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是妻管嚴

第199章:齊常新要休妻(6K 大章,含月票60張加更)

冷美人看著齊常新,面色凝重。

秋水般嫵媚的眸子里滿是擔憂之色。

“應該不會吧,五丫頭也喝了,她可好好的沒事。”齊常新本能的搖頭,并沒有立即附合冷美人。

“侯爺,蓉蓉雖初見五小姐,卻覺得她聰明伶俐,且又擅醫術,有些事她能輕易辦得到,不然您怎會好好的那般?”冷美人極認真的說道,聲音輕軟動聽。

齊常新心頭一震,認為她說得極有道理。

銳利的黑眸中滑過戾氣,他咬著牙道,“該死的蠢貨,蓉蓉,命人傳她過來。”

“是。”冷美人語氣輕快的應著。

齊妙陪母親剛用過早膳,正在說著話兒。

寶珠進來稟,說冷美人來了。

她來做什么?

齊妙和母親二人疑惑的互視。

很快讓寶珠帶冷美人進屋,她身后還跟了一位婆子。

冷美人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繡翠竹的刻絲褙子,更襯得氣質清麗脫俗,膚若白玉,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見到沈氏,冷美人只是微微一頷首,“齊三夫人,侯爺讓五小姐去書房一趟。”

“蓉蓉姑娘,不知侯爺找妙兒有何事?”沈氏的心又提了起來。

“五小姐去了自然知曉。”冷美人應道。

她的聲音平緩柔和,聽不出悲喜。

沈氏看向齊妙說道,“妙兒。娘陪你一起。”

齊妙點頭道好。

祖父現在是個心思不明之人,一人獨自前去有風險。

說話間,母女二人就起身。

冷美人見了。就道,“齊三夫人請留步,侯爺只請五小姐一人前去。”

“怎么?我去給侯爺請安也不行?”沈氏眉毛忽然一挑,聲音拔高,面上威嚴盡顯。

她對冷美人可沒什么好印象。

竟敢當眾懷疑妙兒在茶水里做手腳,真是該死。

“齊三夫人請莫要難為我,我只是奉了侯爺之命。”冷美人暗暗咬了下牙。面色依舊平靜的應道。

“既然如此,蓉蓉姑娘請回吧,我家妙兒哪兒也不去。”沈氏輕輕一笑。說道。

冷美人身后的婆子嘴角一歪,說道,“齊三夫人,這可是侯爺的吩咐。”

“你是誰家的奴才?”沈氏銳利的眼神掃了掃那婆子。問。

“這是我身邊的管事媽媽樂媽媽。”冷美人應道。

沈氏冷笑一聲說道。“蓉蓉姑娘只是侯府的客人而已,對你之言我們完全不用理會,方才答應讓妙兒去見祖父,那是給侯爺的面子,不曾想蓉蓉姑娘忘了自個兒身份咄咄逼人,就連你的奴才都敢拿侯爺來壓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這兒忙得很呢,蓉蓉姑娘請回吧。不送!”

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齊妙一直注yì著冷美人的表情變化。

被母親這般質問,她只是眸子里滑過怒意。面色卻不變。

齊妙不由佩服她心機深沉,喜怒哀樂不溢之言表。

冷美人并未甩手離去,而是道,“是蓉蓉失禮了,三夫人、五小姐請。”向著門外做了請了手勢。

她不敢再堅持不許沈氏跟著,只得妥協。

依著沈氏的本心,肯定是不愿yì去。

只是齊常新現在喜怒無常,且又對冷美人極重視,要是真不去,誰也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齊妙挽了母親的胳膊出了海棠苑,往祖父的書房行去。

“蓉蓉姑娘,不知尊師的大名是?”沉默著走路很無趣,齊妙就笑嘻嘻的問冷美人。

冷美人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道兒,不應話。

齊妙又問她姓什么,芳齡幾何,家住哪兒等等。

她一概不答。

齊妙輕輕一笑,并不介懷,只是對冷美人越發有興趣了。

她為什么不回答這些簡單的問題?

