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把漁網的事情交給了果子,但林青青每天還是例常去轉一圈。在技術上她是沒希望有大突破了,可思想上,她林青青一直都走的很遠。
凌和漢子們制作木筏的地方,就在林青青她們編織漁網的屋子外面。小倆口每天一起出門,一起回家,很有21世紀小情侶牽手一起去上班的感覺。
常常是這樣子的:凌一手牽著林青青,一手提著小竹筐,竹筐里裝著兩種口味的小魚干,咸的、不咸的。(但林青青最想吃的,還是麻辣味兒的。)倆人一路說說笑笑,各種秀恩愛,各種閃瞎眼。
常言道,秀恩愛,遭雷劈。
雖然天爺爺很有可能是林青青的親爺爺,在雷神那里給她走了后門。可這并不表示,林青青可以肆無忌憚的秀恩愛了!
這不,總有人對她看不過眼的!
阿雅忍林青青忍好久了。這個女娃娃從出現的第一天她就不喜歡,總覺得會壞事兒。果然,預感成了真。當初瞧不上的女娃娃成功的從她手里搶走了她最滿意最喜歡的男人!這也就算了,可這并不表示,阿雅就可以接受這倆人天天各種恩愛甜蜜的在她面前晃了!
渣男賤女啊,有沒有點兒搶人未婚夫的自覺?!
低頭看看自己修長粗壯的大腿和胳膊,又伸手捏了捏上面緊實有力的肌肉,阿雅輕蔑地瞥了林青青一眼,隨手拾起地上的獸骨掂了掂。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后頸,尋找著最佳的突擊點。
搶我男人的,都該去死!唔,就算不能一骨頭打死,也得趴下!她阿雅,不是好欺負的!
林青青對于阿雅那侵略性極高的盯視毫無感覺,她正拿著木棍在地上劃拉,認真地計算著燒磚要進行的步驟。開春了,得蓋房子。木頭的肯定不行,石頭的又不現實。所以只剩下磚瓦了!
不過她隱約記得。好像有哪個大神曾經說過,用黏土、草莖等東西也能制磚?而且方便快捷,都不用浪費柴火的。只要用水和一下,調好比例。然后倒在提前準備好的模具里。在太陽底下曬干就成。比磚窯燒制出來的紅磚更結實。唔,這個好像是參考了空心磚的制作方法?
林青青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這個法子得不得用。若是不得用的話。她還得揪心磚窯的建造方法,還有木炭。不然的話,溫度上不去,一切都白搭。
阿雅弓著身子,腳步輕巧地走到林青青身后兩三米的地方,手里的粗壯獸骨朝著她的脖子比劃了幾下,最后還是放棄了!嫌棄地瞅瞅屋子正在織網的其他女人,阿雅嘆口氣,人太多了,不好下黑手,真遺憾。這樣的話,就只能等她落單的時候了!
唔,或許,她可以找個人幫忙?
努力思考著開春之后進程的林青青,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她茫然的抬頭看了眼面前燒得正旺的柴火堆,疑惑道,火燒著呀,怎么會冷呢?抬手試了試自己額頭的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林青青放下手,若有所思地晃了晃腦袋,然后又低著頭開始演算自己的大事去了!
漁網的制作告一段落的時候,凌的木筏子也已經面世了。最開始建造的那兩個木筏子,都已經下水了,而且用戶反映良好。
不過不管是凌,還是林青青,都沒有時間去看一眼就是了。但是身為木筏的制造者,凌還是稍稍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他從自家柜子里翻出一張雪白的獸皮,然后取了炭筆,在獸皮光滑的那一面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隸體。
把獸皮鄭重地交給石,凌認真道:“這個,以后就是我們村子的標志了!”在未來,它不光會是一個大部落的象征,也會是一個強大帝國的象征。唔,勞資就是這么的霸氣凌然!
但是為啥作者君覺得,在凌那張板正的面孔下面,肯定藏著一只可愛的小逗比呢?
