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苦和壓抑則是一個全新時代的必經之路。
無邊無際的海水并不是死沉沉的一片,相反波濤洶涌伴隨著奇異的嘶吼聲音。
“這是什么聲音?”有人小心翼翼的率先提出疑問。
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個事情帶著疑問,隨著他的發聲,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論當中。
“好像是從海里發出來的?”
“你們肯定聽錯了,這肯定是海浪的聲音吧?”
“不是不是,這哪里像海浪的聲音,差別太大了好嗎。”
突然,最先說話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插話道:“是不是變異獸?”
眾人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有些不認可的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的事兒!?”
“這海水,動物怎么活,再怎么變異也沒有這么變態的變異法子吧。”
但是很快,人群又猛然安靜了下來,能夠活到現在的人,基本沒有誰是蠢到無可救藥的,既然不可能是變異獸的聲音,那是誰的聲音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詭異的寂靜之后,接二連三,人走到崖邊朝下望去。
詭異藍黑色的海水中不時有已經成了枯骨的魚類冒出水面,白森森的骨架在污濁的海水中顯得更加明顯和刺眼。
骨架龐大,構造復雜,在它們的頭骨架里還能依稀看到晶核的蹤跡。
“呵呵呵,你們看,喪尸都變成那樣了!”
有人玩笑的聲音并沒有引起共鳴,所有人看著魚脊高高拱起,泛著尖銳的光澤白骨喪尸魚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喪尸變成這樣,明顯更可怕了好嗎好嗎!!你眼睛瞎了嗎!瞎了嗎!!
喪尸魚種類各種各樣,不過以小魚為主,把人尸體啃食完之后,它們大部分還不愿意離開,它們在陸地附近海水里游來游去,不時把魚頭露出水面對站在岸上的人展露獠牙,一副躍躍欲試的挑釁模樣。
有想要躍出水面的,有自顧自用汽車殘骸磨牙的,還有擺尾找食物離開的。
如果說是掉進這樣的海水的話,秦暖暖不用說,那肯定是必死無疑!但是,如果她成功的去到飄走大陸上的話,那說不定還有著一線生機。
蘇翼白眼底冷光一閃而逝,他抬頭想要在另外一塊大陸上找找秦暖暖的影子,但是被海水沖走的大陸好像變成了無根的浮萍,在波濤洶涌的海水的帶動下很快就變成了只見黑點的影不見蹤跡。
別說影子,甚至連影子的尾巴都沒有摸到。
蘇翼白轉頭,神情陰沉,臉上封了一層冷霜,雙臂因為憤怒爆出青筋,說話聲音反而比平時低了幾分,帶著寒冷的箭轉頭看著趴在地上,雙眼含著淚滴,一臉幽怨的徐天嬌。“把她給我拉過來。”
胡強和路朔也知道蘇翼白現在正在氣頭上,而且這一次,秦暖暖這個護身符完全不見了蹤跡
聽見他說話,兩個人渾身戰栗了一下,然后連忙撐著身子拉扯著把徐天嬌拉到蘇翼白近前。
徐天嬌順著胡強兩人的拉扯站起身來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阿翼,你放心,我沒受傷的。不過下次你得讓他們輕一點,這樣實在是太不尊重我了。”
說著笑容中帶著女主人一般的高高在上,仿佛胡強和路朔只是扶著她站起身的不懂事奴仆。
聽見徐天嬌這句話,蘇翼白臉上罕見的出現了笑容,看見蘇翼白的笑容,徐天嬌不由得挺了挺胸.脯,愈發的得意起來。“阿翼,你聽我說,我真的沒事兒,你不要怪他們動作......”
蘇翼白臉上笑容不變,不過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他突然上前一腳把徐天嬌踹了出去,“聽你說?你一個萬人騎的婊.子,大爺憑什么聽你說?”
徐天嬌對于蘇翼白所有的臆想都來自于最開始在蘆溪鎮那溫柔的一讓和一保護。
因為那第一接觸時候的蘇翼白的體貼入微。她的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蘇翼白對她不一般。
盡管之后的態度相差甚遠,甚至對她冷淡排斥不屑一顧的時候,她也一直這樣覺得的,從未改變。
在她看來,蘇翼白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隱瞞他愛她的事實,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
但是,現在她猛然有些感覺到事態的微微不對勁。
徐天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想一定是哪里出了一點錯誤,所以才會使得現在發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對對對,就是小錯誤,只要把小錯誤解釋清楚,他們又可以和好如初的,一定可以的!
她擠了一個僵硬的笑容,甚至連眼梢都擠出了魚尾紋一樣的褶皺,看上去頗有些滑稽和可笑,聲音吞吐,氣息溫柔,帶著女子勾魂的纏綿尾音,“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在意我的過去嗎?”
蘇翼白這個時候收斂住氣勢,微微挑起的眼輕瞇,神情冰冷而又高高在上,“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想要讓爺在乎。”
胡雯蹲在一邊幫胡強順著氣,一邊看著毒舌,言語中滿滿火藥味,語氣狂傲的蘇翼白被嚇得不知所以。
胡雯:“哥,沒覺得老大好像變了一個人嗎?好可怕。”
胡強瞟了一眼蘇翼白,再把目光收回瞟了一眼胡雯,“哥就是希望你能夠遇到這樣對你的人,所以我一直說蘇翼白不合適你。”
希望你能夠遇到這樣一個人,為你放下尊嚴,放下個性,放下固執,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只是因為放不下你。
胡雯一愣,接著笑了一下,咬著唇,有些期待又有些游移。
胡雯:“哥,你又提這個干什么,我早就知道,不會再做無謂的幻想了。”
這是我基友的古言,很正統的一個關于簪飾世家傳人的宮廷司珍之路的故事[bookid《鳳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