是不屑于和自己說話,還是有隱情,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齊常新見到齊妙,就沉著臉斥道,“五丫頭你怎么磨蹭到現在才到,是不是不敢來見我啊?”

真是雞蛋里挑骨頭。

就算母親和冷美人僵持了一小會兒,可她們出了海棠苑之后,是以最快的速度走過來的。

齊妙在心里冷笑。

她不想解釋,就直接問,“不知祖父找我何事?”

齊常新沒有立即應話,只是陰森森的瞪著她。

經了昨日的歷練,齊妙可不憷他的眼神了,勇敢與他對視。

只是她的眼神有些飄忽罷了。

見她并沒怯自己,齊常新直接怒問,“五丫頭,昨日你在我茶水里放了些什么令我當眾出丑,你要是坦白,我可以寬恕你這回,你倘若不說實話,休怪我心狠。”

沈氏立即反駁道,“公公,昨日那茶水妙兒當著所有人的面喝了一半,要是茶水真有問題,妙兒為何無事?

公公,我不知道您為何要處處針對妙兒,可凡事都得講證據,您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妙兒。”

齊常新拍著桌子怒,“我怎么冤枉她了,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是喝了茶水后才有那些反應,不是她害我又是誰?”

齊妙說道,“祖父,昨日沏茶時蓉蓉姑娘一直從旁看著,她醫術又如此精妙,我要真的在茶水里放了什么,她又怎會不知呢?”

冷美人說道,“齊五小姐聰明伶俐,有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又有何難?”

“噗!”齊妙笑了,“多謝蓉蓉姑娘贊美,我自幼到大,你可是第一個夸我聰明伶俐的。”

隨即她就斂了笑容,反問冷美人。“蓉蓉姑娘既然懂醫,不會不知祖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完谷不化嘛。難道蓉蓉姑娘沒給祖父用藥?”

“完谷不化?”齊常新眉毛一挑。

“是呀,祖父您近來是否有時感覺腹痛腹脹、噯氣、早飽等不適?”齊妙問道。

齊常新沒說話,近來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并不嚴重,就沒說出來。

默認就等于承認。

冷美人臉上終于有了訕訕之色。

她天天和齊常新在一起,都沒能發現他身體的不適,而齊五卻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不是明擺著打她臉嘛。

齊常新看著冷美人雙眸含著淚光,一臉委屈的樣子,很是心疼。

他立即拍著桌子否認。“五丫頭你這說得是什么渾話,我身子硬朗得很,你偏說我有病,這是想咒我死是不?我怎會有你這等心腸歹毒的孫女……”

叭啦叭啦將齊妙一通亂罵。

齊妙左耳進。右耳出。權當聽狗吠了。

她為自己悲哀,親人怎么一個比一個不堪,有那樣的父親就罷了,如今又加一位奇葩的祖父,人生還真是各種精采呢。

沈氏氣得想拆房子,但被女兒緊緊攥著手無聲安慰,只好壓著。

“滾吧!”齊常新罵得累了,見齊妙沒有反駁半句。也覺得無趣,揮手讓她離開。

他難道還真將她送去府衙?

無憑無據不說。就算真有憑據,鬧大了最后丟人的還是他自己。

冷美人有些失望齊常新就此饒了齊妙。

唉,罷了罷了,來日方長,徐徐圖之吧!

