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槐木的陰氣哪里是很重,簡直就是極重!
簡姿房間里面那兩顆石子一樣的東西,陰氣就算是很重的了。可是和這槐木比起來,卻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虧得陸鵬鯨一路折騰竟然都還是把它給成功的帶了回來,而且自身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這要么就是他氣運極強不受陰氣影響,要么就是他身上隨身攜帶了一件品階極高的法器,才能讓他如此有驚無險!
頭一次接觸到陰氣這么重的東西,顏水苒渾身一個冷顫,差點沒直接給凍趴下了!
早知道這東西竟然這么厲害,她剛剛就該小心一點,而不是直接就把靈力給放出來了。
顏水苒的動作雖小,卻還是被她身后的封衛景和陸鵬鯨看在了眼中。
兩人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這東西,果然和相師有關?”封衛景沉聲問道。
相師?!
陸鵬鯨又是一驚,下意識的向封衛景看了過去,又看了看顏水苒。
有個猜測在他腦海中若隱若現,卻讓他覺得不敢相信。
畢竟,顏水苒實在是太年輕了。
“沒錯,這是相師才會用到的東西!”顏水苒站起身,肯定的道,“雖然不知道這槐木怎么會被人遺棄在山上置之不理,但是要說用處的話,我恐怕比你們還知道得多一些。”
“能給我們說說嗎?”封衛景語氣凝重的道。
他也是想起了之前齊嘉良跟他說起的簡家人的事情,擔心自己的老朋友,也會遇上同樣的問題。
“當然能說。”顏水苒眨巴著眼睛道,“可是這個收費問題……”
封衛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他和顏水苒一樣,都想起了他們剛剛在來的車上的時候,顏水苒給他看相的事情。
“只要你說的東西有用,這請教費自然不是問題!”封衛景一巴掌拍在陸鵬鯨肩頭,拍得陸鵬鯨當時就是一個踉蹌,“大鵬財大氣粗得很。你不必替他省錢,盡管開個價就行了!”
“誰財大氣粗了?!”一提到錢,陸鵬鯨這個鐵公雞頓時也顧不得自己被封衛景拍了一掌的事情了,急道。“我那點錢可都是辛苦錢、血汗錢,哪里能跟你這個開古玩店的大老板比!要說財大氣粗,那也該是你自己!”
封衛景無語的瞥了陸鵬鯨一眼。
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看這老朋友被他嚇得,簡直也太跌份兒了!
顏水苒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陸鵬鯨后知后覺的,這才發現自己是認真過了頭。
“那個啥,顏家妹子,你要是真看出了什么,那就盡管說,這個討教費,我是肯定不會少了你的!”面對女孩子,陸鵬鯨也算是比較好脾氣的了,“不過大封的話,你可不能盡信!他可是我們京城出了名的坑死人不償命。你今后啊,還是離他遠點好了!”
顏水苒眨巴著眼睛不說話,
封衛景直接大手一伸將陸鵬鯨拉開,對顏水苒示意道:“不用管他,你隨便說就是了!”
顏水苒點點頭。
“槐樹,是陰氣極重的東西,通常可以用來布置一些陣法。用這種東西布置出來的陣法,通常都會產生一些陰森森的恐怖幻境,讓身處其中的人產生幻覺,面對自己平時埋在心底身處最恐懼的東西。”顏水苒省過了大多專業性的描述。盡量用最少的語言來說清楚她想要說的東西,“那些不小心走進走樣陣法的普通人,最后大多都會承受不住壓力,變瘋變傻了的也不少見。甚至還有直接自己尋死的。這段百年槐木上的陰氣比普通槐木還要重,只是你們都是普通人,所以不太容易察覺得到。而且這槐木肯定是從布置過陣法的槐樹上砍下來的,至于怎么會落在山上無人理會,那我就猜不出來了。”
說起來這事兒和簡姿遇到的事情還頗有幾分相似,看來有些荒廢的山上還藏了不少“寶”啊!
顏水苒都開始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在有機會的時候。也多去這些山上逛逛了。
陰氣?陣法?
陸鵬鯨通通都聽不懂!
“顏妹妹,你就直接跟我說,現在這東西要怎么才能出手吧!”陸鵬鯨著急的道。
他費了那么大的勁兒才把它給拖回來,可不是要砸在自己手里的!
顏水苒想了想道:“這種東西,陰氣太重,對普通人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只會給人帶來厄運。依我看,只有相師一類的人,才有可能收下它。而且若是這百年槐木被那些心術不正的相師給得到了的話,只怕還會用它來害人。到時候這一段惡果,只怕還要算到你的頭上,報應匪淺。”
陸鵬鯨臉都嚇白了。
敢情這玩意兒不但不好賣,而且要是賣錯了人的話,自己還會有報應!
雖然陸鵬鯨并不相信什么“報應”一說,但是顏水苒那表情實在是太認真了,而且就連他的發小封衛景也是一臉沉重,由不得他不信。
“大鵬他和這槐木在一起待了這么久,有沒有受到什么不好的影響?”封衛景的腦子倒是轉得夠快,當即問道。
這主要還是簡姿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他也聽齊嘉良提起過一些,才會有此一問。
陸鵬鯨的臉色更白了,心驚膽戰的盯著顏水苒。
要是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顏水苒的厲害之處的話,那他這些年跑南闖北的,也是白活了!
顏水苒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陸鵬鯨,上下打量著他道:“這也是比較奇怪的地方。按理來說,普通人和陰氣重的東西在一起待久了,怎么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的。可是我看大鵬哥除了面色有點陰沉之外,竟然并沒有被這些陰氣所侵襲。大鵬哥,你身上是不是隨身攜帶了法器一類的東西啊?”
法器?
陸鵬鯨一怔,想了想,陡然眼前一亮,忙從自己的皮帶上解下了一樣東西:“我身上數來數去也就這東西可能是什么法器,不過我一直以來都以為這就是件不值錢的古玩而已,加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歡它,所以也就沒把它賣出去,一直留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