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對待小淼的問題曾經說了這樣一句話:小淼這身份可不能有一點的污點,她和于海開明,他的長官們也這么開明嗎?
這句話在一天后,一語中的。
“于副艦長,郝艦長請您到他辦公室一趟。”
于海接到通知后過去,就看著郝艦長一臉嚴肅,除了叫于海,另外一個副艦長也在。
“于海剛從海上回來還受了傷,按說應該讓你在家休養幾天,可這事不太好處理”
“出什么事了?”于海沒那么嬌貴。
從郝艦長的臉色看,這事不太好處理。
“這次叫你們來,是為了這個,你們兩個看。”郝艦長頭疼不已,遞給他們一份文件。”
郝艦長這兩天一個頭都兩個大了。
于海接過來一看,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并不是什么重大的軍情,這是一份類似于投訴書之類的東西,按說島上軍人私人感情問題,部隊的長官就算是可以幫助解決調解,也不至于讓郝艦長如此的鬧心。
這份投訴文件,看起來甚至有些荒謬,但卻非常不好處理。
因為這里面說的是,島上的心理專家蕭回暖,在國外求學的時候玩弄他人感情,現在對方找過來后不依不饒,還是個洋妞。
蕭回暖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有海外求學背景的軍人在整個部隊里都屈指可數,上miàn剛開始重視戰士的身體和心理健康一樣重要。剛剛對外開放在戰斗心理學這方面的研究又比較少,只能派人去國外求學。
蕭回暖之前就是軍校畢業的,能再眾多候選人里脫穎而出,各方面都是經過嚴格篩查的,人品方面肯定是沒有問題,根正苗紅,政治合格軍事過硬,怎么會突然鬧出這樣的事兒?
“這老外還挺入鄉隨俗,知道寫舉報信?”
于海看到信后附贈的照片,金發碧眼的大美女。長的還不錯。
“誰說不是呢。她就拿著信守在大院門口專門堵我,她怎么認識我的現在這事怎么辦你們說說。”郝艦長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
那洋鬼子可真夠能鬧騰的,拽著他胳膊不依不饒,身上還噴了那么多香水。回去他就讓家里的河東獅一通咆哮。
這事聽起來是好笑。但可大可小。
處理不好。對于蕭回暖來說事兒就要大了,說不定還要背處分。
這樣的人才島上肯定是不想錯過,心理專家對于前線士兵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島上經常短兵相見,戰士的心理疏導格外重要,要是因為這事兒把蕭回暖擼下去了,后面補上來的醫生能不能這么專業都不好說,人才的缺口非常大。
“這個公事公辦吧。”另外一個副艦長說的比較保守,態度模糊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郝艦長把視線對準于海,“你呢,你也是一樣的態度嗎?”
于海快速的衡量下,領導之所以沒開會研究這事,而只是以這樣非正式的碰面方式商討這事,想必心里早有決斷,只是等著他們來附和下。
“如果只是情感糾葛,我們按著流程走一遍就好,問題是,她怎么知道到這邊找的?我相信我們的戰士是不會跟外籍人士藕斷絲連,鑒于蕭回暖的職務特殊,后面是否有境外勢力唆使,還要嚴肅徹查。”
于海的話讓郝艦長嚴肅起來,他也是考l到這塊,所以才沒有立刻上報,
“那這件事就交給于海來處理,你酌情處理。”郝艦長終于把燙手山芋扔出去,長舒一口氣。
這個蕭回暖不光是人才,人家身后還有背景呢,處理不好事兒真不好弄,要真是蕭回暖勾結外面的人,那么水就太深了,當然那種可能不大。
怎樣溫和的處理把影響降低,這是個技術活,這老外不但會寫舉報信,更會鬧騰,郝艦長想把事兒往下壓。
老狐貍,老奸巨猾于海在心里腹誹,臉上還是不溫不火的表情。
郝艦長看他的表情,趕緊補充。“這事處理完了,給你1個月假期,正好這段時間沒什么任務,你也好好的養養傷,也省得小陳過來跟我鬧騰。”
女人是老虎于海家的是加強版的老虎。
“是!保證完成任務!”聽到有假期,于海圓滿了。
回去跟春桃一說,春桃唾棄他個半死。
“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油?”這個小兵油子,賊精,這是惦記著休假跟她出海探寶呢吧?
“一般一般,夫人教育的好。”郝艦長比龍憲章在的時候還摳門,沒事就克扣于海的假期,本著能者多勞使勁的用他,大事小情都找于海。
春桃現在迫切要把系統升級了,他又不放心讓自己媳婦獨自海底探險,想方設法給自己爭取點假期。
“那女人現在你們安排在哪里了?”
