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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
王焱嘴角一抽，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炮叔~你那給我留的是什么破神功啊？害得我走火入魔，差點被燒死了。”
“怎么可能？”曹大炮也大吃一驚，“你什么時候練的？是不是修煉過度了？”
“昨晚剛看到秘籍，就隨便修煉了一下，結果啊全身燒了起來，那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王焱快速摁著字，把當時的狀況說了一遍。然后吐槽不已，“炮叔啊，你會不會記錯秘籍了。”
“昨晚”“隨便！”這些關鍵詞，似乎刺激到了曹大炮。
小賣部里，他拿著他那個破智能機，仰頭對著蒼天默默無語。根據王焱的描述，分明是修煉并突破到了第一層境界。
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從接觸純陽神功，到修煉至第一層，一共耗費了整整六個月。這還是在師尊手把手教導，自己勤修不輟的結果。
即便是那種進度，他還清清楚楚記得，師尊說為純陽神功找到了如此出色的傳人，他死也瞑目了。
原本在他估算中，王焱就算再優秀，沒有個三四個月也不可能突破至第一層。而且等他一修煉，覺察到變化，就會立馬找自己了。到時候自己再盡盡做師尊的責任，好好指點他一番……
可王焱干了什么？一天，不，一個晚上，不，確切地說就那么隨隨便便修煉了一小會兒，就引動了突破跡象。簡直就是變態……
一念及此，曹大炮震驚之余，后背滲出了一身冷汗。好險，真是好險。王焱沒修煉經驗，又懵懵懂懂，沒人在邊上指點和護法，就無知莽撞地突破了。
萬一出點岔子，豈不是害死了這個出色至極的徒弟？
“炮叔，還在不在了？”見曹大炮好半天不說話，王焱追問說，“我昨晚修煉走火入魔，身體不會出岔子吧？”
雖然王焱感覺自己不論是火焰能力還是身體素質，都有一個巨大的提升。但總覺得心里還是有些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你昨天的狀況，是突破了純陽神功的第一層。”曹大炮很無語的說了一句，“只不過是你修煉進度太快了，突破時候有些猝不及防，幸好有那只小雪貂幫了你的大忙。這也是怪為師大意了，沒想到你第一次修煉，就直接突破了。既然已經突破，就不會有問題了。”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炮叔，咱們這純陽神功厲害不厲害？”王焱心下一松，趕緊又問。
“傳說中呂洞賓仙人傳下的功法，你說厲害不厲害？”曹大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小子炮叔炮叔叫上癮了。算了，炮叔就炮叔吧，聽起來更親切。
“這么牛？”王焱驚喜地打著字，“修煉到最后，會不會飛升仙界之類的？”
“你能少看些亂七八糟的玄幻小說嗎？”曹大炮發去一個‘瞪眼’的表情，“現在是科學時代了，你一個正經大學生沒學過天文學嗎？仙界，還神界呢。在火星上還是柯伊伯帶啊？”
“炮叔，話不能這么說。我們人類其實對外太空探索還很初級，說不定仙界就藏在柯伊伯帶，奧爾特云里呢？”王焱振振有詞地說，“也有可能是在四維空間，獨立次空間之類的地方。或者干脆就是通過蟲洞到另外一個恒星系。炮叔~咱們思維不能太狹隘了。”
曹大炮嘴角抽搐不已，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腦洞夠開闊了，可沒想到王焱比自己還奔放。為了避免打擊他的信心，只好順著他說：“雖然為師沒見過，但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修煉咱們家純陽神功，就算不能飛升，起碼也能到像個陸地神仙，想死都難。”
“導彈轟的死嗎？原子彈呢？三相彈行不行……”
曹大炮生出了一股想把這個徒弟刪掉，重新下載一個的沖動。
“好了，炮叔我逗你玩呢。呵呵……”王焱笑著回了一句，“謝謝炮叔傳我純陽神功，對了炮叔，修煉這種神功有什么禁忌和副作用嗎？”
