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才從堂屋里走出來,“川子、川子,你一天到晚把川子掛嘴上,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川子你莫不是忘了,數月前,人牙販劉婆子要花十七兩銀子買蘇輕月那天,我不過是笑了句蘇輕月丑,川子就跟我狠打了一架,打得我一個月下不來床就算了,老子的命根子差點被他踢廢了”
“大哥”石山棗吶吶地沖他喊了聲。
石老爹虎著臉說,“川子讓你大哥吃足了苦頭,你還想嫁給川子,純心找罪受”
“我就是喜歡川子”石山棗埋怨道,“以前川子窮的時候,我跟你們說,我想嫁他,你們一個個嫌他沒錢、嫌他窮,現在他有錢了,不要我了。都是你們害的”
石老爹拍拍閨女的肩,“棗啊,村里的青年才俊也不是個把個,還是能挑出一些不錯的,你就別想著川子了”
石才嘴角掛著冷笑,“我倒是同意山棗嫁給川子。再才俊,哪個有蕭羽川名下的田地多,有他家田地的,也沒他家一千多兩現銀那么多錢。再說了,你嫁去蕭家,川子成了我妹夫,我看他還橫”
“你個不成氣的東西”石老爹吼了句,“你妹妹的幸福能開玩笑人家川子肯娶你妹也就算了,人家不肯娶,就是進了門也沒好日子過。我改天再上王媒婆那一趟,讓她給棗物色一個好點的夫婿。去趙媒婆家也行”
“除了蕭羽川,我誰也不嫁”石山棗哭著奔回了房里。
第二天一大早,蕭羽川去了村子里的木匠家定做了兩合煽的院門。從木匠家出來走到一條村道上,石山棗從后方叫住他,“川子哥”
蕭羽川回頭看了她一眼,“石家妹子,喊我有事”
石山棗看著相貌英俊的川子,臉兒羞了紅,“川子哥,我我有些話想私下對你說。”
見不時有人路過,她話說得很小聲。
“我快成親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私下說話不方便。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川子哥,昨兒王媒婆上你家說親”她吶吶地道,“她說的那家姑娘,其實是是我。”
“哦。”他冷淡地道,“我昨天也跟王媒婆說得很清楚了,這輩子只娶我媳婦一個。相必她也上你家說清了我的意思了吧。”
石山棗眼眶里涌起了淚意,“川子哥,其實我一直就喜歡你的”
“行了。”蕭羽川擺擺手,“別學劉香蓮那一套,到時聲名盡喪不說,嫁人都不好嫁。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心里是從來沒你。”
“川子哥”石山棗還想說什么。
“你年紀也不小了,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吧。”蕭羽川說罷,人已走遠了。唉,真是臉長得俊,平白老招人喜歡。
石山棗看著蕭羽川冷漠走遠的背影,淚水是涌了出來。
她很后悔,若是以前不顧家人的阻攔嫁給了川子,今天也不會眼睜睜地看他娶別人。
這一陣子,她也想過鬧、想過各種方式去勾、引蕭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