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便宜大哥居然和杜九定親了。大筆的嫁妝,雄厚的權勢,還有角色美貌,大哥真是賺翻了。
梁王也愣住了,對廣陵王府杜九的了解,只是來源于很多的流言。
不過,梁王作為一個男子,看問題和女人不一樣,他并不覺得杜九就像流言里說得那樣不堪,反倒覺得杜九妹有過人之處。
“杜九啊,也不是不好,只是你見過杜九嗎?”梁王問道,“京城里有她不少流言,你可得想清楚了。”
見梁王主動提起,徐嫣然連忙道:“王爺說的是,那杜九在京城的名聲可不好,你可不能被人糊弄了。”
別人說他,阮灝君一點都不生氣,可若是說杜九妹一點不好,他都接受不了,臉上沒有了笑容,道:“王妃,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些流言沒有幾句是真的,幾乎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嫉妒杜九散播的,故而不可信。我相信姑祖母的眼光,也相信我未來的妻子是個好姑娘。還請父王和王妃,莫要再說了,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定了婚約,定下迎親的日子,我們就要成親了,是一家人了。”
梁王見兒子如此維護杜九妹,知道這件婚事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便點頭道:“灝君說的是,那杜九和灝君,也是門當戶對。那姑娘,我在宮里的宴會上,遠遠見過一次,禮數周全,是個不錯的姑娘,應該不像流言里說的那樣。”
徐嫣然冷笑,扭頭看向了別處。
阮晴兒眼珠子亂轉,道:“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吧,那杜九差點和文武狀元冷水寒定親了,據聽說杜九傷心的足不出戶,這一兩年幾乎不在京城宴會露面。”
若是阮灝君當初沒有來這里,或許還會有點懷疑,可當初阮灝君知道事情的始末,而且親眼去看了杜九妹,所以相信杜九妹并不是像她說的那樣。
“呵呵,那又如何?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阮灝君道,“等我們成親,就是你的大嫂,這樣的話莫要說了。”
梁王點點頭道:“灝君說的是,晴兒,以后不要說了。那件事情即使是真的,也不怪杜九。”
別人不了解和瑞大長公主,賢平郡主,梁王卻是知道的,他的好友李果,就是這樣被和瑞大長公主這樣搶來的,現在她的女兒也這樣。
“是啊!”阮灝明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阮灝明不希望杜九嫁到梁王府,增加阮灝君的勢力。不過破壞也不能讓阮灝君知道,所以他才會附和,讓阮灝君掉以輕心。
阮灝君繼續喝酒,不說話。
梁王也不提,開始問他在外面的情況。
阮灝君總是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些,讓梁王又是一陣心疼,心酸。
吃過飯之后,梁王讓人帶阮灝君去先梁王妃的院子,素馨苑。
里面雖然有人打打掃,可是一直無人居住,故而有幾分蕭索。
“你下去吧!”阮灝君對身邊的小丫鬟道,“我自己待一會!”
“是,世子!”小丫鬟不敢看阮灝君的臉,低著頭,紅著臉道。
等人都出去,阮灝君一個人定定站在院子里,看著那株高高的玉蘭樹,亭亭如蓋,上面已經開滿了玉蘭花。這是他和母妃親手種下的,現在已經長得這么高了。
在玉蘭樹下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圍著院子轉亂一圈。這是一個兩進半的院子,前院的六間三間是會客廳,三間是寢房,兩邊的耳房是給下人住的二房,東西廂房又給孩子準備的房間,當年他就是住在西廂房。至于后面的一個院子,十幾間房子是庫房,專門擺放嫁妝。
這里面有阮灝君童年記憶,印象里,母妃的容貌已經變得模模糊糊,不過這里仍有很多快樂。
不一會兒,阮二把阮灝君的行禮帶回來了。
“世子,行禮放在什么地方?”阮二問道,再次來到梁王府,他也很激動。當年灰溜溜的逃走,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回來,出了心口的惡氣。在揚眉吐氣的同時,也提高警惕,真正的斗爭才剛剛開始。
阮灝君想了想道:“放在我小時候的房間吧,周嬤嬤,還有其他哥哥們已經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世子放心。”阮二道,“對了,給你安排兩個小廝,還是丫鬟過來啊?”
徐嫣然派過來的人,是絕對不能用的。
阮灝君想了想,道:“兩個小廝吧。”
杜九妹那個丫頭,不喜歡男人三妻四妾,估計也不喜歡丫鬟伺候他。
“那好,屬下這就去叫人。”阮二道,“世子,你先休息一會兒。”
“辛苦二哥了。”阮灝君感激道,這么多年,若不是這些哥哥的無私幫助,他也不會安然活到今天。
“這是屬下應該的。”阮二道,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不一會兒,兩個小廝,端著洗漱的熱水,以及泡了上好茶葉的茶水。
阮灝君重新洗漱,換了一件舒服一點的家常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假寐。
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母妃,你在天之靈,一定要好好保佑兒子,為您報仇雪恨。
阮灝君這么躺著,想著如何報復徐嫣然,徐嫣然那邊也不清閑,在梁王去了書房之后,便和兒子,女兒一起商量以后該如何行事?
“母妃,那阮灝君真是過分,父王又站在他那一邊,以后我們日子不好過了。”阮晴兒道,非常不喜歡那個人傲慢的態度。
徐嫣然何嘗不討厭阮灝君呢,道:“那個賤種,早就該死的。現在回來,估計是要給他母妃報仇呢。這阮灝君,又和杜九定親了,以后更難對付。”
阮灝明眉頭緊皺,想了想道:“母妃,只要阮灝君還活著,我們做什么都是為他做嫁衣,以后整個梁王府都是大哥的。”
“做夢!”徐嫣然瞪大雙眼,“當年弄不死阮灝君,既然他回來,就別想再好好活著。”
“母妃,不可輕舉妄動!”阮灝明提醒道,“現在的阮灝君可不是以前的那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