名遠的機遇會不會發生變化。
“不用,媽,讓名遠去吧,他能當大夫,他是學這個的,他比我有興趣,也比我合適,我進醫院最多也就是個護士,咱家不能因為一個護士失去一個大夫啊。”
許英拒絕了,她怕老二劉明遠心里有想法,還歉意的看了劉明遠一眼。
“嫂子,你就聽咱媽的去吧,我不著急,我明年再去,正好我可以多學一年,去的時間心里也踏實些。”
劉明遠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反而還勸著許英。
“就是,英子,按說媽同時安排你們倆也沒啥,可咱不能讓人說閑話。衛生局一年給我們一個安排人的指標,每年媽的都沒用,今年就給你了,明年給老二,就這么說定了。”
孫月拍板。劉志點頭,也表示同意。
許英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婆婆有些強勢,雖然她是好心,也是為自己好,可自己真心不喜歡去醫院啊。可她又沒法拒絕,要知道婆婆都把親生兒子的名額推到明年了,自己再說不去,那就是不識好歹。
“英子,你先去吧,剛進去人家肯定不會讓你扎針的,可能會讓你先管被褥,私下練習扎針,等你技術純熟了,通過了考核,才會讓你上手,你不用有壓力。咱慢慢學。”
劉明達也柔聲的勸著媳婦,進了醫院,肯定比自己出去找工作強。
許英這下更找不到托詞的,得,進醫院就進醫院吧,當護士就當護士,反正先不用扎針,她有一段適應期,先適應再說。
“謝謝媽,明遠,你有沒有什么想吃,嫂子做給你吃。”
許英道謝,又問劉明遠,她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劉明遠,自己重生,搶了他一年的時間。
“嫂子,我想吃羊肉餡的餃子,等哪天你包給我吃唄。”
劉明遠沒和自己的嫂子客氣,都是一家人,他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好咧。”
許英笑著點頭,前世她怎么就沒發現她這個小叔子也很不錯呢。
“就知道吃。”
孫月說了二兒子一句,嘴上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己這個二兒子都二十多了,他人不是很聰明,可卻很單純,很善良,也很認學,不惹事,這讓她很放心。
事就這樣說定了。
晚上回來孫月告訴許英,周一就可以去醫院了。
許英心里有些忐忑。
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再有兩天,她就要到醫院去了,雖然前世她見過很多的護士,大致也知道她們的工作是什么,可她就是慌張,就是有些發怯,大概來源于她的不喜歡吧。
到了夜里,劉明達一邊給許英揉肩膀一邊道:“星期天估計我沒事,我領你去買兩件衣裳吧。”
許英一愣,怎么好好的要給自己買衣服?
是了,自己要上班了,他是不想讓自己在同事面前丟人吧。
“不用了,去了我估計也是穿發的衣裳,再好的衣裳也穿不到那里去,我的衣裳還行,別亂花錢了,錢都攢著,以后用錢的地方多呢。不過你給我十塊錢吧,我想買點羊肉,到星期天包餃子吃,剩下的,我要是有個零花什么的,就不問你要了。”
許英記得自己手里是沒有錢的,娘家就是因為急需用錢,她才嫁到了這里,嫁人的時間,媽媽拉著她的手哭,覺得對不住她,偷偷塞給她一點錢,讓她留著有個急用什么的,可她又塞給了媽媽,家里的情況她是知道的,要是有一點的辦法,父母也不至于讓她遠嫁,那錢本就不夠用,她怎么可能還要。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劉明達說著就要跳下炕去。
“不用急,明天也不晚啊。”
許英急忙拉住了他,還真是性急。
“呵呵。”
劉明達干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是太心急了。
“我現在一個月有三十二塊的工資,爸媽不要我的,說夠咱們倆花就行,我自己也用不了多少,一個月五塊就夠了。剩下的以后我都交給你了。”
劉明達是那種你對他好,他會死心塌地對你的那種人。只要許英對他真心,他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許英心里長長的出了口氣。
現在的劉明達是在法院給領導開車的。
她記得婆婆是想讓他考警察的,但他沒有,考了法院,進去后,領導看他看車的技術不錯,人又機靈,就指明讓他開車。
這一開就是好幾年,有時間領導要是有事,半夜也得起來去拉著領導出門。
不過前世的許英并不在意,她巴不得劉明達不在家呢,那樣就沒人煩自己了。現在想想,劉明達也很辛苦。
上一世她也沒管過劉明達的工資,記得劉明達頭一個月是把工資交給她的,但是她沒要,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接。
后來劉明達就每個月給她點零用的,沒讓她管錢了,因為她不稀得管。
“好,你在外面也別緊著自己,該花的錢就花,不夠你就和我說一聲。”
許英從來都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需要錢有時間也只不過是生活所迫的時間才會為了金錢彎腰。
“嗯。”
劉明達嗯了一聲,心里很歡快,英子和他的話多了起來,不像以前那樣生硬冷漠,話里也充滿著關心,這讓他心里非常的暖心。
他把手伸進了許英的衣裳內,許英的身體一僵,她還是沒有習慣。
“快睡吧。”
劉明達感覺到了許英的緊張,雖然他熱血,他渴望,他恨不得把嬌妻壓在身下好好的疼愛,釋放一番,可他并沒有強迫,他想許英能真心的接受他,那樣兩個人才會美滿,才會幸福。而不是靠強迫來的。那樣就算在一起了,他的身體解放了,心里也不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