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玉不甘不愿的閉上嘴,卻聽吳靜對著楚源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帶他出去了……”
張廷玉不說話,直瞪著楚源,直到被吳靜帶出了門口,他才收回目光!
出門沒走幾步,意識到楚源還在看,張廷玉還想要回頭,卻被吳靜猛地呵斥一句:“老實點兒!”
張廷玉有些委屈,他似乎聽見了楚源的輕笑聲,覺得很丟臉!
看著遠走的兩人,楚源臉上帶著些遺憾,低低的說了句:“真可惜……”
吳靜沉著臉,小心的扶著張廷玉出了酒店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了醫院,好在檢查之后人只是輕微腦震蕩,就是大腿那傷有些麻煩!
包扎了之后,躺在床上的張廷玉顯得格外安靜,沒有了吳靜聽得煩人的聲音,使得她有些微微的不安!
“你……還好吧……”吳靜張了張干澀的嘴。
“沒事!”張廷玉抿了抿嘴回答。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吳靜小心的看著張廷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張廷玉別過臉應道。
其實他也是有些不好面對吳靜,只能以不看她的眼睛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但是吳靜不知道,她只是以為張廷玉生氣了。
也是,你把人家的頭都打破了,還流了這么多血!
“呵呵……”吳靜干笑兩聲,目光掃到張廷玉的大腿,狐疑的問:“你大腿怎么傷的?聽醫生說,是被刀子扎傷的,怎么回事?”
“沒事。腿癢……”張廷玉愣了一下,說道。
吳靜聽了嘴抽抽,腿癢?你當我傻啊。
氣了半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煩躁的抓抓頭發,跌坐在椅子上!
“……你是不是也覺得楚源古怪?”沉默了半天,吳靜突然開口道。
“……”張廷玉驚訝的看著吳靜。沒想到她竟然知道!
“呵呵……看來真不是我的錯覺!”吳靜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解脫了似的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你怎么知道?”張廷玉的表情有些著急。
“原先我是沒注意的。可是最后我昏睡了過去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香味,那香味就算是醫生也不一定知道……”吳靜應該是想到了什么,她喃喃的說道。
她還是那時候在謝瑤珊幫她爸爸吳大勇治腿傷的時候,由于害怕吳大勇年紀大了。疼痛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磨煉反而會壞了他的根骨的時候,所以在她說了之后。謝瑤珊給吳大勇用了一點熏香!
謝瑤珊說,這是帶有麻醉的熏香,配上茶水之后,聞得時間越久。疼痛就會漸漸地沒了,比麻醉還好,沒有任何副作用。
若是只聞一下。也只是有些昏昏欲睡而已,在沒有呼吸到什么刺激性物質的時候。時間不到是不會醒過來的!
她想到在張廷玉撲在她身前的時候她好像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腥味,卻被張廷玉給嚇得忘了。
她還以為那腥味是張廷玉身上的血液味道,就拋諸腦后了。
現在想來,他們喝的茶水根本沒問題,但是她又被被楚源用熏香熏了一下,直接昏昏欲睡。
可是既然茶水沒問題,那么張廷玉是怎么回事?
還把自己的腿給扎傷了!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張廷玉試圖靠近一點。
“沒什么……”吳靜正在想問題,抬頭看了一下張廷玉問道:“你的腿是自己扎傷的?是不是為了保持清醒?”
“你怎么知道?”張廷玉驚訝極了。
“……”吳靜抿了抿嘴,慢騰騰的回道:“或許,你中招了也說不定!”
“本來就中招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我怎么會沒有力氣?”張廷玉說到這里就有些陰霾。
“……那茶水沒問題!”吳靜的聲音有些澀然,沒想到自己知道之后還是著了道。
“既然茶水沒問題,那你怎么會暈倒?我出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在給你脫……”張廷玉聽她這么說以為吳靜在幫楚源開脫,立馬口不擇言的吼道。
說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說了什么,當住了嘴,但是看到吳靜那黑了的臉,有些訕訕然的低下頭。
“那茶水沒問題,但是我是聞了一股子熏香的問道,這才昏睡的,那你呢?”吳靜沉著臉說道自己昏睡的原因。
張廷玉看吳靜那張認真的臉,才覺得她沒有說謊,也不是為了楚源開脫,她只是陳述事實!
后又想起,吳靜是醫生,可能發現了什么,這才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在我上廁所之前,我就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昏沉沉的,所以才想上廁所洗個冷水臉,可我去了用冷水一刺激就清醒了很多,腦子就在想為什么會這樣,然后就感覺渾身沒什么力氣,所以就把舌頭給咬傷了,這才清醒的把大腿給弄傷,我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楚源正在脫你……衣服,所以才不管不顧的就想上前,沒想到他突然一轉身,我不小心撲在你身上,你就醒了,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
張廷玉仔細解說著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就這樣?”吳靜失望的看著張廷玉,要說他后來的渾身沒力氣是在廁所所致,可是在去廁所之前,他為什么會頭暈?
“就這樣!”張廷玉肯定的說道。
“有沒有注意什么細節沒說?”
“細節……對了那茶水我沒喝,都用紙巾悄悄的吐了出來,這算不算?”張廷玉這才想起來,連忙問道。
吳靜閉了閉眼,疲憊的說道:“要么是你端走的我的茶有問題,要么就是你用的那紙巾有問題,你仔細想想,那紙巾有沒有什么香味?”
“好像是有,不過這酒店的紙巾不都是有香味的嗎?”張廷玉不解的問。
“給,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道?”吳靜翻開包,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張廷玉說道。
“這是你哪來的?”張廷玉結果之后隨口問了一句。
吳靜揉揉腦袋沒說話。
“好像不太一樣,這個味道很淡,那個紙巾稍微濃一點,不過我說錯了也不一定,當時只是想要吐了茶水,沒怎么注意……”張廷玉皺著眉頭,不確定的說道。
“是么……”吳靜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