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傷口被緊急處理后,終于止住了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精神厭厭的。
春桃取了飼料喂了嘟嘟,這期間一直守著它身邊,不斷的用手撫摸著它平滑的身軀,以此幫助它建立信心。
隔了一會,小井帶著其它的鯨群趕了過來,兩只虎鯨遠遠的交換了聲波,等小井過來看到嘟嘟已經緩了過來,明顯松了口氣,不斷的圍著嘟嘟游來游去,顯得很輕松的樣子。
春桃等嘟嘟緩和了一些,這才詢問它事情的經過。
“嘟嘟,誰給你弄成這樣的?”
她的鯨魚在這片海的戰斗力已經算是非常強悍的,嘟嘟的族群這幾年也壯大了,一群好幾十頭鯨,群體活動,在這片海域內不可能有對手。
春桃和于海都在等著嘟嘟的回答,卻沒想到,聽到的是一個讓他們都意料之外的回復。
“我也不造!我是過去找食物的,到了那片海域之后突然覺得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然后整個魚就飛出去了,意識有一段時間的空白,等到我回過神,就已經這樣了。”
嘟嘟略帶委屈的回答,它有一小段時間的昏迷,等它醒過來發現情況不對,就快速的呼叫桃媽。
春桃把嘟嘟的回答轉給于海,于海略思考后沉聲問嘟嘟。
“嘟嘟,你還記得具體位置嗎?”。
嘟嘟可以聽懂人類的語言,于海問完后。它用力的點頭。
“小桃,帶好你的發射器,探視器,還有,把刀給我——不,你再兌換一把刀。”
于海想到上次系統突然失靈的事兒了,系統的魚炮電網雖然很好用,但這些熱兵器如果遇到系統突然失靈的情況就完蛋了,還不如快快系列刀具效果好。
春桃對于海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執行,他讓帶什么她就換什么。只是進了系統才發現。系統里的同尺寸的刀就一把,春桃只能換了稍微小一號的雙刀。
裝備好后,于海帶著春桃在嘟嘟的帶領下前往事發地,越靠近倆人心里就越發慌。一種恐懼油然而生。
怎么會是這里?!
嘟嘟最后停下的位置。讓于海和春桃都有了不安的感覺。
這里。就是之前鬧過系統失靈的禁區!
上次春桃一家在這附近戲水,虎鯨帶著小霜失控,春桃的系統也用不了。這次竟然還是在這個位置,嘟嘟竟然莫名的受到傷害,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嘟嘟因為有傷,所以春桃夫妻是坐在小井身上的,倆人握緊手上的武器,貼著水面前進,月色朦朧,照在夜晚的海面上,帶著咸味的海風打在身上,似乎已經穿透了保暖性能非常好的潛水服。
春桃覺得有些涼,于海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用力的摟著她,其實倆人心里很清楚,他們身上穿的潛水服是能夠抵抗零下好幾十度的水溫,這種冷不是來自外界的環境,是心里的未知。
到了地方,黑漆漆的水深不見底,于海跟春桃對視一眼,她點點頭,倆人手牽手的跳下虎鯨,倆人拉著手向下潛去。
當身體處于完全的黑暗當中,心里的不安反倒是少了許多,當靜謐的環境里只有彼此,相連的手能沖散一切不安。
有系統的潛水設備,倆人下潛的速度很快,周圍死一樣的安靜,于海停下,浮在水中,對著春桃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她的探視器有沒有觀察到敵情。
春桃搖搖頭,一個都沒有。
這樣的異常讓夫妻二人察覺到事情的復雜,如果是平時,這里不但有有毒的海洋動植物,也有些兇猛的海獸,但春桃的探視器里什么反應都沒有,這里就好像是一片無人區,空曠的嚇人。
海獸們,還有那些海洋植物,都哪里去了?
伴隨著倆人的推測,很快答案出來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答案。
春桃的探視器已經顯示他們到了海底1200米的深度,這是他們在這片海域下的最深的地方,往下是一大片山峰,海底的深處竟然有如此高的山脈,一眼看下去,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見底,沒人知道這個山峰有多高,這下面還有多少的深度。
這樣高度的山脈,在海底絕對罕見,初步判斷這是斷裂海嶺,是由大規模海底斷裂形成的海底山脈,跟一般走向挺直,綿延較遠的海嶺不同,這座山脈就是孤立的,如果不是從倆人熟悉海洋地形,甚至會以為這是火山噴發物長期堆疊成的火山錐體。
因為深度原因,現在的技術還沒有辦法探測到這么深的位置,所以于海和春桃現在所看到的,絕對是教科書上沒有寫的景色。
就在這罕見的海底山的斷層上,春桃和于海看到了很多海獸的尸體,夫妻落在山體上,驚詫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規模十多頭的大白鯊。
這些海洋殺手,無一例外的從腰的中間被腰斬,刀口很整齊,甚至一點打斗跡象都沒有。
春桃的探視器一點反應都沒有,按說只要是在海洋里,哪怕是死物她的系統也可以吸收,只是給的魚幣會少很多。
但這些尸體,探視器竟然絲毫感應不到!春桃伸出手放在海獸尸體上,試圖集中精神嘗試吸收,但跟以往的情況不同,這次她伸手摸下去,腦中毫無波瀾,就好像她摸的不是海獸的尸體,而是毫無生命的石頭。
于海用心的查看死亡的海獸尸體,傷口跟嘟嘟的一樣,非常的平整,絕不是巨形海獸啃咬所致。
他示意春桃退后一些,握緊手里的大刀,用力的砍下去——
快快系列是系統里面最鋒利的冷兵器,于海的力氣又很大,他這一刀下去,只剩半截的鯊魚又被砍了兩半,砍完這一下,于海又掏出自己隨身帶的軍刺,對著尸體砍了兩下,對比傷口,于海和春桃頭皮都有些發麻。
倆人對視一眼,不再戀戰,快速的上潛。
自上次系統失靈后,于海一直有種隱約的不安,而這些傷口和海獸的尸體代表著,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