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先回去,我考lǜ一下,”這個忙林福兒不想幫,因為過去的恩恩怨怨不說,就是楚建業和錢氏的人品都靠不住,說不定會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何必給自己找氣生呢。
錢氏見林福兒有些敷衍,就著急地道:“福兒啊,你二叔現在可是衛國侯,地位可是一般人沒法比的,以后在京城你們家還需我們幫襯,你可別將此事不當回事。”
“侯夫人,你們不知在什么地方的時候,我家可就在京城住著了,那時沒有誰幫襯依然在京城過得挺好,”林福兒不客氣地道。
這樣車轱轆的話她實在沒有心思再說,何況,也不想跟她們浪fèi這時間,又開始讓下人送客。
這次她們沒有賴著不走,也不知是林福兒說了考lǜ的話給了她們安撫,還是后面的話將她們的自以為是打擊到了。
所以,原本想在這留著吃飯的錢氏,都知趣地訕訕走了,不過走的時候似乎想說什么,被楚美兒拉了一把,沒有說出口。
應該是想要回禮吧,林福兒心里估計著。
待她們一出府,林福兒立刻派人去知會方氏和林悅兒還有小舅那里,意思是錢氏發揮楚趙氏和于蘭花的風格,要是被纏上可是甩不掉的。
方氏給回的話是:“知道了,不過她應該主要針對你,你要小心應對,別給宋晨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楚悅兒的回話是:“你大姐夫官職低,想必她們不會放在眼里的。不過有婆婆在,應該還一時到不了我這里。”
而小舅母的回話是:“知道了,別擔心,你小舅心里有數,我與她們不熟,說拒絕話會很直接的,”果然處理事情果斷干cuì,很有點女漢子的風格。
當宋晨從皇宮里回來后,林福兒將此事跟他念叨念叨,他聽了后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林福兒瞪了他一眼問:“因何發笑?”
宋晨笑著道:“你竟然防她們防成這樣。還立刻讓人出去給各家傳信。她們有那么可怕嗎?”
“哎…你不了解啊,看見王家村我家大院那雙層圍墻了嗎?那就是為了防楚趙氏和于蘭花的,而錢氏她們的習性就快要學到真諦了,所以。不能不防。否則因為她們不管不顧的做事。咱們也跟著丟人不是?”林福兒無奈地道。
宋晨聽到這話,收斂笑容,沉思一會道:“既然這樣厲害。咱們何不將她們引向與王夫人爭斗上,省的常來找你讓你跟著鬧心。”
林福兒眼睛一亮,立刻感興趣地問:“怎么引啊?”
宋晨懶洋洋地往羅漢床上一靠,伸展手臂,意思是來我懷里,我就告訴你。
林福兒本不想去的,畢竟大白天不說,自己要是將頭發弄亂還要找丫鬟打理,會讓人遐想出什么的,可是,心里還想知道他的計策,就猶豫一會,還是乖乖地去了他身邊,被他摟個滿懷。
“咱們可以將錢氏來這找門路之事,通過人透露給王夫人,她肯定不愿yì讓咱們幫襯,自然會在府里攔住她們的腳步,這樣的話,她們忙于在府里爭斗,還有時間跑出來找外援嗎?”宋晨親了親林福兒的額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林福兒被他輕輕吹拂的口氣,弄得耳朵發癢,但是這話她卻全都聽了進qù,是啊,王夫人對她們可是恨之入骨的,定會在她們沒有外援之際,痛下殺手,讓她們應接不暇的。
“姜還是老的辣啊,”林福兒摸著宋晨那俊美的臉,假意感慨道。
“我很老嗎?”宋晨眼神瞬間開始有了變化:“咱們進內室,我要讓你看看我老不老。”
林福兒嚇得急忙討饒道:“誰說你老了,那只是打個比喻,打個比喻,別當真別當真。”
“可是我看你說這話,不像比喻呢,像是感慨呢,”宋晨眼里更是跳動兩簇火苗,渾身散發著我想現在就讓你驗證的信息。
林福兒很后悔,忙說正事:“今晚咱們可要問問老樹,看還有沒有辦法找出蟲體。”
“既然今晚有事,那咱們就將晚上的事情現在辦了,省的耽誤傳承子嗣,”宋晨嘴角勾起來,帶著些誘惑,與他平時風格大相徑庭。
林福兒恨不能拍自己嘴一下,瞧找的這借口,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呢嗎?
她眼珠子快速亂轉,又想起大皇子的事情,忙問:“大皇子的身體怎么樣了?毒沒剩下多少了吧?”
“好多了,不過那毒素很厲害,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清除干凈,多虧他體內小樹生命力極頑強,不折不休地幫著吸收毒素,要是沒有咱們,恐怕天王老子來都難救活,”果然這話讓宋晨轉移視線,他感慨地道:“我真是幸運,能遇上你這個小家伙。”
他又想起林福兒小時候的模yàng,穿著補丁不合身的短褐,穿著露腳趾頭的小鞋子,瘦弱的小臉上只剩下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不時閃動超乎年齡成熟的目光,還機警地提示韓宏遠,讓他們別喝自己下屬遞給的水,怕里面有迷藥。
想到這,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自從新婚后,他總是想笑,在下屬面前都失去往日的尊嚴。
“想到什么事竟然這樣開心?”林福兒將手指放到他的紅唇上,輕點著問。
“韓老將軍竟然跟著韓宏遠去了西疆,皇帝有些不悅,畢竟韓召善手握軍權,京城里沒有個親人做人質,他心里有些擔憂,于是就阻止韓老將軍,可是,那個老頑童很是有趣,竟然化妝成老乞丐跑了,還給皇上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要去西疆看著重孫子出世,能留住他腳步的,只有重孫子,皇帝可以考lǜ將他二兒子調回京城,同時,還安慰皇帝,說他的大兒子在京城,留給皇帝處置,”宋晨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林福兒能想xiàng到韓老將軍那潑皮無賴的勁兒,也能想xiàng到他化妝成乞丐的樣子,不過,肯定不會佝僂個身子,裝成很羸弱,而是扛著個竹竿,器宇軒昂地走出京城,只是沒人想到,穿的破破爛爛的老頭兒,竟然是叱咤風云的老將軍罷了。
她也忍不住地笑起來,不過,韓老將軍去了西疆,二姐定是最高興的,因為那些年沒少被韓老將軍教習,也沒少挨韓老將軍的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