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英的話,劉志也慎重起來。
“刺頭肯定有兩個,但還行,不是很厲害那種,他們鬧不起來,這你放心,至于設備……”
劉志說道這里打了個頓。
“國家要求的高,這里的煤礦沒一個能完全合乎標準的,咱們曠是最好的了。”
劉志說的話也讓許英明白,也就是還有不合乎標準的。
“你爸除了是礦長,也是高級工程師,所以他要求嚴格,大部分都合乎標準,可也確實有一兩樣達不到要求,主要是資金跟不上,這不怪你爸,一年得交多少煤上去,煤不能挖空了,還得給那么多工人開資,你爸已經做到最好了。要不那么工人不能那么擁護他。”
孫月對兒媳婦解釋著。
“反正我就是拿國家的工資,一分沒往自己口袋里裝,不讓干就不干,我不怕他們,我也不怕查。收拾我兒子就不中,哪怕啥都沒了,我也和他們干到底!”
劉志心氣難平,他是那種比較正直的人,見不到這些。
多看了劉志兩眼,沒想到這小叔叔挺硬氣,不過確實也挺有材料的,話雖然不多,可在礦上還是很出名的,他所在的曠也是最好的。
“說啥氣話。說這些有用嗎。還是想想他們會咋做吧。”
孫月瞪了劉志一眼。
“現在礦上還沒有開工,初八就開始正常工作了,爸今個先安排一下,那兩個刺頭派人盯著,別讓他們起事,井下爸也派人盯著,下井的人四個人一組,每個人身邊都不能離了人,這樣就不會故意破壞了。”
許英說了她目前能想到的安排。
“行,我知道咋做了,一會兒我就去打電話安排。”
劉志點頭。許英一點他就明白了。
“媽那邊……”
許英沉吟,她不知道對方怎么安排的。
“我這里你放心,我工作上沒差錯,我也沒收過人情。不怕人查,也不怕人找事,就像你爸說的,大不了不干了,主要是你和明達這塊。就是不知道他們咋對付明達。”
孫月也不怕人查,要是別人真來找事,解決事就是了。她現在擔心的是劉明達。
“他們最多也就是和我打官司,反告我出手過重,他們要是傷殘的證明,到時間可能會先把我告坐牢,而他們沒事。如果他們再改了供詞,說公安局是威逼他們招供,動了刑,那么證詞就有可能作廢。若是他們再有人證。證明鄭亮并沒有調戲英子,那英子說的就立,就像那鄭亮說的,只是因為英子仗著家里有人,對醫院不滿還態度惡略,他才起心想教訓一下英子,才在醫院門口劫了英子,并沒有別的意思,這樣的話他的罪名就完全不一樣了。到時間真會打脫罪。”
劉明達把想到的可能都說了一遍。
“那怎么辦?就任由他們瞎說?”
孫月對于本質工作在行,對于法律這塊并不在行。
全哥沒做聲。聽了這么多他也大概明白了,這是有人調戲許英,并且還很過分的劫持了許英,想施暴。剛好讓劉明達碰到,二人反而制服了流氓,最后到了公安局,那流氓認了罪,可對方因為有人,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判決。他們反而到處活動,想翻案,并且還要拉劉家下水。
這人真不是東西,自己這次做對了,就算是得罪了那人,他也應該站在劉家這邊。
再說,當初那人雖然給自己辦了事,可手也很黑,胃口很大,自己該給的都給了,自己也并不欠他的。那人不如劉家可交。
“舅舅那邊不可能把證詞給他們,但他們確實可以說公安威逼了,那樣證詞也就沒用了,明達,我們要不要請個律師?”
許英對于法律也不太懂。
“不用,若是他們真告,我會申請自辯,不過你也提醒我了,我有個不錯的朋友是律師,打官司很在行,我下午去找找他,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我沒注意的漏洞,也再和他商議,到時間怎么辯駁。現在主要的是,我們沒有證人,英子,當初那鄭亮找你麻煩,要約你出去,瞎說八道的時間,那被褥間你說有個叫紅梅姐的人,能讓她作證嗎?”
劉明達問著許英。
許英微微搖頭,紅梅姐看著老實,其實是個順豐倒,不愿意得罪人。
突然她想到了林枝兒的提醒,是不是那個時候起,鄭副院長已經收買了紅梅姐?
紅梅姐受人家的管,肯定向著鄭副院長,自己去找她作證,她肯定會應下,到時間說的話肯定是對自己不利的,是會向著鄭亮的,說不定還會顛倒黑白,說自己勾、引鄭亮呢,找她,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那就不找,我下午也去找找我那些朋友,檢察院的,法院的,還有政府的,讓他們幫著打聽打聽,對方都找了誰,和誰說上了話,這樣咱們也有個頭緒。”
劉明達并沒有寄希望在醫院那個紅梅身上。
“全哥,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下,那個政府里人的姓名,我好讓人幫著我查查,若是,不說也行。”
劉明達也不知道全哥會不會說。
全哥略微猶豫了一下。
當初他之所以過年上門去,是想和這個人保持一下關系,雖然這個人手黑,胃口大,可他也能辦事,自己日后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也好張口,現在如果說了對方的名字,就等于斷了自己這條路了。
可不說?
不說他又覺得對不起劉家。
想想過年的時間他去那家,那人看著他拿的東西那帶笑不笑的樣子,他明白,對方不想要東西,是想要錢呢,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對方眼界又高,少了根本拿不出手,說話間,對方提出說看上了一個大彩電,現在黑白電視很多人家都沒有啊,還彩電,那可得很多銀子了,他只是想維持個關系,他覺得對方有點過了。
相比于劉家人的正直清白,他更愿意交這樣的人家。
全哥想通了這些,說出了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