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風月

第382章 宗政謹進京

天一真宗的道師們傷得不輕,幸好沒有人死在這里。白眉上人那伙人也是有輕重的,并不敢當真下死手,主要目的還是圍困眾道,不讓他們去救援李懿。

對此,李懿表示,他與阿恪聯手,先天二境之下都能應對自如。若是肯對自己狠心,服食一些提升功力的藥丸,暫時獲得先天境的功力,還能與先天三境相抗衡。

這就是一些超級妖孽的底氣,他們不僅擁有傲人的天資,同樣也擁有超越世人的福緣運氣。

不過,直到如今,李懿也沒能從任何一個師門晚輩那里打探出來,師父派了他們到天幸國給來宗政恪送生辰賀禮,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師們養了幾日傷,恢復了行走能力之后就忙不迭地離開了這個偏遠國度。李懿親自送出去半日的路程,然后打道回天幸京。不過他也待不長了,玉太后壽誕已過,身為使節,他也必須回東唐復命。

就這幾天,皇宮與朝堂都發生了許多事,大大小小,林林總總。

四皇子慕容樹異軍突起,忽然得到了來自太后與皇帝的雙重信任與寵愛。就因為他尋到了某些安國公世子失蹤前后的蹤跡,皇帝大加賞賜,不僅直接允他可以出宮開府建衙,還封了他為郡王。

要知道,所有的皇子,包括嫡皇子在內,還沒有一個封王的。即便只是一個郡王,這個從前的小透明也儼然紅透了半邊天。

他也因此成了繼九皇子之后,皇帝最寵愛的兒子。不用說,他同樣接替了九皇子,成為其余兄弟的眼中釘、肉中刺。區區幾日,他竟然就遇見了次刺殺,這條命好玄交待了。

并非慕容樹運氣好,而是因為他目前肩負著尋找晏玉質的重任。不僅皇帝給了他一個八品高手防身,飛豹騎也派出兩員七品上武者保護他。

有消息說,安國公晏青山之母溫老夫人的車隊再有兩日就要進京。老夫人身體向來欠安。就連玉太后生辰都上了告罪奏章。此番她老人家趕到京城,毫無疑問是為了晏玉質。

于是慕容樹越發受到器重,他的郡王府富麗堂皇,竟然比嫡皇子府都要寬敞華貴。而且。宮里還有人信誓旦旦,慕容樹與臺城公主走得很近。

說到臺城公主,不得不提的人就是裴君紹。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裴四與慕容樹漸漸形影不離。而在清河大長公主與裴家的運作下,裴家幾名年輕族人正式入仕。

其中。大長公主最小的兒子信國公裴允誠淚別家人和狐朋狗友,遠赴緊鄰金帳汗國的寧遠府,投入軍中。而裴君紹,則低調地進入了四郡王府,成為品級不低的王府屬官。

宗政恪聽說裴君紹以這種方式入仕,不禁暗嘆。前世,裴君紹從鏡庭書院回來,知曉了家變之后,同樣也是以王府屬官的身份走上朝堂的。

改變的,只有時間早晚。

慕容樹與晏玉淑之間發生的事情。宗政恪也有所耳聞。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慕容樹曾經對晏玉淑打算做什么齷齪事情。這個把柄,她得拿好了!

宗政恪提出的三項條件,很快宮里就給了答復。第一項,無條件同意。而且還是玉太后親自下的懿旨,痛心疾首地把昆山長公主給狠罵了一頓,最后如宗政恪所愿那樣處罰了昆山。

想必,做出這等丟卒保車決定時,玉太后是無比痛心又憤怒的吧!宗政恪只感到快意,更有仇恨稍稍舒解之后的釋然。

后面那兩個條件。就有的扯皮了。反正己方不急,他們急!

李懿以不拿到賠償的寶物就不走為借口,就是不離開天幸國。不管他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思罷,天幸國的君臣太后是不敢讓他久留的。誰知道。留久了還會留出什么禍事來!

目前對于宗政恪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祖父宗政謹終于要進京了。按照皇帝的旨意,宗政謹無需在驛館等候通傳,直接進京就是。

其實現在,昆山長公主被廢為了庶人。她之前背上的毒害宮嬪的嫌疑,按某些臣子的話來說已經沒有再洗脫的必要。反正,就算她當真害了人,太后和皇帝看在她這么凄慘的份上,也不會再拿她如何。

但是,汾陽侯上奏章,懇求皇帝仍然繼續此案的審理。原因在于,筱貴妃還牽涉其中。而且,刑部大獄里的那個朱知府,天天吃飽喝足了就開始嚎哭喊冤,還唱作俱全,一意要為死去的女兒討個公道。

沒辦法,盡管皇帝也不想讓這事兒再繼續下去,可只能捏著鼻子準了汾陽侯的奏章。他很清楚,這是愛妃在與他別苗頭。沒找到晏玉質,愛妃的這股別扭勁兒還會持續下去。

這一日,天氣陰沉,秋風凜冽,已經有了隆冬的幾分氣象。

前來迎接宗政謹的人,真不少。朝廷方面,派出了御史臺和刑部的幾名官員。如今宗政家圣寵優厚,誰也不敢小覷了這位宗政家的新貴。

宗政謹自家的老老少少,除了女眷,男丁盡數來迎,包括了如今正在宗政家學里念書的孫兒們——為了今日,家學特意休假一天。

大房的宗政閣老如今深受皇帝信賴,每天都要進宮面圣,尤其今日是小朝會之期,實在脫身不得,但他把兩個兒子和孫兒們都打發過來了。

二房也沒有怠慢,除了同樣要出席小朝會的兵部尚書宗政儆,二老太爺宗政諶親自帶著嫡出庶出的兒孫們到場。

一時間,城門處烏泱泱擠滿了宗政家的老少男丁。城門官哪里敢怠慢,陪著笑臉忙前忙后,帶著兵丁們搬椅子拿桌子,上好茶好點心盡心款待。

當然,宗政家不可能做出欺負人的事兒。宗政侑出面,拿了銀子很客氣地打賞給城門官,直樂得這城門官走路都是飄著的。

宗政恪自然也要來迎接祖父。她坐在馬車里,一邊等候去探聽祖父行蹤的探馬回報消息,一面與二伯祖父宗政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