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事務所

097 公主與宮女(六)

咣當——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二當家大怒,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打擾他的好事,抬頭就要罵人,卻赫然看見一個他死都不想看見的人出現在眼前。

“大當家!”

糙漢子這時候倒不多話了,提起拳頭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猛揍,直打得二當家抱頭鼠竄,跪地求饒。

小草背著手躲得老遠,生怕濺她一身血,一邊看還一邊將椅子背上掛著的男式罩衫穿在了身上。

等到寨子里的兄弟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二當家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神志不清了。

“大當家,你回來了!”

看到糙漢子,大家都沸騰了,圍著他問東問西的,最后干脆將他抬了起來,一下接一下地拋向天空,那架勢就像看到大英雄凱旋一般。

等到他們慶祝完大當家歸來,又聽說了二當家背叛山寨,出賣大當家的事情,于是又群情激憤地開始了對二當家的圍毆。

等只剩了一口氣的二當家被拖下去的時候,一眾兄弟也都被趕回去休息,糙漢子這次發現小草已經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自己的床果然舒服,瞧大妹子睡得多香啊!

糙漢子撓了撓頭,咧嘴傻笑著看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地往外退,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哪里知道左邊碰到了凳子,右邊撞到了柜子,最后還碰掉了一個茶杯,摔成了八瓣兒。

糙漢子給自己一個巴掌,緊張地盯著小草的動靜,半天也沒見她起來,這次放下了心。

小草迷迷糊糊地聽到一陣雜響,翻了身又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一醒過來,就看到一個俊秀的男子坐在床邊盯著自己,頓時嚇醒了。

不過。這男人還真挺好看。

濃密的平眉,秀氣的眼睛亮晶晶的,挺直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刀削般的下頜,配上小麥色的皮膚,既陽光又俊美,讓本來要發飆的小草不爭氣地臉紅了一下。

“你是誰?為什么看著人家睡覺?”小草摸了摸垂在肩頭的辮子,眼睛向下四十五度看著地面。做出一副自認為嬌羞的模樣。

“大妹子,你不認得俺了?”

小草聽見一個粗啞鄉土的嗓音大咧咧響起,手上動作一僵,猛然抬頭看向對面。

沒錯啊,還是那個美男啊,怎么配音畫風不對?

“你再說句話給我聽聽?”小草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妹子,你咋啦?是不是病了?”美男神色一變,一巴掌呼在小草額頭上,摸了一下,“不燙啊。沒發燒。”

小草覺得額頭上似乎被塊磨腳石蹭了一下,粗拉拉地疼,她瞪了一眼對面的糙漢子,嫌棄地說道:“你離我遠點!”

沒錯,就是糙漢子,小草的臉都耷拉下來了,深覺方才他欺騙了自己的感情。

“大妹子,你終于醒了,俺等了半天了,趕緊起來。俺帶你去看砍頭!”

糙漢子見小草恢復了正常,立即興高采烈起來。小草臉都黑了,誰一大早醒來要去看砍頭那么血腥的場面啊喂!

“砍誰的頭啊?”小草一問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關心這個做什么,誰特么她也不想看啊!

“二當家,不對,是劉二狗,這個王八蛋吃里扒外,敢出賣俺。今天就拿他祭寨旗!”

小草懷疑地一挑眉,這話聽著好洋氣啊,“這最后一句話是你聽誰說的?”

糙漢子咧嘴一笑,撓著后腦勺說道:“是老九說的,他也發覺劉二狗不對了,暗中叫了不少兄弟,打算去劫法場呢!”

“老九是誰?”

糙漢子來了精神,得意地說道:“老九是俺的軍師,老聰明了,賊了不起!”

賊了不起還讓你被劉二狗給出賣了,有什么可得瑟的!

“走吧,就等咱倆了,兄弟們肯定都等急了!”

糙漢子拉著小草,也不顧她沒洗臉沒梳頭,一路狂奔到了山寨門口的廣場上。

小草被他拖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人大長腿甩開,撩得piapia的(請讀三聲),她幾乎就要跟不上了,一到地方,小草看著齊刷刷看過來的土匪們,頓時慶幸自己昨晚沒脫那件男式長衫,差點裸/奔有沒有?

今天連糙漢子都收拾妥當了,小草作為一個講究人怎么能不修邊幅?她麻利兒地挽起一頭長發,輕松地在頭頂打了個結,一個月沒洗的頭發本來都搭接了,特別好收拾。

“大妹子,這個就是老九,老九,這個是咱們新的二當家,大妹紙,你叫啥?”

眾兄弟囧了一下,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成了二當家,大當家的,這么隨便真的好么?

小草倒是挺高興,本來說是三當家來著,一轉臉就升職了,她在這黑風寨前途無量啊。

“我叫小草。”小草沒有報姓,畢竟“夜”可是皇家姓氏。

“這名字好啊,這名字大氣!”老九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襲青衫,大冷天搖著扇子打量了一下小草,“在下胡九,敢問兄臺貴姓?”

感情這位軍師眼神不好,小草靜默了片刻,“姓瞎。”

“原來是夏兄,祖籍何處,家中高堂可在,娶妻否……”

這是查戶口的節奏啊,小草腦后掛下三條黑線,你是軍師還是居委會大媽啊?

“老九,你啰嗦個啥,把人給俺帶上來!”糙漢子不耐煩了。

人群中更有人應了一聲,被五花大綁的劉二狗被拖了上來,跪倒在廣場中央,頭耷拉在胸口,一動不動,死活不知。

糙漢子一擼袖子,豪氣萬丈地拎著十指寬的鬼頭刀,邁著八字步就上去了。

敢情他還打算自己動手啊?小草斯巴達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愛好啊?

“劉二狗,俺們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俺帶你上山,讓你當了二當家,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不該出賣俺。”

“不過你既然做了,那俺也不廢話了,俺問你,你還有話說沒?”

劉二哥頭動了動,哭喪著臉說道:“大當家的,是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你就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份兒上,饒我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