之所以想到禁忌，因為王焱看得一些小說里，很多厲害的神功都會有種種奇怪的限制。例如說葵花寶典的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或者吸星大～法，修著修著就容易爆體而亡。雖然傳說中呂洞賓傳下來的功法，不論是來歷和名字，感覺都蠻高大上的。可吃過神功苦頭的王焱，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禁忌和副作用啊？”曹大炮總算逮住了個報復的機會，呵呵笑著說，“當然有了，先說說禁忌，呂祖傳下來的純陽神功，沒有大成之前不得親近女色。否則會經脈寸裂，全身焚燒而亡。”
坐在敞篷版東方猛士中的王焱，渾身一寒顫，咽著口水打字問：“炮，炮叔你說真的？”
“這還能有假？不過你放心，等你修到大成，當然就沒問題了。”曹大炮‘好心好意’地安慰說，“你家炮叔十歲修純陽神功，四十歲純陽大成，不過區區三十年而已。”
三，三十年？還區區？
王焱覺得一陣口干舌燥，腦子中嗡嗡一片作響。難怪炮叔逮著機會，就大肆勾搭小媳婦大姑娘，估摸著都是那三十年給憋得啊。
“徒弟你的資質更勝為師，估計你只要十五年就能大成。為師看好你哦~O(∩_∩)O！”
王焱汗噠噠的，不用猜也能想象出炮叔說那句話的時候，各種猥瑣得意的嘴臉。十五年不能親近女色，先不談自己憋不憋得住的問題。如果自己三十好幾歲還不結婚生子，老媽肯定會以死相逼，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
“炮叔，請恕我才疏學淺，福淺命薄。這種牛逼的功法，實在不是我能駕馭的。”王焱回了一句，“我恐怕要辜負您對我的期望了。”
“不想修？呵呵……晚了。”曹大炮笑了笑說，“如果你沒有達到第一層，吃點苦頭還能散功。可現在你既然有所小成，一旦不修煉，每天都會受欲~火反噬煎熬之苦，而且一天比一天強烈，直至****而亡。”
“嘶~”
“****而亡”這是個什么奇特的死法？王焱震驚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半晌后才回道：“炮叔，用得著這么狠嗎？”
“不是我狠，是呂祖他老人家狠。”曹大炮也是心有余悸地說，“他老人家為了督促后人修煉，特地在功法里加了這個設定。所以，一般人還真駕馭不了這門神功。選徒弟必須是純陽體質才行，可純陽體質的傳人幾十上百年，也未必能出世一個。乖徒弟你認命吧。好好修煉，回頭把純陽神功找個傳人傳下去，就算完成你的使命了。”
“炮叔~”王焱欲哭無淚地說，“為什么我聽著這感覺，像是您自己吃了大苦頭后，特地找了個徒弟繼承你的痛苦啊？好找補些心理創傷。”
“呃……好像有點這意思。”曹大炮沉吟著說，“當年修煉到第一層時因為年齡小，覺得滿不在乎。可慢慢地長大了，才發現純陽神功是多么坑爹。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找個徒弟把這份偉大的傳承繼承下去。”
“我覺得炮叔您師傅，以及他老人家的師傅，都是這么想的……”王焱很心塞而有氣無力地說，“因為我現在，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收徒弟了。對了，炮叔，除了那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副作用啊？”
“有，隨著修為越高，你的純陽之氣會越盛。這種氣息對各路女妖是致命吸引，脾氣好的會主動各種勾搭，蠻橫霸道的說不定就會對你來個霸王硬上弓。可是你一定要記住，不管情況怎樣，你都不能乖乖就范，否則性命不保啊。”曹大炮呵呵笑道，“所以，乖徒弟。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精彩人生吧。”
東方猛士副駕駛上。
王焱雙眼無神地盯著明亮的天空。
天氣很熱，可是他心中卻一片冰涼灰暗。
點了支煙，表情有些小惆悵。想想自己的人生的確會很精彩，修著一部不能破身的功法，偏生又命中注定會被各路女妖各種引誘。
原來炮叔這么猥瑣不是沒根據的……心理這么扭曲也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