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你不要逼我。”她慍怒地說,“你再這般,就別怪我了!”
“你想怎么樣?”蕭羽川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威脅,朝著自己胸口一比劃,“是想給我再來一劍么?沒關系,你刺我幾劍我都樂意。”
他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媳婦,你別鬧了,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想殺我。咱夫妻合好不行么?”
她頭真的很痛,“蕭羽川,為什么你會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呢?我從來不是這樣的人。真的別再自稱什么夫妻了。昨日之日不可留……”
“別說得那么深奧,我沒文化聽不懂。”他不高興了,“你我就是夫妻、夫妻、夫妻,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蘇輕月額際浮起三道黑線,這不是現代人愛說的口頭蟬嗎?“為什么你知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難道與現代有關?
“因為你老是記不住,我才要重復說、死勁兒說!”
輕月懂了,這個白癡三哥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古董男人,誤打誤撞說了現代一些人的‘標語’,“我承認我確實不想殺你。不過,我可以離谷,大不了千結草,我不要了。”
“我給你下了毒,你還沒拿解藥……”他試圖挽留她。
“蕭羽川,我書讀得雖然多,你別騙我了。有文化的人不喜歡被欺騙。”她面色云淡風輕,“若是你真的給我下了毒,你現在早死了。你給我下的并不是毒,而是一種補藥,只是有中毒的假象,過了幾天,藥性就會慢慢消失了。你還真以為你騙得到我?”
他可憐巴巴瞅著她,“媳婦兒,你真好,你都沒誤會我。我哪舍得給你下毒喲,我就是毒死我自己,也不會給你下毒的。”他咧嘴一笑,一口閃亮的牙齒白而整齊,“你明知道我沒給你下毒,你還沒走、救我,說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蘇輕月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地盯著她的表情,只敢小小聲說,“媳婦兒,我以前不是個好相公,我有錯的地方,你說,我一定改。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求你了,我誆你,那也是迫不得已,我被你捅了一劍,要是你不出手救治,萬一我死了不要緊,我怕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怕失去你,我真是情有可原的。”
“你去隔壁住,你讓我想一想。”她淡淡開口。他說得對,其實對于他在他心里,多少還是有點特別的。只是時過境遷,重拾感情,她依然對他不是全然的信任。
有些事情,不是光嘴說,還要實際的表現。
她不想他以后再誤會她與別的男人有染,他打個頭瞎猜也不行。
若非他五年多前指責他與常皓天有染在先,她根本不會傷心地認下這事。
沒有他的日子,她真的過得很好,真心不覺得有必要去改變什么。
這個纏人的死男人。
她有時候氣起來是想滅了他,覺得他算個鳥毛線。
可是……小燁兒的存在,赤果果地提醒著她,他是燁兒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