她垂了眸子,靜靜的坐在那兒悶悶不樂。

“蓉蓉,你這是怎么了?”齊常新忙出聲相詢。

“唉,侯爺,先前齊三夫人罵我們家小姐了。”樂媽媽應話,并長長嘆了口氣。

“沈氏敢罵蓉蓉,真是反了天,她罵蓉蓉什么了?”齊常新眼神一凜。

樂媽媽看了看冷美人,說道,“齊三夫人說小姐在侯府無名無份,不配與她說話。”

“樂媽媽,你方才怎么不說?去將沈氏叫回來,看本侯如何收拾她。”齊常新立即說道。

冷美人輕輕搖頭,“侯爺,齊三夫人說得沒錯,我在侯府只是一位過客,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我的。”

齊常新起身,走到冷美人身旁。

他伸出寬厚的大手,親昵的撫了撫她的頭頂,“蓉蓉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在侯府名正言順,誰都不敢輕看于你。”

“嗯,我相信侯爺。”冷美人唇角微微抿起,冰冷的面上終于浮現一抹輕淺的笑容。

齊常新溫和的笑了,在想該如何安排這事。

樂媽媽也欣慰的笑了。

松鶴院今日比往常都要安靜。

丫鬟婆子們個個斂聲閉氣,連話都不敢說。

主子心情不好,她們個個提心吊膽。

馬氏獨自一人斜靠在東次間的軟榻之上,面寒如冰,眉峰緊緊皺著,眼神陰鶩,雙眼有明顯的陰影。

昨日齊常新的表現令她非常不安,一宿都沒敢合眼。

他變了,變的比以前更離譜。

生病之前,他只對她一人刻薄,如今倒好,連兒子媳婦孫女們全看不順眼。

對兒子們尚且如此惡毒,會怎么對她呢?

老下作回來,齊叔他們不僅沒跟著一起,也未提前告知她一聲,他們是出了什么事兒,還是將她出賣了?

還有那叫蓉蓉的狐猸子,看老下作對她言聽計從的模yàng,一定又是弄回來惡心她的。

往后這日子該怎么熬?

馬氏心思重重之際,門簾子被人掀起,然hòu重重放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東次間里。

“侯爺!”她抬眼一瞅,心頓時提至嗓子眼,從榻上起身。

齊常新黑著臉進來,徑直走到她身邊。

啪啪!

他揚手對著馬氏的臉狠狠扇了兩巴掌,斥道,“賤婦!”

兩巴掌用了極大的力氣,馬氏被打得眼冒金花,栽倒在軟榻之上,嘴里立即有了腥甜的味道。

濃烈的恨意立即將她胸口堵得滿滿的,令她幾乎要窒息。

她抹了抹唇角。掌心中鮮紅的顏色刺得她血往頭上涌。

馬氏咬著牙從軟榻之上爬起來,瞪向齊常新罵道,“齊常新你個老下作。你竟然打我,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啊你。

我嫁進齊家四十三載,為你們齊家生兒育女,伺候公婆,府里府外,哪一件哪一樁不是我親力親為,你個老下作除了養狐猸子。你說你都做了些什么?

放眼整個京城,有誰像你齊常新將低賤的妾室寵上天,對結發妻子連個下人都不如。齊家祖宗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知不知道,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這些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話未說完,馬氏已經淚流滿面。

齊常新并不為所動。面上沒有半點愧疚之色。冷笑著說道,“馬映秋你個心比蛇蝎的賤婦,還好意思和我算賬,你害死阿如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還有我生病之后,你明著將我送去山莊養病,暗地里卻逼著三寶子在我藥里動手腳,想讓老子永yuǎn瘋下去。

馬映秋你說說。世間怎會有你這種毒婦?幸好上天有眼,我命不該絕。今兒我就要休了你這毒婦,讓我們齊家祖宗泉下安寧……”

休妻!

