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天學校組織學生集訓,我要住校一段日子,你不用做我的飯了。”潘天成眼神躲閃地交代道。
看來兩人今天的確發生了什么,賤男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投向小三的懷抱了,而他對妻子唯一的交代就是“不必做我的飯了”,陳小草很替原主不值,如此薄情無義的男人必須要得到懲罰。
“媽,你今天看起來真美!”潘玥突然從自己房間伸出一個腦袋,笑嘻嘻地說完就縮回去關上了門。
陳小草會心一笑,潘天成這時才注意到妻子今天有哪里不一樣了,皺起眉頭說道:“這么晚回來就是搞這些去了?一把年紀心倒野了,整日里在家做飯的人打扮成這樣給誰看?”
“我找了工作,很快就要去上班了。”陳小草沉了臉,這人真討厭,她絕對會報復他的。
潘天成眉頭皺的更緊,“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學校里事多,你不在家好好看著他上什么班,你這樣哪能找到什么好工作,不要異想天開了。”
陳小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不打算理會這個冷漠自大的賤男,看著他主動走向客房準備睡覺,倒是松了口氣,雖然是在原主的身體里,她還真無法忍受跟這樣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人家還是青春老少女好不好。
第二天,上學的上班的都走了之后,陳小草便出門了。替自己買了不少合身的衣服鞋子飾品,狠狠地刷著潘天成的卡,中午去吃了一頓旋轉餐廳的法國大餐,賬單貴的讓她在刷卡時心情無比舒暢,她說過她會報復的。
吃飯的時候很巧的碰見了“凱文”,陳小草覺得有些尷尬,這個酷似寧宸或者說老板的男人性格卻十分不同,既不似黑心老板那般冷漠,又不像寧宸那樣淡然,上次在沙龍里總感覺被他調-戲了,只是說出來也沒人相信,人家一個大帥哥會調-戲她這個黃臉婆。
小草暗搓搓地想貼墻開溜,可是凱文一見她便上前打招呼,她躲不過于是聊了幾句,突然想起一事試著問道:“凱文,你知道哪家私家偵探比較靠譜?”
從私家偵探事務所走出來,陳小草帶上剛入手的大牌墨鏡,氣場十足。想起方才凱文聽到自己要找私家偵探跟拍丈夫的錯愕表情時,不禁嘴角一彎,這私家偵探可是抓奸情斗小三,居家旅行必備好幫手。她穿過來的時間剛好,正是那對狗男女正是天雷勾動地火的時候,不愁拍不到有用的證據。
糟心事搞定了,陳小草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替原主圓夢了,這讓本來就喜歡畫畫的小草心情舒暢了許多,她找了一家看畫廊的工作,只要求極低的薪水,唯一的條件是能夠在這里作畫。
陳小草本身有著不俗的繪畫天賦,只是過早的放棄了,一雙做慣了家務的手再拿起畫筆,很多技巧都生疏了。不過手握畫筆,心底卻傳來一陣喜悅,眼睛也濕潤了,這是原主的情緒,傳遞著她對手中畫筆最深沉的熱愛。
荒廢了這么多年,想重新練起來并不那么容易,但是陳小草并不缺乏耐心,有機會借著原主這個繪畫天才身體留下的感覺去領悟藝術的真諦,小草是珍惜而感恩的。從前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工薪家庭并沒有讓她拜名師學藝術的條件,更多的時候是自己憑著一腔熱情涂涂畫畫,最對只是業余愛好而已。
可如今不一樣了,原主對藝術的感悟和從小訓練出的技巧她都全盤接收,有著最直觀的感受,就像一下子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通往藝術殿堂的大門,陳小草夜以繼日地練習著,從色彩的搭配到奇妙的構圖,一點點地找回了并馴服了原主那份獨一無二的天賦,畫出一幅比一幅更加完美的作品。
小半年過去了,陳小草嫻熟的技巧和大膽的配色引起了畫廊老板珍妮的注意,幾幅練筆之作都賣出了不菲的價格,這讓珍妮如獲至寶,為她配了專門的畫室,免除了她其他的一切工作,讓她專心作畫。
賣畫的收入讓陳小草一下子沒有了經濟壓力,即使被珍妮抽掉不少傭金,一幅畫也抵得上她在畫廊看店一年的收入,而珍妮一直眼饞的那副《向日葵》,有客人出到二十萬的價格,只可惜陳小草不肯出售,說是有重要的用途。
這天陳小草向珍妮請了一天假,帶著自己的得意之作來到了陳秋月的家中。自從嫁給潘天成之后,父女倆的關系便漸漸疏遠了,這里面少不了潘天成的功勞,他心中有鬼,自然不希望小草父女關系太過親密。
陳秋月對女兒的自我放棄既失望又惋惜,恨鐵不成鋼之下便冷淡了許多,而陳小草心中覺得愧對父親從小的教導,又被自己家中瑣事占用了太多的精力,也很久沒來看過父親了。
這一次她特意買了許多陳秋月愛吃的食材,下廚為父親好好做了一頓飯,自從陳母去世后,陳秋月便一個人生活,女兒和自己生疏了,只有在上課和作畫時才不覺得孤獨。看到陳小草來了,聽著她挽起衣袖在廚房忙活,覺得家里有了生氣,雖然還是生氣她的不上進,可也不禁嘴角上翹,打開收音機聽起了最喜歡的黃梅戲選段。
陳小草做好飯出來,便看到陳秋月閉著眼睛,手指隨著戲曲的起伏在大腿上輕點著節奏,一副愜意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叫了他一起吃飯。
“今天不用回家做飯嗎?”陳秋月覺得有些奇怪,以前女兒從來不在他這吃飯的,總是要趕回家替潘天成做飯打理家務。
“潘玥在學校呢,不用我管。”小草笑著說道。
至于潘天成,這人開始還有些心虛,可見小草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便漸漸放開了,現在已經跟孫莎莎在校外租了房子同居,很少回家。
小草自然也懶得應酬他,總不能攔著人家作死的步伐。而她自己則有更重要的事,這次回來,不僅要修復和陳父的親情關系,父親若是知道自己想要再拾起畫筆,那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