“據說住在q市了,島上的招待所不可能安排她,蕭回暖又去外地學習了,當事人不全沒辦法立刻處理。”
“我還真沒見過敢跑到部隊來鬧的人,在我的印象里,要是跑咱這鬧,門口那些荷槍實彈的直接開槍突突了。”就軍區大院戒備森嚴的狀態,還真會給人一種不服就突突的錯覺。
“你當這是土匪窩?還突突!”于海好氣又好笑。
這涉外了,可大可小,于海打算明天會會那個老外,把事情調查清楚,之所以郝艦長讓他上而沒讓搞思想工作的跟著,就是怕事情鬧大。
“媳婦,把鳥語字典找出來,我得重溫下”
當著外籍人士的面。不能丟份,于海雖然自學過一段時間,但也不敢說每一句都能對答如流。
春桃賊笑兩聲,眼珠滴溜溜的轉,“你雇我當翻譯吧,我這個英格麗絲說的可是玩瑞玩瑞標準,嗷嗷的!”
“哦?”于海挑眉。
“雅蠛蝶!干把爹!o!噎死!”
好犀利!
“那夫人仗義相助,我拿什么來做酬勞?噓,別說,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染指我精壯的肉體?恩,說不定,你是想吸收我這一身陽氣是嗎?好吧,雖然我虧了。但是。勉為其難的同意吧。”
他把手放在她小嘴兒上。一本正經道“咱是光榮的人民海軍,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更不會讓群眾白白的付出勞動。就這么說定了!”
我呸!春桃可恥的臉紅了。雖然老夫老妻,但一個一本正經的人偶爾來這么一下,一般人真扛不住。
“其實算起來,還是我虧啊,你動動嘴皮子,我還得帶傷‘交貨’,我看出來了,我夫人治家有方,一點存量都不讓我留,可憐我這單手完成高難度技術動作——”
“你給我滾!沒人讓你勉強,晚上就搬到客廳去!”春桃惱羞成怒了,狠狠的照著自稱是精壯猛男結實的倒三角臀上用力踹過去。
跟兵油子耍牛虻,你丫還嫩點!
轉過天春桃真跟于海一起出海了,看著她們夫妻二人穿著正裝的樣子,路上遇到的同僚都贊道,這兩口子都到哪里都跟風景線似得,般配。
于海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很得yi。
他也是付出了勞動力的好吧,昨晚單手奮戰給人伺候明白了,要不她今天能這么乖?
春桃要知道他如此齷齪的想法,說不定會一腳給他踹海里,呸!
到了q市,按著規定的地點找到對方,真人比照片還要魁梧,竟然可以跟185的于海平視。
“泥們是我哈尼的同事對嗎?”
于海心說這股味是夠嗆鼻子的,老外喜歡噴香水,聞著真想打噴嚏。
“我們是蕭回暖的戰友,這次來是調查一下你說的情況。”
對方會說z國話,雖然腔調怪怪的,春桃覺得比她的腔調更怪的是這老外的長相,雖然老外輪廓都深,可這個看著怎么那么別扭?難道是身高太高的緣故?
人高馬大的洋女人看到于海眼睛一亮,伸著修長的手臂就要給他來個擁抱,春桃條件反射的擋在于海身前,結結實實的挨了個熊抱,感覺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似得,擦,真有勁!
“哦!z國的女人都這么迷你么,真可愛!”熊抱完了還揉揉春桃的頭發,給她早晨起來好不容易綰起來的頭發弄的有些散。
你特么真可恨!春桃一眼就討厭上了她。
“我叫jack,來,屋里坐。”
這難道,不是個男人的名zi?春桃和于海對視了一眼,他眼里也滿是困惑。
好吧,國內不也有不少女孩叫男人名么,丫頭還說如果她肚子里的是女孩就叫銀蛋呢,據說被李狗蛋死命否決了。
開啥玩笑,淫蛋?!真要是給女兒起這么個歪名,孩子長大后不得恨死她?
于海跟春桃以談話的方式跟她聊了一會,對方很狡猾,只強調對蕭回暖的感情,對她是怎么得到蕭回暖在部隊的消息閉口不談,最后還是于海威脅她,如果不坦白對蕭回暖來說不是脫軍裝那么簡單,或許因為泄密上軍事法庭,對方這才交代了是跟蕭回暖妹妹得到的消息。
她來的目的也很明確,給蕭回暖鬧的離開部隊,沒有了身份的限制,倆人自然可以發展下去。
她顯然是沒有弄清楚,蕭家的背景,是不會允許跟外國人扯上關聯。
于海把情勢給她講清楚,繼續鬧下去對蕭回暖非常不好,蕭回暖不可能離開國內,就算他脫下軍裝,也不可能去國外生活,蕭家也不會接受有這樣背景的媳婦。
于海把事情利弊都給她講了,比較起善于攻心的政委,他說話更直接,完全沒有回旋余地,翻譯過來就一句話。
滾蛋吧。老外君。
春桃至始至終都沒插話,她一直盯著對方的臉看,越看后背越涼,腦子里一個荒謬的想法正在成型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等跟于海出了門走挺遠了,于海才悠然開口。
“你想的是正確的。”
春桃小嘴變成o形,親,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于海指指自己的頭,他只是懷疑了下,是這里面的東西印證了他的看法的。
逐夢現在被于海吸收了,跟春桃和小海桃的關xi差不多。也可以跟于海無聲的在精神世界里交流。
小海桃死活不要逐夢住在他的小窩里。春桃又沒地方安放它,只能讓于海試著看能不能吸收它。
“逐夢一眼就看出來了,我是覺得他的骨骼有些特殊,不太像女人。你也知道。跟喬雨那樣天f異稟的中性身材的人不多。”
在島上的軍醫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躺槍了。
“他,他,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惡作劇?境外勢力搞破壞?”春桃還以為只是簡單的感情糾葛。現在看,對方是男人,還要扮成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忍不住就要往陰謀詭計上想了。
但如果真是境外搞破壞,弄個女人過來,豈不是更容易?