馬氏頓時面色如紙,身子晃了晃,隨即她嘶聲喊道,“我沒犯七出之條,齊常新你沒有資格休我,而且公公婆婆生病之時,是我在床前衣不解帶的侍疾,你又做了什么?你沒有資格休我,沒資格……”

馬氏目眥牙咧,聲嘶力竭的吼著,像一頭發狂的野獸。

齊常新這老畜生是要將她往死路上逼啊。

這么些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阿如那婊子,那婊子只不過跟了他一年,竟讓這般念念不忘,我嫁他四十三年,任勞任怨一輩子,結果他卻為了那要休我。

齊常新你不是人啊……

“呸,賤婦你殺妾弒夫,老子說能休就能休,誰也阻止不了。”齊常新鐵了心腸的吼。

齊正遠俊美如玉的面上眉頭緊鎖,似在想著什么心思,腳下步履匆匆的進了齊正寧的書房。

書房中齊正寧、齊正靜和齊正致三兄弟都在。

他一見到三位兄長,便滿面錯愕之色問他們,“老頭子這病是沒好透吧?怎么一見面就張嘴罵人,他以前不這樣啊?咱們趕緊再找幾位大夫給他瞧瞧吧。”

昨兒傍晚才收到消息,因當時天色太晚了,今兒特意起早帶著妻妾趕回府。

馬車剛停下,就有兩位婆子迎上前,說父親要見他一家子。

他當時特別高興,想著父親是想念他們了,想看看兒孫們,趕緊拖家帶口浩浩蕩蕩的去了。

誰料到他剛喚了聲父親,父親就拍著桌子罵他不孝是逆子,又罵妻子心胸狹窄,容不得妾室們,故意折磨她們等毫無道理之言。

妻子都被訓哭了,說她往后在妾室們面前無法抬頭做人了。

他認為父親就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齊正靜瞥了他一眼,說道,“老四你就別埋怨了,我們和你一樣,也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啊?大哥、三哥你們她被罵了?”齊正遠有些不相信的問。

二哥被罵還有可能,可以前父親最最疼愛的就是大哥與三哥,父親怎舍得罵?

“是的。”齊正寧嘆了口氣,點點頭,“父親這些年受了不少罪,心情不好,脾氣暴躁一些也正常,我們做兒子的要體諒一些。

三位弟妹那里,你們各自多安慰。

何況這幾年,我們四兄弟對父親的確關心不夠,父親所言并非無道理,是我們錯在先,父親出了這氣,很快就好了。”

“希望能如此,否則往后這日子可沒法過。”齊正遠心有余悸的說道。

“大哥,我們還是先說說正事吧。”齊正致提議。

齊正寧輕輕頷首,“好,父親病愈回府一事,對我們侯府來說是天大喜事,咱們今兒商議商議如何慶賀。”

這些年旁人對齊常新的病情猜測版本很多,有人甚至說他已經死了。只是齊家三兄弟不想因此丁憂,故瞞著不報呢。

故幾兄弟準備設宴邀請親朋好友請來赴宴,一來給父親洗塵去晦氣。二來也讓旁人知道父親身體健康的很,那些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他話聲剛落,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齊正遠扭頭問。

“四爺,奴婢是紫香。”門外傳來紫香的說話聲。

聽她的聲音,應該在大喘氣。

齊正遠起身將門打開。

門一開,站在門口的紫香也顧不著行李,喘著粗氣說道。“四位爺,不好了不好了……侯爺要休老夫人……”

跑得太急,紫香上氣接不了下氣。

“什么?”齊正寧、齊正致、齊正靜三人頓時傻了眼。

也顧不得多說其他。兄弟四人隨著紫香匆匆往松鶴院行去。

他們問紫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當時她并不在屋子里,沒有聽清馬氏和齊常新二人具體說了什么,但后來齊常新高聲吼著要‘休妻’被她聽見了,忙跑來找他們。

四人面沉如水。腳下生風。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來。

父親病愈回府的喜悅心情已被沖散,此刻只有焦灼和擔心。

對父親也隱隱生出一絲惱意。

昨日毫不留情面的當眾罵母親也就罷了,如今又要鬧著休妻,他到底想做什么?

