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燕兒的表情,盡數落入老嬤嬤的眼里。
下去的時候,老嬤嬤心里嘆息,隨著郡王府里元兒夫人沒落,已經沒有人敢挑釁郡王妃的威嚴。現在郡王妃又變得像未出嫁以前那樣刁蠻,自大。這樣的狀態,早晚會吃大虧。好在她們可以在京城待一段時間,等見到于大夫人的時候,說一說,讓她們勸解于燕兒。
老嬤嬤這樣做并不是因為處于忠心,而是為了自保。她和于燕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她不能讓于燕兒在出事。
至于元兒夫人那里,看來不能繼續下藥了。以前廣陵王府對杜元兒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可現在有梁王府世子妃,廣陵王世子妃送來東西,已經表明了那兩個異姓王府的態度。
當然了,他們估計也知道了杜元兒的身體狀況。如果杜元兒現在死了,或者病情加重,那就是不給廣陵王府臉面。
如果廣陵王府堅持給杜元兒出頭的話,她們這邊也得不到好處。
杜元兒自從見了杜九妹和楊氏派來的人,心情大好,人也精神了一些,下人們也不敢怠慢。廖嬤嬤再次過來的時候,被郡王府的下人攔住了。
郡王府里是郡王妃當家,現在有那么多人來看望元兒夫人,郡王妃定然不高興。平時沒有機會討好郡王府,現在有么好的機會,負責通報的下人,自然不會放過。
“那只是一個侍妾,一個月只有兩次見客的機會。”東河郡王福里負責通報的門房笑呵呵道,“上次老姐姐來過來了,昨天廣陵王府的人也來過,這就兩次了。如果要見元兒夫人,那就要等下個月了。”
廖嬤嬤心里冷笑,什么一個月只可以見兩次外客,哪個世家有這樣的規矩。廖嬤嬤雖然面上不滿意,但并沒有發火,而是心平氣和說道:“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見了。我們世子妃可是聽說了元兒夫中毒了,特地送一些解毒的藥過來。”
那個胖嬤嬤臉上的胖肉一顫,被人當面說元兒夫人在東河郡王府中毒,即使作為下人,也覺得面上無光,假笑道:“老姐姐說笑了,元兒夫人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呢!”
“是不是等我們報了官,只有京城府尹大人調查,你們才肯放我們進去啊?”廖嬤嬤道,說這些話是為了嚇唬眼前的狐假虎威的下人。今天不讓見,回去匯報世子妃,明天就去報案。
廖嬤嬤轉身,胖嬤嬤趕緊上前拉著廖嬤嬤道:“老姐姐,你看你這脾氣這么大呢。雖然我們府里有這樣的規矩,可是我們郡王妃心善。既然是元兒夫人的娘家姐妹派人來看,那自然可以的。老姐姐,請進。”
“有勞了。”廖嬤嬤道,有的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蹬鼻子上臉。
胖嬤嬤賠笑,讓廖嬤嬤一行人進來,并且派人一路送廖嬤嬤去元兒夫人那里。
杜元兒看到廖嬤嬤進來,非常激動,廖嬤嬤這是給她送解藥了。
“嬤嬤請進。”杜元兒道,讓人把廖嬤嬤請進去。
廖嬤嬤把做好的藥丸子,拿出來,道:“這個可是救命的藥,你可以貼身裝著,可不能被人掉包了。還有,你這院子里估計也不清凈,你和小寶的吃食,注意點,別又被人下毒了。”
杜元兒放好解藥,道:“多謝嬤嬤,九兒妹妹,我知道的,以后會注意的。我身邊有別人的釘子,但也有幾個得用的人。之前在封地上,于燕兒有恃無恐,所以我才會中毒。現在來到了京城,她不敢這么做了。最起碼不會在京城給我下毒。徐嫣然可是于燕兒的親姨媽,如果她無所顧忌,一心想弄死我的話,于燕兒也會被人說心狠手辣的。”
“你能想明白這些,證明元兒夫人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就要做聰明的事情。”廖嬤嬤道,“你好好養身體,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人給我們捎信。還有啊,廣陵王爺已經派人去廣陵府,接你的父母過來,讓你見見。王爺說了,只要你自認為是杜家女,不損害杜家的利益,那杜家永遠是你的后盾。”
言下之意,你如果不知好歹,還和以前那樣,你是死是活,廣陵王府再也不管了。
杜元兒自然聽出來其中的含義,蕭東河謀反,這本就死路一條,她和孩子不想死,所以才鋌而走險投靠杜九,廣陵王。有這樣的機會,她當然不能放棄,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嬤嬤回去和九兒妹妹,王爺說,請放心,我一定會為杜家盡力的。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沒有家族的支持,女子也不會有好婆家,也不會有人重視。”杜元兒有了親身體會,如果以前她和杜九妹,楊氏能夠和平相處,憑借父親王爺在伯祖父長大,伯祖父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只是那時候太過年輕,想不開,心里承受不住落差,加上外祖母在母親邊上挑唆,她們家和廣陵王府越來越遠,到了后來,差點成了仇人。
還是父親做得對,壓制住了母親,保住了和廣陵王府最后的聯系,所以她才能有機會得到廣陵王府的幫助。
“那就好。”廖嬤嬤道,并沒有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廖嬤嬤離開東河郡王府之后,于燕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