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啊,這樣會讓我們大家心情都變得不好的,所以,當我們覺得住在一起會讓彼此都感到難受,為什么不分開住呢?”梓箐繼續引導。
翠蓮張漢山以及張成三人被梓箐這種對待小孩的認真和專注弄的有點蒙,他們覺得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再則,他們覺得也沒必要對一個小孩子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過他們現在最氣的還是梓箐竟然敢公然的,當著他們面唆使小艾對他們產生罅隙。
他們叫囂著,“小艾,你這個死妮子要是敢聽你媽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趕出門去……”
“小艾給我過來,誰叫你那么說爺爺奶奶壞話的,lz今天打死你……”張成覺得梓箐剛才說的話是對他父母的不尊重和深深的傷害,他呵斥梓箐,可是梓箐根本就不鳥他,所以就想將這個不聽話的女兒教訓一番出氣。看來爸媽說的沒錯,女兒就是一個養不家的白眼狼,虧得以前對她那么好,現在被她媽帶了兩天就變壞了。再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最郁悶的是這個女人現在竟然還想把自己父母趕走?她才是這個家里的外人好不好?她憑什么趕自己父母?這房子是父母的,她什么都沒有。她就是巴著自己的賤貨!
張成不顧女兒就在旁邊,朝梓箐斥罵著,抓起茶幾上的茶壺朝梓箐砸了過來,梓箐完全是本能地護在小艾面前。
茶壺里開水倒在身上手臂上,頓時火辣辣的痛,梓箐齜牙咧嘴,“張成。你瘋了不成,孩子在這兒呢,茶壺里開水燙到孩子怎么辦?”
張成叫道:“燙到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把孩子帶壞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告訴你,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有去睡大馬路。沒有人要你……”
梓箐安撫小艾:“小艾別怕哦。媽媽會保護小艾的……”
小艾身體直顫抖,緊緊抓著梓箐的衣服,往懷里鉆。“媽媽,痛不痛,手臂都紅了……”
梓箐咬著牙說:“媽媽不怕,只要小艾沒事就行。”
張成撲過來打梓箐。翠蓮和張漢山就去抓扯小艾,整個家里又亂成一團。
梓箐想。哎,女人啊,其實有時候即便心態和思想改變了,若是沒有“實力”保證自己的思想。一切還是空談。比如就像現在,其實她跟原主相比,所做的改變只是心態改變了。性格略微改變了,跟孩子相處的時間多一點了而已。
可是。如果她沒有一定的“手段”,比如在關鍵時刻讓他們“閉嘴”,比如此時打架可以保護自己和保護小艾的實力,她照樣被張家人抹干吃盡!而且鐵定的,下午小區就會傳出她這個媳婦如何的忤逆不孝,竟然敢跟公婆吵架打架的丑聞。
梓箐此刻腦袋清醒的很,她可以用一百種方法將這些人放倒!但是她還不能這么做,這次任務的關鍵是小艾!是原主最最大的心結。在前幾次玩家為原主完成的任務,就已經將這些人用很多方法虐了一番,不差她這一輪。當然,等完全讓小艾思想回歸正常后,肯定也要順便處理一下的。
只是現在……她一定要在小艾面前表現出一個堅強勇敢,并且全心全意疼愛她的母親形象。所以梓箐一邊承受打罵,還一邊教導孩子:“小艾去書房看看書好嗎?媽媽等會過來跟小艾講故事哦。”
梓箐這種行為將幾人完全激怒了啊,這這純粹就是不把他們放眼里了嘛,簡直是豈有此理。于是打的更歡了……
翠蓮在梓箐身上使勁揪了幾把,可是對方就像尸體一樣,不還口不還手,只跟一個小孩子在那里嘰嘰咕咕,這,這讓她這個做婆婆的情何以堪啊。她朝梓箐撞過去,然后一把抓著小艾,一巴掌就呼了過去,“你這個死妮子皮子長緊了是不是,以后跟你媽一個樣,沒出息,連男人都不喜歡……”
梓箐腦袋里轟地一聲……原主記憶中,離婚后,肖紅用全身心的呵護小艾,可是只得到小艾冷冰冰的:你連自己男人都拴不住,你不行……
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從自己親奶奶嘴里說出來的?!
梓箐身形一動,唰地沖過去,拽著對方手腕輕輕一擰,翠蓮吃痛地松開抓著小艾的手。
小艾已經被嚇的哇哇大哭起來,梓箐將身后對自己拳打腳踢的張成一巴掌扇開,將另一邊正要拿板凳砸她的張漢山一腳踢翻。
梓箐大喊:“夠了,看看你們都成什么樣子?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教養,涵養,修養嗎?打我可以,因為我眼瞎嫁進這個家,我該受到這種懲罰,但是誰敢再動我孩子一根手指頭,我就剁了他的手,誰再敢隨意辱罵我的孩子,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雖然是原主的軀殼,但是梓箐的氣質氣勢卻是杠杠的,一下子就將幾人震懾在原地。
當然,她當成顯露的那一“手”也非常厲害。
梓箐就是要在孩子面前樹立這種絕對的護仔的形象,這樣才又便于以后兩人的交流,才能更好的引導對方的思想。既然他們要一次次的成全她的“母愛”,她豈有拒絕之理?
更何況從原主記憶來看,不管是翠蓮張漢山還是張成,他們對小艾都算不上喜歡,只是因為輿論壓力,而且是只能生一胎的政策,沒辦法,才接受這么個不帶把的賠錢貨的。所以后來原主跟張成離婚的時候,原主凈身出戶,還帶著小艾,他們都不曾資助半分。
所以梓箐認識到他們的真面目,此時也用不著給他們留面子了。
都是成年人了,被一個長期被他們當成“外人”“下等人”的女人震懾住了,肯定會覺得沒面子,自然會要找回場子。
但是這次梓箐就不會站在那里讓他們打了,苦肉戲已經做足,用不著裝了。直接拿出女主人的范來,我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誰再動動試試?!
硬的不行那就耍潑唄,可是他們現在想哭號貌似也很難了。
剛才一番爭吵已經讓喉嚨不舒服到極點,只期望能用眼神將這個可惡的女人凌遲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