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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寵幸
第八百章寵幸
扶桑面上早已看不出絲毫春色,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顯得有幾分陰沉。興許是平日里陰沉慣了,竟是有幾分陰森之意。若是被他那雙森冷的眸子多看幾眼,估計還會有人嚇得渾身顫抖。此時他發泄完了,也不避著自己行蹤,只那么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絲毫不去想周圍是不是有人偷看,是不是泄露了秘密。不過對他來說,這也不算是秘密。
他想寵幸于誰,倒是也不敢有人反駁。甚至,對他來說,只要他愿意,他就想要在任何地方寵幸那人。
對于他來說,唯一的秘密便是他曾經是在這里,破了那個丫頭的第一次。那張恐懼驚慌還帶著哽咽的叫著他皇叔,他想想便心頭發緊。呵,皇后,你不愿意做的,總有人替你承擔!一如當年我終于鼓起勇氣打算求娶了你,卻被大哥搶了心愛之人那般。
直到扶桑走出去,莫青葉才從假山后顯露身形。滿臉的淡漠,若是熟稔她之人,便是能知曉她此時的盛怒。
難怪她越是靠近這邊時,這邊的宮女和太監便越是少。甚至她還一直往前走的時候,還有宮裝女子隱隱回頭看她。那目光又是艷羨,又是嫉妒,還有驚懼。
方才還不明白,此時卻是明白了。
這是那扶桑回憶過去緬懷故人的地方。至于如何緬懷,那自然是坦誠相見。用做原始的法子了。
里邊袁雅芝沒有絲毫響動,不一會兒莫青葉才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是開始穿衣裳了。也不知是不是她有了前車之鑒,看著那些被撕成碎條的衣裳默默愣了一會兒。便見她從假山角落里掏出兩件淡粉色宮裝,襯得她滿面嬌紅,一副含苞待放的姿態。
明明臉上還帶著稚氣。但那生生冒出來的嬌色紅暈,卻又讓人心生邪念。
袁雅芝從一開始便沒有退路了。
從扶搖被搶,那扶桑就一日暴虐過一日。直到他那父親瞞著眾人偷偷帶著他出了宮。暗中還安排了幾個與扶搖身形相似的姑娘接待,那時她還不知是因為什么。
只因為好奇。她多看了幾眼。她想,她若是沒看見那些污穢之事,是不是就不會被盯上了。
袁雅芝嘴角微微勾了勾,怎么可能,也許從扶搖公主被奪的那一刻,她就被注定了。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驚慌的想要瞞住爹爹,如今想來,也許她爹早就知道。然而她卻沒了退路。只能上前。她不能失去爹爹,失去娘家的庇護。她只能爬的越高。越來越高。
每次她都精心打扮自己,甚至暗地里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把自己變得與扶搖公主有八分像。一顰一笑,每一個角度,都是為了取悅那人。現在,她只能上前。
袁雅芝木然的穿著衣裳,偶爾扯到身上的青紫處也沒有半分表情。她早就摸清了扶桑的惡性,找好的衣裳也是高領,把雪白修長的脖頸遮了個嚴嚴實實。還拿之前撕碎的衣裳把自己身上擦拭了一番,看著那些濕漉漉的痕跡。帶著腥臭的味道。袁雅芝默默的捏緊了手中的小瓷瓶,這瓶中,是每一次歡好后都要吃下的藥物。眸色深了深。不知為何,以前十拿九穩的入主東宮,如今卻是有了幾分危機。
腦海里莫名的閃過莫青葉那張臉,抿了抿唇,又把白瓷瓶放回了原處。這里,就是她和扶桑兩人茍且的大本營。當然,也是那兩人混亂倫理的初地。對那人來說,可有著不同凡響的意義呢。
袁雅芝撐著石頭從地上爬了起來,那人從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腿下微疼,還輕輕打著哆嗦。靜立了一會兒。便抬起微微哆嗦的腿走了。
那微岔開的腿,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莫青葉從扶搖之事便對北國有幾分排斥。若不是中間出了個齊氏,估計印象會更差。連一國之君都是那般模樣,能指望后邊的人多干凈么。饒是如此,看著袁雅芝那張尚未及笄的面孔,莫青葉也惡心不已。
心中對這北國皇宮更厭惡了一分,也對袁順安舍了親生女兒,另攀高門的不屑,偏生又算計嫡長女給扶桑做女人,更是痛恨萬分。
袁雅芝有錯,但把她引向那不倫深淵的袁順安,更是罪該萬死。
待袁雅芝走遠,莫青葉才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待出了這條林蔭小道,才又換了條道走出去。只是這心情到底帶了幾分不滿。
一路上的宮女太監也才多了幾個。
莫青葉看了看,那林蔭小道的盡頭果然是禁區。是宮中太監和宮女自發定的禁區。且這禁區還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自己繞道而行,權當不知了。
莫青葉一路沉著臉,剛走進儲秀宮大門,便聽見有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年頭,攀高枝的果然不少呢。”
“哎呀,袁姑娘你可是怎么了?怎么我看你走路異樣,似乎有些不順暢啊,難不成是見了圣上出來太激動摔著腿了?真是可憐見的,這拖著腿也太可憐了一些。哎呀,連衣裳都換了。果然是高門嫡女,這穿戴就是多。”頓時就有牙尖嘴利藏不住話的咋呼了出來。
這話一說,那些本來沒注意的頓時就轉頭打量她去了。卻見她拖著雙腿,面色還帶著幾分紅暈,眼中波光流轉,雪白的脖頸被遮了個一干二凈。能被送進宮的,對于那方面家中婦人都是提過幾句的。甚至連嬤嬤進宮前個塞了一本給她們。想清其中彎彎道道,頓時這眼睛就血紅了起來。甚至還有人氣得發抖。
不過也有心思活絡之人,袁雅芝是嫡女,還是圣上寵臣長女。如今又得了寵幸,只怕那東宮還真有幾分可能。
不過這把年紀的姑娘還有些藏不住事兒,頓時就冷嘲熱諷“現在可真是世風日下啊,看著清清白白一臉冰清玉潔的,也不安生。看著長相憨實不起眼的也心大的很,還有那從小教養的世家姑娘卻又.....嘖嘖。”
屋內的袁小溪也微微白了臉。冰清玉潔指的莫青葉,憨實不起眼指的她。
袁小溪頓時就委屈的紅了眼眶,早知道就該任由那男人淹死算了。雪白的手絹都被擰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