于海也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在逐夢確定對方是男人之前,他主觀判斷對方可能是對蕭回暖有感情,但被蕭家內部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著。
畢竟蕭回暖也不是普通人家,內部有些爭斗很正常,如果蕭回暖脫軍裝,或許對其他人有好處,這個單純的老外就是被利用了。
于海認人自xin有一套,他不覺得jack是個很有城府的人,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隱瞞內心的真實想法了。
“具體的,等蕭回暖回來之后問他再說。”他決定先按兵不動,也不打算把今天打探到的事情報給郝艦長。
蕭回暖2天后回來了,他直接找到于海,倆人關門談了半天,等蕭回暖出來時,一切都解決了。
至于倆人究jing談了什么,任憑春桃怎么問,于海也只是簡單的說,蕭回暖自己勸走了jack,保證以后人不會來了,他對郝艦那也只是簡單的說是蕭回暖的大學同學的一場惡作劇,經查,并無境外勢力唆使。
這個結果讓郝艦長松了口氣,這樣是最好的,不傷筋動骨不得罪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讓郝艦長始料不及的,這事兒都過去了,蕭回暖還是被調走了。
他去了條件很艱苦的邊境特戰隊,這讓郝艦長扼腕痛惜,這事其實要是蕭回暖不肯走,上miàn也沒辦法,但他自己也決定走,郝艦長沒辦法了,只能放手讓人走。
離開的那天,太陽還沒出來,蕭回暖背著行李站在岸邊,等船準備離開,回頭看還處在晨光熹微的紅翡島,腦子里回蕩著那人鏗鏘有力的話語。
你的事,我可以幫你壓下去,怎么做你自己應該清楚。
從包里掏出一個很大的盒子,里面是幾罐星空糖,他低頭將盒子埋在沙子里。
再起身,頭也不回的登船。
清楚啊,怎么會不清楚。
離他弟弟遠遠的,就這么簡單。
于家,于海并沒有開燈,站在尚處在半黑暗的校園里聆聽汽笛的遠去。
小屋里,還是一片黑暗,他的弟弟和兩個孩子還睡的香甜。
有的事情,但愿是他想多了。
“今天不用上班,怎么起的這么早。”春桃打著哈欠出來,順手給于海批了件衣服。
蕭回暖的事處理的比較順利,上miàn給于海一個月的假,倆人打算先養傷,然hou就下水尋寶升級系統。
“睡不著。”
“我怎么覺得你有心事?你最近沒背著我鼓搗什么貓膩吧?”春桃狐疑的看著他,于海今天的表情似乎很奇怪,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沒什么,我只是想到小淼年紀也不小了,該出去鍛煉鍛煉了,我聯系了南邊的部隊,等下個月他就過去。”封閉式的管理好幾年,有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該斷了。
“咦?怎么往那么南的地方去?”春桃不知道于海怎么突然這么說,家里的關xi都在北方,給孩子往南邊送是怎么回事?
到現在為止,她還覺得于海只是給小淼找了個地方做個短期的體驗生活。
“鍛煉,多見識部隊文化,對他的未來有好處。”
“哦,那去多久?”春桃已經開始琢磨給弟弟帶什么衣服了。
“4年。”
“哦,4年,那也——等會!怎么那么久?!”
“軍校代培生,學xiào待2年,部隊2年。”現在沒改革,他這個級別的有這樣的名額給到家屬,原以為永yuǎn也用不著,現在看,有些事不能任其發展。
“不是,于海,這樣的事兒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下?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這么獨斷專行的人?小淼一個藝術生,你讓他去軍校?!還一去好幾年?!”春桃覺得睡一覺醒來太玄幻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只有一個名額,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事沒什么可商量的,我先去部隊做個交接,他醒了你把錄取通知書給他,要是鬧,你讓他等我回來我跟他說。”
“到底因為什么啊?于海,這些事你難道都不能給我商量一下嗎?”春桃真不想一起床就動這么大的肝火。
“沒什么可商量的,就憑咱家戶口本我是第一頁,我說的算,你,有意見保留!”
哎呀我擦,這家伙是要嘩變啊!春桃看著頭也不回的于海暗自咬牙,看我不收拾你的!
(今天是不堅強也要裝堅強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加更的話我看看能不能把昨天免費的彩蛋下擼出來,晚點加哦。另:本書不會出現耽美情節,起碼正文不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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