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看著面前的兩筐蓮。
竟然是真的蓮藕。
滿滿的兩大筐啊。
在黑北這里竟然有藕,雖然顏色并不那么好看,和新鮮的,剛采的有差別,可也算是完好的。
并且藕并不是很細,有小孩的手臂那么粗,若是剛采下來,賣相應該是很好的。
許英拿起了一節,藕上沒有泥土。
這是怎么保存的呢?
她輕輕皺眉。
然后一用力,她把蓮藕掰斷了。
那中年漢子想喊,可又住了嘴,算了,就一節藕,要是一會兒這人買的話,他就能,不然還得挑回去,他可是問了很多家了,一家買的都沒有。
許英打量著掰開的蓮藕,顏色正常,并沒有壞。
“這個怎么賣?”
許英問著,蓮藕,她能做很多的新鮮菜啊,黑北這邊很多人都沒有吃過吧。
“五毛一斤。”
漢子說了一聲,看看許英的臉色又道:“要是大妹子你全要的話,我就給你算三毛,不,兩毛,大妹子,你別嫌棄貴,這東西不好種,養著也費事呢。”
漢子怕許英嫌貴。主動降了。
這個價格確實很貴,她們那邊蓮藕兩一斤,那些小的,賣相不好的,一分錢一斤呢。
不過這是沒法比的,因為這邊不產這個,物以稀為貴,貴也正常。
“大哥這藕是咋保存的,看著還不錯?這邊這么冷,怎么會沒爛呢?”
許英心里很不解。
“嘿嘿,嘿嘿。”
漢子笑著,但并沒有答許英的問題。
許英了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也算是秘密吧,人家指望這個吃飯呢,要是告訴了自己,那他就等于丟了一門吃飯的秘技。他當然不肯說了。看來很多人都有很多秘方啊。
許英心里雖好奇,但并不強求。
“好,你等我先做個菜嘗嘗味道,要是可以。我就全買了。”
許英起了心思試菜,要是這邊的藕和h南那邊一樣味道的話,許英想想眼睛就放光,那會多很多好吃的、
“行啊。”
漢子欣喜的點頭,要試就試唄。肯買就行,要知道這兩筐不少呢,全賣的話,能賺不少錢。回去媳婦一定很高興,也能給爹娘和孩子買點肉吃了,過年他們都沒吃上肉呢。
這邊藕洗干凈去了皮。
許英切成了粗粗的藕條。
蓮藕能做很多的菜。
比如:滑藕片,藕夾,蓮藕排骨湯,蓮藕圓子,太多了。許英起碼能做幾十道,但她自己最喜歡吃的是香辣藕條,所以她第一個實驗的就是香辣藕條。
切成條后用了淀粉和面粉還有雞蛋清抓勻。
鍋內的油熱后,許英把藕條放進去炸。
等炸成金黃色出了鍋。
“真香啊,聞著味兒肯定就好吃。”
張如在旁邊點點頭,這次又有新菜吃了。
許英也翹起了嘴角。
鍋內留了些油,許英放了花椒辣椒進去炒香,又把炸好的藕條放進去翻炒,放好了調料,最后撒進去一點蔥花出了鍋。
“走。咱們嘗嘗去。”
許英端著盤子和張如一起出了廚房。
菜放在了桌子上,眾人聞著香氣都吸了一下鼻子,那個漢子更是咽了一下口水,這東西竟然能這樣做。真是香啊,光聞著就饞,可惜這做法費油,要不他回家也讓自己媳婦給做一個解解饞。
“你們也都嘗嘗。”
許英說著自己先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個。
畢竟他們以前都沒有吃過,就自己吃過,自己先嘗嘗味道。
許英把藕條放進嘴里嚼了兩口。奔來滿是享受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然后她眉頭一皺把嘴里的藕條吐了出來。
張如,趙靜和王大民都夾了一個來吃,看著許英的動作眾人都愣住了,等他們吃到味道也和許英一樣,吐了。
“咋是酸的?這味兒不好。”
趙靜第一個說了出來。
這邊許英一直皺著眉,正如趙靜說的,為什么是酸的?即便南北有差異,藕也不該是酸的啊。
“咋可能是酸的,才拔出來的時候,俺媳婦給我炒過,雖然不是炸的,可吃著挺脆生的,咋能是酸的啊。”
漢子不相信,大聲喊著。
“不信你自己嘗嘗。”
王大民黑著臉把筷子遞給了他。
那人一把接過筷子夾起了一根藕條放進了嘴里,嚼了一口,他的臉色也變了,他想咽下去,可實在難咽,他轉頭吐了。
“是不是你們做菜放醋放多了?”
他還是無法相信他的藕是酸的,因為他以前吃過啊,確實不是酸的,咋到了這兒就是酸的了?
“我們沒放醋。”
張如親眼看著許英做的,許英放了什么,她是知道的。
漢子呆愣楞的,有些無法接受。
“你這筐里的藕是不是凍過?”
許英突然出聲詢問。
“啊,沒,沒……也不是,是凍過,可這也沒壞啊,你看看,這還是好好的呢。”
漢子下意思的說沒有,可想想他又點頭,自己媳婦說自己不在家的時間,有一半藕她沒保存好,凍了,他回來后又處理了下,看著又好了,里面還是白生生的,也沒壞啊。
這就是說凍過了,許英心里了然。
“你嘗嘗吧。”
許英拿了一個藕,掰斷以后遞給那個漢子。
漢子接了過來,他明白許英的意思,這東西也不是不能生吃,他挖藕的時間要是渴了,也會洗洗泥巴,掰斷一個,吃上個半拉。
他接過就咬了一口,他不信自己的藕是酸的。
可這一口咬下去后,他喪氣了。
酸的。
是酸的。
生的就是酸的,和他以前在家里吃的不一樣。
怎么就是酸的了呢?
“這藕凍過,因為你做了處理,雖然看上去沒多大的變化,其實是壞了的,所以就酸了。這個沒法做菜了,不能用了。”
許英的聲音滿是惋惜,這么多的蓮藕啊,能看不能吃,要是沒壞,做成酸辣藕丁,做成泡椒蓮藕也可以啊,可這個是壞了的,吃的話對身體有害,所以只能扔掉。
漢子的臉色很難看,兩大筐的藕啊,是他的心血,要扔掉,他的心一顫一顫的,感覺在滴血。
“我家里有沒凍的,當時我媳婦說有一半凍了,有一半是好的,回來我處理了一下凍的,以為沒壞呢,現在看是不行了,那沒凍的呢?應該沒事吧?”
漢子又充滿希望的看向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