石小心翼翼地接過獸皮,直視著凌的眼眸,嚴肅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低頭認真地看著獸皮上面的“漢”字,石有些熱淚盈眶。粗糲的手指輕柔的撫摸著字跡,石深吸口氣,暗自下了決心。
在文字還沒有成形的年代,凌的這一個字,簡直就是震天撼地的結果。當然,大家還都不知道這些組在一起很好看的線條,就是“字”。不過人類的審美在一定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通過了中華民族幾千年考驗而遺留下來的隸書,成功地征服了這片土著大陸上的原住民。
按理說,木筏是凌帶著大家建造的,主意又是他女人出的,去河邊主持參加下水儀式的人,合該是他。可實際上,凌的身份就是看著光鮮。第一勇士,準智者的男人,妥妥的下一任村長!?
這三個身份,隨便一個擺出來都讓人艷羨的緊。可是,事物從來都是有兩面性的。光鮮的背后必定是心酸和污黑。凌特么是個拋棄伴侶的渣男啊!對于人品不好的人,就算你能力再高,大家也不會心悅誠服的。
唔,凌現在就處于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里。一方面努力地和自家女孩為村里謀福利作犧牲,也因此受到村人的敬重;而另一方面,身為一個換了cpu的主兒,他又因為和阿雅的鬧掰而受到村人的指責和不屑。
不過倆人都不會在意就是了!打從會合之后,林青青和凌就制定好了以后的發展攻略,那就是強大!強大!強大!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保證。而陰謀,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石帶著“漢”字旗匆匆地去了河邊,林青青和凌則是感慨的抱在一塊兒。他們有種預感。真正的戰役,很快就要打響了。這個殘酷而真實的原始世界,是不會允許他們這么打醬油的!
這個時候的凌,絲毫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的“漢”字旗會插遍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腳能去到的地方,水流淌過的地方,都有象征著強大帝國的“漢”字旗飄揚!
憂傷的氣氛氤氳了沒多久,林青青就一把推開凌,大聲質問道:“剛剛你用的是本座最昂貴的皮草!?md。賀連你這個敗家子兒。你知不知道,那是本座所有獸皮里面,最珍貴的一塊啊!柔軟純白的獸皮,沒有一絲雜毛。這有多難得你知道嗎!!!”
雙手抓著凌肩上的獸皮衣。林青青晃著他的身子癲狂叫喊。天爺爺。給我一道雷劈死這個男人吧!太氣人了,不想愛。
凌淡定地翻了翻眼皮子,目光在林青青身上的紫色獸皮上轉了轉。開口道:“你心疼那塊皮子?覺得可惜了?青青,你得講理一些。我認為,把它做成村子的第一面旗幟,遠遠比被你披在身上更有價值。”
略微停頓一下,凌瞅著林青青的眸子,認真道:“還是說,因為那塊獸皮是梁送的,所以你才心疼了?”
林青青皺眉,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家男人,驚訝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往凌的身邊湊了湊,小手扒拉著他的衣袖,林青青仰著小臉兒仔細地觀察著她男人的表情。半晌,她輕嘆口氣,感嘆道:“算了,做旗幟就做旗幟吧。再好的東西,只要不是我男人送的,我都不稀罕”嗚嗚嗚,好心疼,她的皮草啊!
某種程度上,阿雅也是一個很有毅力的菇涼。認準某件事,就不達目的不罷休。
想好了要敲林青青悶棍,她就一直在制定計劃,并努力尋找時機。鑒于林青青的身邊時常有凌這么一個強大的忠犬跟著,所以阿雅先去找了一個外援。
這個人,就是曾經對林青青動過心思的梁。
恰巧林青青“恢復”生育功能之后,梁一度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沒趁著林青青遇見凌之前吃了她。如今阿雅一提議,也不用多勸,梁就拍板決定,干了!
