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妾妃

第308章、肖想妃位

火團氣得上躥下跳,精神傳音吼道:“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嚶鳴笑得合不攏嘴,宮里的嬪妃養貓養狗的不少,火團跟狗明顯不同,但是跟貓……卻是蠻神似的……

最后一個問題怡嬪笑得都沒來得及回答,豬妞便掐腰道:“五妹笨!火團,是松鼠!才不是貓貓!”

五公主滿臉疑惑地含著自己的小手指頭,似懂非懂的樣子。要看書·1ka書nshu·cc

純嬪也笑了,“當初嬪妾的三阿哥小的時候,也把舒妃娘娘的紅松鼠錯認成貓呢!”

純嬪一提這事兒,嚶鳴也覺得樂呵得緊,不過三阿哥如今都已經九歲了,避嫌起見,除了生母、嫡母之外,不宜見其他的庶母。

純嬪笑吟吟,眉目溫婉帶著母性的慈祥,她抱抱五公主,又摸摸嚶鳴的豬妞,滿是喜愛之色,她撫著自己的肚子道:“若嬪妾這一胎也是個可愛的小公主就好了。”——純嬪膝下已經有兩個兒子了,自然稀罕漂亮的小閨女了。

嚶鳴笑瞇瞇說:“宮中已經許久沒有添丁了,哪怕是個公主,也是大大的喜事。”

怡嬪親了親娜木綽克的臉頰,打趣說:“公主是可人,可還是阿哥更好些,將來長大了,不必嫁出去,還娶個兒媳婦回來。一看書1kanshu·cc”

一時間,三人都是合不攏嘴。

嚶鳴眼角突然瞥見遠處依稀是愨嬪乘坐著嬪位肩輿正朝這邊而來,便笑著瞅了瞅純嬪的肚子,“皇上應該是更喜歡阿哥的,純嬪若能再生一位皇子,皇上一高興,只怕便要封你妃位了呢!”

純嬪聽了,急忙擺手道:“舒妃娘娘折煞嬪妾了。嬪妾出身卑微,能封嬪已經知足了,哪里還敢肖想妃位呢?”

嚶鳴呵呵道:“出身不打緊,先帝爺的生母孝恭仁太后出身也不夠高貴。可不照樣封妃?不就是因為孝恭仁太后給圣祖爺生了三個兒子嗎?”

純嬪忙道:“嬪妾哪里跟能孝恭仁太后相提并論呢?”——嘴上如此說,純嬪臉色卻難掩期待之色,若她位份高些,自然對自己的孩子們都有好處。純嬪沒有謀奪儲位的野心。但也盼著自己的孩子都能光耀體面些。

純嬪的話才剛落音,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純嬪有自知之明就好!!得個嬪位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若還肖想妃位便是不自量力了!”

說這話的,不是愨嬪是誰?她已經扶著太監的手背,施施然從肩輿上走了下來。要看書·1ka書nshu·cc朝著嚶鳴一禮,笑靨如花地道:“給舒妃姐姐請安了。”

嚶鳴頷微笑,“愨嬪妹妹有禮。”眼角一撇純嬪,果然臉色已經紫醬難看了。

怡嬪哼了一聲道:“愨嬪的話未免也太過了些,純嬪姐姐資歷深厚,又有延綿皇嗣之功,怎的就封不得妃位?!”

愨嬪昂著下巴道:“孝恭仁太后圣祖朝列四妃之位,是因為她姓烏雅氏,好歹是個滿人!自然比漢人包衣尊貴得多了!”

愨嬪一句“漢人包衣”,真真是直戳中純嬪的痛處。同時嬪位。愨嬪自打入宮,明里暗里便沒少說這等鄙夷純嬪出身的話。從前,純嬪一直忍耐,是不想得罪深得皇上寵愛之人。

可如今……愨嬪雖然解除了禁足,然而皇上只在六日前去用過午膳,根本沒召幸過她一次呢!反倒是皇上去看望她的次數要多一些呢!

純嬪便滿臉母性,帶著驕傲地道:“嬪妾能否封妃,那得看皇上的心意,此時言之鑿鑿,未免也太早了些!”純嬪說罷。目光再愨嬪的肚子處瞄了幾眼,突然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若生產,的確未必會晉妃位。可是愨嬪妹妹連懷都不懷不上。自然更不可能封妃了!”

“你——”愨嬪臉蛋嗖的漲紅了。

嚶鳴生恐愨嬪作,急忙笑著從中說和:“好了,這么好的日子,何必斗嘴呢?更何況,若是鬧大了,皇上重視子嗣。想來也不會怪罪純嬪的。”

愨嬪恨恨咬了咬唇,便生生忍了。皇帝多日不召幸愨嬪,愨嬪自然失了往日的底氣。如此愈是忍著,滿腔的恨毒之意便愈濃,你純嬪不就是大了個肚子嗎?若沒了肚子里那塊肉,以你那張年老色衰的老臉,還憑什么跟本宮叫囂?!

愨嬪心里生了毒計,臉色卻揚起了嫵媚的笑容,“妹妹是有口無心的,還望純嬪姐姐別往心里去。”

嚶鳴暗自驚訝,沒想到愨嬪竟會對純嬪賠禮道歉,還真是稀奇!

純嬪久經宮闈,豈會因為愨嬪一句話,便信了她?只是表面上少不得和和氣氣回應,旋即便推說乏了,先行一步告辭了。

果然,不消一個時辰,純嬪就受到了永壽宮送來的賠罪禮物,是兩盒陳年普洱茶,和一盒燕窩……

那永壽宮太監笑瞇瞇道:“尤其這普洱茶,可是皇上特特賞賜給我家主子的呢,純嬪娘娘不放嘗嘗。”

純嬪面色端莊,袖子底下卻已經攥緊了拳頭,指甲都要扣入手心肉中。

果然——果然被怡嬪說中了!!這個愨嬪,當真以為她不曉得皇上賞賜給她的普洱茶里加了什么好東西嗎?!!她倒是夠膽量,竟敢拿這個來算計她!!

“既然是愨嬪好意,本宮自然不能辜負!”純嬪輕手撫摸肚子,便淡淡吩咐自己的貼身宮女:“出沏一盞普洱來!”

此刻已是晌午,皇帝在嚶鳴的儲秀宮用過了午膳,便叫人拿了棋盤來,與嚶鳴對弈一局。

皇帝的棋藝還是老樣子,沒什么長進,嚶鳴按部就班,一點點布局,一點點蠶食皇帝的地盤。就在勝負已經漸趨明了的時候,御前的總管太監,吳書來急忙來稟報說:“純嬪娘娘突然肚子不舒服,想請皇上過去瞧瞧。”

皇帝眼看著自己步步退敗,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便皺著眉頭問:“都五個月的胎了,不是一直都安安穩穩的嗎?!”

嚶鳴忙擱下了捏在手中的一枚白玉棋子,笑著道:“純嬪不是無病之人,大約是胎動不舒服了。左右皇上今兒也空閑,不如臣妾陪皇上去瞧瞧吧。”

嚶鳴如此賢惠姿態,皇帝自然樂得不必下棋下到慘敗,便攜嚶鳴去了。(