幾人趕至松鶴院的東次間時,父母還在繼續揭短撕逼,他罵她心胸狹窄,她罵他無心肝該下地獄,他罵她做鬼要下十八層地獄受折磨。她罵他死了連地獄都下不了,要做那孤魂野鬼……

馬氏想著都要被休了。還有什么面皮撕不開的,先出了心頭這口惡氣再說。

齊常新認為對她這等毒婦,用不著口下留情。

二人極盡難聽之言互罵,與那市井潑婦罵街無異。

這些話語聽得齊正寧兄弟四人面皮發燙。

他們的父母怎能說出這些話來。

見到兒子們到來,齊常新立即說道,“老大,你們幾人來得正好,我正準備派人去喊你們。”

他指了指馬氏,繼續說道,“這毒婦心比蛇蝎,害人無數,為了不讓咱們齊家列祖列宗面上蒙羞,我決定今日休了這惡婦。”

“父親請息怒,母親寬厚仁善,絕不會做害人之事。”齊正寧忙說道。

“父親,這些年母親教養我們兄妹五人,打理侯府內外,無功勞也有苦勞……”齊正致也為母親叫屈。

“混賬!誰都不許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我主意已決,必須休棄!”齊常新重重拍著桌子吼道,表情堅決。

“父親,萬萬不可!”齊正寧當先撩了袍角,屈膝對著父親跪了下去,紅著眼睛乞求道。

齊正致也跪下,“父親,休妻并非兒戲,且母親又無過錯,請您三思。”

齊正靜抿了抿唇,與齊正遠也一起跪在了父親面前,“求父親三思啊。”

那是生他們養他們的母親,雖然他們也曾被她訓斥過,冷待過,甚至認為她偏心過,偶爾也恨過惱過她,可終究是他們的母親,血濃于水的親情永yuǎn不可抹滅。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母親被休棄。

況母親被休之后,他們四人也將顏面蕩然無存,成為京中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柄。

兒子們的求情對齊常新來說并沒有半點用處,他依舊堅持。

見父親如此狠心絕情,齊正寧怒了,就道,“父親,且不說母親未犯七出之條您不可休她,就算母親真犯了七出之條,您同樣不能休棄母親。

祖父、祖母生病之時,母親在他們二老床前侍過疾,二老西去之后,母親又為他們服喪,盡了所有孝道,母親適用三不出中的為舅姑服喪,所以您不能休棄母親。

父親,兒子知道您這幾年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和痛苦,您心里有苦盡管打罵兒子們,我們無半句怨言。

可母親是無辜的,您不能如此對待母親,她可是與您結發四十三年的妻子啊,是我們兄弟四人的嫡親母親,是洪哥兒他們的嫡親祖母啊……”

“孽畜,你這是要指責我嗎?是不是?”齊常新瞪著雙眼吼。

齊正致接話道,“父親,大哥所言并非指責,只是說事實,母親不能休,也不可休。”

齊正遠也道,“父親您病愈回來,全府上下都高興,剛剛我們幾兄弟正在商議設宴邀請親朋好友前來為您慶賀呢,難道父親想讓我們安寧侯府成為旁人口中的笑話?”

齊正靜說道,“父親,您若休了母親,旁人只會說您無情無義。”

“反了反了,你們這一個個的……”齊常新額頭青筋突起,抬腳踹向齊正寧。

他沒想到兒子們全向著馬氏,無一人向著他。

面如死灰的馬氏見此,箭步沖過來一把抱了齊常新的大腿喊道,“齊常新,你要敢傷害我兒,老娘跟你拼命。”

兒子們方才極力的維護,讓她很是欣慰。

齊常新揚手要打馬氏。

“請父親莫要做后悔的決定啊。”齊正致四兄弟垂淚高呼,個個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苗。

馬氏見齊常新如此心狠,就道,“齊常新,當年是你們齊家八抬大轎將我迎娶進門,今日你也得抬著我出去……”

話聲落,她松開齊常新的大腿,起身往一旁的墻面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