要知道,如今他也是嘗過好幾個女人滋味兒的男人了。可是那些女人,誰都比不上林青青的肌膚嫩滑,也沒有她的膚色白皙,更沒有她的聲音軟糯嬌嗲。只要輕輕地哼唧一聲,就能勾得他渾身燥熱!
當然,我們得提前說明一點,村子里是沒有強、暴這一個詞的。某種程度上說,大家還很倡議男女交合。畢竟那啥的次數多了,生孩子的概率才高。只要女人們不明確提出抗議,強迫這件事兒就不算事兒。
而對于林青青和凌,梁和阿雅是這么想的。
梁:我這么壯碩有力,青青只要感受過一次就一定會迷上的,享受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去村長和元老那里告我呢?
阿雅:凌本來就是我的男人,我們以前就很契合。這種事情,只要我沒意見,凌的意見根本不算意見。(這就是典型的男人圈叉女人犯法,女人圈叉男人無罪啊!)
而凌和林青青:口胡!我們對彼此是忠貞而堅定的,根本不愿意和別人那啥噠!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后,就開始分工合作。
梁負責盯梢,然后推斷出凌和林青青分開行動的時間。阿雅負責配制草藥,一遍增加行動成功的概率。
這一天很快就來了。
凌出門去和石商量事情。馬上開春了,要做的事情又多又亂,大家得拿出個章程來。而林青青則留在家里,代替凌接著研究耕犁的事情。她好歹是農村長大的,對這個東西有印象,又是文科出身,歷史教科書上不止一次提到過耕犁的改革問題。曲轅犁是當時人們的最高技藝水平。
所以總的來說,或許她研究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梁對著阿雅做了個手勢,然后倆人迅速分散開來,各種朝著目標出發。
胡亂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梁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人。他深吸口氣,穩重地邁著步子往凌前進的方向走去。然后在看見凌的時候,不咸不淡地打個招呼:“好長時間沒見,過得怎么樣啊?青青呢,你有沒有好好照顧她?”
凌詫異地看了梁一眼,語帶不悅道:“梁,青青是不會跟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阿雅如今單著了,你不是喜歡她嗎?趕緊的上!一個大男人要是還搞不定一個女人,多丟臉!”刨除原主和阿雅之間的那些糟心事兒,凌覺得阿雅還是個挺不錯的菇涼。能干,會持家,圈叉上又很放得開,據說身材看起來也是那種能生崽子的……
這樣的女人多難得啊!按照這里的標準來算,這簡直就是女神的節奏啊!
在結伴兒這件事上,確實是他理虧。所以凌還是很希望阿雅能找個好男人的。在這片原始大陸上,男人的實力是衡量他的最關鍵標準。所以其實凌認定的能配得上阿雅的男人,刨除他自己,就只剩梁和木。
梁漲紅了臉色,氣憤地瞪著凌,大聲吼道:“關你啥事!我喜歡阿雅關你啥事!你這個腳踩兩只船的獸皮渣,不配和我說話!”梁越說越激動,最后竟然還動上手了。
凌沒防備,冷不丁地被梁的鐵拳給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后,幾秒之后,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瞬間就撲地了!
梁收起臉上那張狂的神色,黝黑的眸子淡漠地瞅了瞅地上的凌,從腰間抽出一根獸皮筋狠狠地把人捆住,然后粗魯得扛在肩上,急忙忙的往凌以前獨居的屋子奔去。他和阿雅商量好了,搞定目標人物之后,就把人弄到凌的屋子里。
那屋子現在沒有人住,恰好是行事的好機會。
那廂,林青青在阿雅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歡迎阿雅的到來。這個曾經和自家男人皮子發生過關系的女人,永遠是林青青心中的一根刺。扎得不深,但就是拔不去。
阿雅不愛和林青青多說,也不愿意費勁心思編著假話哄她。她拔出別在腰間的獸骨,陰沉著臉往林青青身前走了幾步,然后不待她反應過來,就狠狠地一骨頭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