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際遇下學過,由于怕誤診,是以從未顯露。如今蕭家的境況火燒眉毛了,也顧不得醫術好差,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村里人思想封建,身體換了魂的事只能爛在肚子里,以免給有心人利用,造成日后的麻煩。
“原來如此。”王翠花本來還想問她什么時候學的,問細點的,蕭二哥還沒服藥,是以也不多說了,只不時地看著院外,像是有什么事一樣。
蘇輕月說道,“翠花,你有事先去忙吧。”
王翠花歉意地道,“是這樣的,我婆婆去省親去了,要明天才回來。公公今天下午也去離得遠的一塊地里去了,也不曉得回來沒有。我本來在家帶福娃的,蕭二哥一出事,我就讓鄰居幫著照看一下福娃,也不知道公公與福全回了家沒有。福娃也還沒吃晚飯……”
周福全是王翠花的丈夫,蘇輕月是知道的,福娃估計就是她的孩子名字了,輕月聽了有點不好意思,“那你趕緊回去。”
“你一個人忙得過來不?”
“我可以的。”
“那好,”王翠花實在不放心家里,“我就先走了。”
“嗯。”
等她走了,蘇輕月端著藥碗走到了房里炕邊,拿起勺子舀了勺藥湊到蕭山嘴邊,“二哥,張嘴吃藥……”
蕭山沒反應,她把藥喂進他嘴里,藥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蘇輕月蹙了下眉毛。
這藥找找可是很費勁的,她今天去的那片山上的藥材差不多被她全拔來了。治蛇毒的這藥,不宜浪費。
最主要的是,二哥中毒太深,光敷藥,不喝藥不行。
蕭山嘴唇在蠕動,似在喃著什么。
她俯下身細聽,才發覺,他一直斷斷續續地重復著“月兒”兩個字。
她不由想起王翠花說二哥在昏迷中一直叫著她的名字。
當時房間里那么多人,想必別人也聽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閑言閑語。
算了。
不多想了,讓二哥順利把藥喝下才關鍵。
蘇輕月把藥碗放在炕上,一手扣住蕭山的下腭,一手扳他的嘴,二哥就是緊咬著牙關,要他啟齒,得暴力一點了。
想到連日來二哥對她的好……這次二哥這么急著進山打獵,連咬他的毒蛇都帶回來了,想必除了這個家負擔重,有很大的原因是要快些賺錢還欠孫大夫的醫藥費。
藥費是因她欠下的,也就是說,二哥這次被毒蛇咬了,她也得負很大的責任。
這么想著,就不忍用暴力了。
她看了一眼炕上平排過去點的位置躺著的蕭羽川,“想必你也不希望我傷害你二哥吧。事急從權,相信你也會理解的。”
她說罷,端起藥碗含了一大口藥,對著蕭山的唇湊了上去。
二哥的嘴唇不硬不軟,湊上他的嘴,他也沒有開啟牙關,無奈,她只有伸出舌頭去頂開他的牙關。
舌頭在二哥齒關蹭著,才發覺二哥的牙齒也好整齊。
她緊貼著他的唇,努力地把嘴里的藥渡給他,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